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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青羽鷹沖天而起,載著劉秀等人向著一劍峽方向飛馳而去。
操控青羽鷹的并非劉秀他們,而是木西鳳的手下,此去一劍峽,木西鳳帶了一百個飛鷹衛,每個飛鷹衛載一個人。
值得一提的是,昨夜和冷清松他們一起被抓走的那些人,以及后續和冷清琳她們去救人的人并未被捎帶,當然,后續木西鳳也并未為難他們,只是下令讓他們離去自行想辦法前往劍南道。
用木西鳳的話來說,他們又不是自己丈夫的朋友,憑什么帶他們?給錢都不行…
一群青羽鷹飛馳在高空,為首的是木西鳳的坐騎,那是一頭展翅近五十米的龐然大物,同為青羽鷹的它羽毛泛著銀色光澤,腦袋上還有幾根金色冠羽毛,在青羽鷹之中算得上是王級品種了,其強大并不下于人類練髓境武者。
木西鳳作為青鳥部落的下任首領,有這樣強大的坐騎并不奇怪。
在青鳥部落之中,甚至還有一只展翅百米的金鷹,那是如今青鳥部落首領的坐騎,及其強大,等閑之人見都見不到。
當然,那種強大的異獸也要相應的身份地位才能擁有,若是一般人的話,喂養都是一個問題,搞不好那種異獸一頓就能把普通人家吃窮三代…
飛去一劍峽的途中略顯無聊,價值一時半會兒也趕不到,最初的激動平息下來后,羅兵又忍不住問不遠處的好友林豪杰:“林兄,昨天你和冷姑娘他們一起去救人的,后面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為何一大早冷清松就成為青鳥部落的姑爺了呢?”
這個事情不搞清楚的話,羅兵心頭會像貓抓一樣癢癢,實在是太讓人嫉妒了啊。
林豪杰糾結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情況,昨天我們去救人,結果被抓了,忐忑了一晚上等著對方發落,然而一大早那些抓我們的人就變了態度,客氣得不得了,那時我們才得知冷清松成為了青鳥部落的姑爺,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問誰去”
在他這里得不到答案,羅兵又轉頭看向另一邊的周云飛問:“周兄,你昨天是和冷兄一同被抓走的,你知道發生了什么嗎?”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周云飛翻了個白眼說。
羅兵不依不饒問:“你怎么會不知道呢,話說你們不是一同被抓的嗎?還有啊,冷兄成為了青鳥部落的姑爺,為啥不是你?”
周云飛扭頭看向另一邊,一副老子不想和你說話的郁悶姿態。
這不傷口上撒鹽么,他周云飛也想成為青鳥部落的姑爺啊,那得少奮斗多少年?可惜不是他,這找誰說理去?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羅兵盡管心頭好奇得要死卻也無可奈何。
然后他目光一閃,想到了之前冷清松的話,難不成冷清松和木西鳳真的是一見鐘情然后天雷勾動地火迅速成就好事兒?
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似乎沒其他解釋了啊。
這么一想,羅兵開始向往愛情了,自己的有緣人什么時候出現呢?會不會也如同冷清松和木西鳳那樣一見鐘情干柴烈火狼狽為奸間夫銀婦…
最前方和木西鳳依偎在一起的冷清松依稀聽到后面羅兵的問題,一臉尷尬,他是打死都不會主動說期間是被強搶成為木西鳳丈夫的,太特么丟臉了。
“相公,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放心,我以后會對你好的,雖說你是被我搶來在你無法反抗的情況下我們成就好事兒的,但誰要是敢亂嚼舌根我饒不了他”依偎在冷清松背后的木西鳳感覺到自家丈夫的情緒不對當即安慰道。
“現在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之前的事情就不提,此去劍南道,說不定還會遇到我的父親他們,到時候恐怕要補辦一次婚禮,畢竟我們太草率了”冷清松轉移話題道。
木西鳳點頭說:“我理解,不管是我們青鳥部落還是你們冷家,我們倆的結合注定不是小事兒,大宴賓客那是必然的”
“嗯,去劍南道歷練一番,回去我們就真正的舉辦婚禮”冷清松笑道。
“我都聽你的…”
后方不遠處,一只青羽鷹背上的劉秀嘴角抽搐,盡管他沒有刻意去偷聽人家的談話,但強大的感官卻是把冷清松和木西鳳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合著冷清松還真是被搶去做了壓寨相公啊,嘖,這對于冷清松這個冷家三少爺來說,一旦傳出去的話就是一輩子抬不起頭來的污點,不知道要惹來多少人笑話,難怪羅兵一再追問冷清松都不說,他好意思說嗎?太丟人了。
“你倆還去劍南道歷練一番就回去成婚,可別亂立番啊…”看了前面的兩人一眼劉秀心頭嘀咕道。
不得不說,他們騎乘的青羽鷹速度真心不慢,劉秀估計,不考慮休息問題的話,這青羽鷹一天全 速飛行日行兩萬里恐怕都不是不可能的,畢竟是飛在天上嘛,走直線,還不受地形影響。
這不,他們從之前的部落出發,個把小時可謂已經橫跨了千山萬水了。
“越往北方溫度越低了…”抬眼看向前方劉秀心中暗道。
不知不覺,他已經出來近四個月時間了,來時是碩果累累的金秋,歸去已是凜冬將至…
三天時間,在劉秀他們趕路休息,休息趕路中悄然渡過。
待到第四天正午,在天上遠遠看去,遠方的大地上,一條無比明顯的細線橫恒在大地上,那就是一劍峽,一條長達百里的峽谷,一條歷史上被無上劍客一劍斬出來的峽谷。
遠遠看去,一劍峽只是一條大地上的筆直細線,近了再看,它卻有著千米寬,深入地下不知道多遠。
看到遠方的一劍峽,劉秀不禁眉毛一挑。
面對那一劍峽,他有一種眉心刺痛的感覺,似乎有一把利劍指在眉心欲要將自己撕成兩半!
劍意,一股無比可怕的劍意以一劍峽為中心彌漫在天地之間,像是要將天地撕碎!
并未去深入揣摩那可怕的劍意,劉秀不去對抗,也沒有想去領悟什么,別人的畢竟是別人的,并非適合自己,劉秀平靜以待。
微微閉目,再睜眼時,劉秀眼中似乎有一片浩瀚無垠的平靜大海閃過,那是他自身領悟的武道意志,觀滄海明悟水之包容和浩瀚,在他自身武道意志面前,那一劍峽散發出來的劍意已經無法對他造成什么影響了。
畢竟那恐怖劍意并非針對他的,而且那股劍意在遙遠的歲月中已經磨滅得差不多了,莫說只是一絲遺留下來的劍意,哪怕是曾經那位劍客站在劉秀前方他都能直視對方!
“不知不覺,我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真神境也不是太過遙遠的事情…”劉秀心頭喃喃道。
暴力是一頭猛獸,劉秀一直都在極力約束,能不釋放這頭猛獸他就盡量不去釋放,好在他心境淡然,相比其他人劉秀近乎無欲無求,否則的話,他早已經淪為暴力這頭猛獸的奴隸了。
受約束的力量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力量,若自身都無法約束力量的話,所謂的力量帶來的只會是災難,對自己對他人都是災難,力量失去控制會給他人帶去災難,同時自身也將沉寂于力量帶來的快感之中不再是自己。
一路走來,幾個月的旅途,劉秀看似什么都沒做,但這對他自身來說何嘗不是一次修行?
遠遠的稍微看了一劍峽一眼,旋即劉秀的目光看向了周圍的大地。
以一劍峽為中心,方圓數百里大地上連一根雜草都看不到,枯寂荒蕪,沒有任何生機可言,劉秀知道,那是因為一劍峽那里的劍意磨滅了方圓數百里大地上的生機,除卻少部分特殊生命之外根本不適合動植物生存。
那就是真神境的存在,一念影響一方天地千百年時光…
“那就是一劍峽嗎?”羅兵呆呆的看著前方喃喃道,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同樣臉色蒼白的林豪杰也開口道:“不愧是真神境強者留下的痕跡,果然可怕!”
“噗…”
此時林英雄林諾諾以及少數幾個人飛鷹衛當場臉色蒼白吐血。
“不要去直視一劍峽,也不要妄圖去深入感受那股劍意,否則你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距離我們太遙遠了,放空心神,不要刻意去想去看,就當什么都沒發生”前方木西鳳開口大聲提醒道。
聽他這么一說,眾人照辦,這才好受了起來。
頓時,一個個心有余悸,在這之前,若是有人告訴他們看什么東西都能受傷的話他們打死都不會信,但現在,他們信了。
“我們先下去,與我青鳥部落的人匯合,弄清楚這里如今的具體情況再做打算”緊接著木西鳳又開口道。
在她話音落下,一行人朝著一劍峽方向的某個地方落了下去。
踏足地面,自然有青鳥部落的人前來接應。
“咦?之前還不覺得,這會兒怎么感覺這么冷,好不舒服”落地后的羅兵搓了搓肩膀嘀咕道。
林豪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沒什么好奇怪的,我們常年居住在南方,突然來到北方肯定不適應,而且嚴格的算起來,這里還并非真正意義上的北方,你若繼續北上的話,就越能感受道北方的寒冷了”
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羅兵看向劉秀愕然問:“劉兄弟,我們練武之人來到這里都有點不適應,為何你穿那么少還跟沒事兒人一樣?”
“我家住劍南道,那里比這兒冷多了,自然不覺得如何”劉秀笑道。
聽到這個回答,羅兵倒是沒有懷疑真實性,只道北方人真抗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