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頓悟
無論外界風云變幻。
江寒在初步掌握了本命源兵后，便繼續回玉蘭禁地參悟陣法秘紋。
十余年的歲月，令他對整個玉蘭禁地的陣法脈絡都頗為了解，甚至在陣法上的成就都提升了許多，接近許多仙神境的陣法宗師。
不過，他依舊未曾尋到突破的那一絲契機。
突破瓶頸很困難，即便江寒已經達到仙神八階邊緣，如當初云天大陸的眾多仙神七階，個個都積累非常之久卻無法突破。
又如人族聯盟中的眾多上位仙神，有著極好的資源，更不時有大能指點，但絕大部分依舊被困在仙神七階，僅有少數才能突破至仙神八階。
至于仙神九階？在大能不出手的情況下，便是巔峰戰力，若是無太大野心，不招惹大敵，輕易便能逍遙諸天萬界。
“雖是瓶頸，但以我的積累，推演下去，應該會突破的。”江寒平靜無比。
“走！”
江寒行走于玉蘭禁地中，道法領域時刻籠罩著方圓數萬里，既是方便凝聚力量演練招式，也是為了防備突然降臨的危機。
終究，這玉蘭禁地乃是皇境大能布下的陣法，恒干神皇本意不在殺戮而在封禁，但依舊有可能存在些隱秘殺招。
“不對，這一招依舊不對！”
“這十余年來，我對空間一道的法則感悟越來越深，遠超從前，但總感覺欠缺些什么。”江寒盤膝坐在一座巍峨山峰之頂。
寒風呼嘯，大地荒蕪，江寒仰頭飲著酒，一邊參悟推演著虛空中的陣法脈絡。
“這里的陣法，枝丫由枝干衍生出，枝干由主干衍生出，如同一株繁盛大樹，儼然有序，就如同真正的洞天世界。”
“時空陣法，隔絕一方，能達如此層次，當真厲害....”江寒默默觀察著。
忽然。
他的余光掃過自身道法領域中的一道刀光，那是他神魂推演出的無數秘術的一種，僅僅一種秘術的雛形，很普通。
“嗯？”
江寒猛然起身，又望向了這片廣袤天地，那潛藏于虛空中的無數陣法秘紋。
無數秘紋，除了少數非常高深的，江寒都非常屬于，甚至能演化出許多同層次秘紋，但直到現在，他才突然發現。
“時空自成天地？宛若洞天世界？”
江寒喃喃自語。
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回憶《不朽刃》《殺戮刀典》以及他自身所創的心恒七式，突然有著豁然開朗的感覺。
“其實，無論是《不朽刃》和《殺戮刀典》對突破的方向早已指明。”
“但我參悟了這么久，都未真正悟透。”江寒輕聲自語。
“如師尊和諸位師兄所言，先天凡俗、圣境時，他們還能引導甚至直接指點方向，但法則境界達到我這般層次，近乎成道，唯有自己悟明白，才算弄懂。”
江寒觀察著天地八方，體悟著陣法秘紋的種種奧妙。
“我所創空間一道之秘術，要么偏向攻殺，重點在‘空間穿透’，要么偏防御，重在‘空間封禁’，以己度人，我以為恒干神皇布下的這時空陣法也在于‘空間封禁’。”
“但空間本為一體，又豈會如此細分，這些細小劃分，僅僅只是為方面普通修行者更好參悟空間法則。”
“到我這般層次，混元歸一，才是大道！”
“我的本源秘術，既不能偏向于空間穿透，也不能偏向于空間封禁，而是要兼容并蓄，將空間一道融合。”
“不。”
“不單單是空間一道，更要將殺戮一道，水之法則都融入進來，不是單純的融合，而是形成一種全新的道，由此，方可凝聚屬于我的道果。”
“道果....便是凝聚新的大道之果。”
江寒緩緩閉上眼。
心念一動。
籠罩方圓數萬里的道法領域中，憑空誕生了一記刀光，這刀光沒有之前那種鋒銳之氣，卻多了一種包容，多了一分霸道氣息。
又是一記刀光，這一記刀光威能更大，已完全是一股沖天的霸道刀意。
嘩一道道刀光從道法領域中誕生，威能越來越強大，蘊含的刀意也不斷變化，從開始的鋒銳、霸氣，慢慢偏向平和、中正，卻又如大海浪濤，浩浩蕩蕩而來有著一股不可阻擋的威勢。
江寒完全融入了空間一道中。
在參悟了十余年陣法秘紋后，他終于頓悟了。
就如同自身化為時空。
觀天地開辟，看宇宙演化，望星辰碎裂，明時空之理。
時間流逝。
江寒演化了無數記，推演無數秘術，隨著時間流逝，后面刀光的威能愈發恐怖，令周圍的空間都在不斷破碎，爾后又凝聚，再破碎....周而復始。
“歸一！”
“空間一道。”
許久，許久。
這一次頓悟，便是三十年。
三十年，悠悠漫長，是許多凡人的半生，但對江寒來說，這僅僅只是一次修煉，他忘卻了一切，忘卻了自身，唯有空間一道。
三十年，一晃而過。
江寒緩緩睜開眼，眼眸中初現無盡神采，又緩緩收斂最終恢復了平靜。
“這天地，依舊是這天地，但又不是這天地。”江寒喃喃自語。
“空間一道的真正奧義，原來如此！”
五千年修行，十年積累，三十年頓悟，令江寒對空間法則的感悟達到了全新層次。
“空間一道。”
“本源秘術——《心恒刃》。”江寒望向自身周圍的道法領域。
憑空的。
無數可怕的刀光憑空生成，每一道刀光威能都超乎想象的可怕，呼嘯天地仿佛要將整個天地撕裂，令周圍鎮壓一切的時空大陣秘紋都顯現，鎮壓那一道道刀光，要維持這片時空不完全崩滅。
“散！”
江寒心念一動，這些刀光剎那間演化為無數虛幻世界，近乎真實。
“一念虛空碎，一念天地生，這才是真正的空間法則，這才是真正的‘血光之界’！”
心恒刃第七式的最終形態，他終于創出來了。
“我這第七式，應該算是仙神八階秘術中的巔峰層次，論威能怕是不亞于許多仙神九階秘術。”江寒臉龐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而且，我距法則感悟踏入仙神九階層次，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