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呢?”
“對呀,你憑什么這么說?”
一幫學生大聲質問著,第一個中校也走到這二貨面前,一個眼神過去,輕聲說了句:
“咱們走吧!”
“程輝你個慫包,不就是一幫學生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們再厲害能厲害的過我手里的子彈?
這么慫是怎么干上一組組長的,真是廢物!”
紈绔中校直接大罵程輝無能,連一幫手無寸鐵的學生都搞不定。
程輝臉色一僵,奶奶的勞資要不是看著你父親是我上司,誰特么管你死活,現在倒好,好心當做驢肝肺。
“這些東西是學生們自己帶過來招待傷員的,并不難算得上捐贈,所以我們沒有權利接收!”
懂的人都知道,程輝絕對做的仁至義盡了,要不然這么隱晦的話他不會說,就差直接告訴這紈绔這筆錢不能撈,不然會出大事的話了。
奈何紈绔有點蠢,直接一把將其推到旁邊,朝著一群憤怒的學生就大喊道:
“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的,來人,把這些物資都接收了!”
“你們敢?”
一個青年代表站了出來大喊道,周圍的青年也站了起來,紈绔一看這邊人還挺硬氣,掏出腰間的手槍指著一幫人就大喊道:
“勞資就敢!”
朝天放了一槍,一幫學生都有些畏懼的退了退,不過依舊不愿意把這些物資交給他們。
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聽說了,捐贈的那個人說如果被人接收了,那這些傷員不會收到半根煙。
“把槍收起來!”
程輝心想這事鬧大了,他根本就沒想到這二貨居然真的掏槍了,還敢對著學生,現在他只祈求這貨別說自己爹是是誰,不然真沒得救了。
“把槍收起來,這是學生給我們的東西,你還拿著槍對著學生,你上過戰場嗎?知道鬼子長什么樣子嗎?
這群學生有打鬼子的念頭,膩算個什么東西!”
一群老兵走了上來大聲叫道,紈绔一看連雜牌兵都敢指著自己說話了,直接掏出槍指著他了,剛剛想開槍,后面的程輝直接沖上來將他的手往上一拉,槍放空了…
“程輝你個慫貨,連一群雜牌軍都把你欺負成這樣,真丟人!”
“行啦,馬上把槍給我放下!”
程輝也氣的不行,直接就大聲喊著,周圍的一群學生也冷眼看著他。
“你們想干嘛?我爹是國府的將軍,你們要是惹了我挨個兒就那你們全關起來!”
完啦!
程輝心想自己的前途完了,回頭這頂頭上司不搞死自己才怪。
“來人,把他的槍給我卸了,敢反抗就軍法處置!”
程輝也沒辦法,直接讓手底下的士兵上來動手,紈绔心想你算什么,也敢和我動手,一腳將其踢開,周圍的中央軍士兵紛紛不敢上前。
接著手里的槍再次對著一幫學生,青年們心里有些害怕,他們沒上過戰場,害怕也是正常的。
“小娃娃后面來,這事俺們來處理!”
說完幾個老兵上前來擋住幾個學生,將其護在身后。
“你們想干嘛,一幫雜牌還想造反啦,勞資…”
“去你媽的,勞資剛從戰場上下來,半只腳踏進了閻王爺家門,還怕你個慫包?”
說完連地上躺著的傷員都站了起來,紛紛朝著紈绔圍了過來,后者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顯然這已經超出他的預料。
周圍的中央軍士兵“很弱雞”的被傷員搶走了槍,然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奶奶的,中央軍的名聲都是讓這樣的王八蛋敗壞的,搞的大家在戰場上誰也不待見誰。
“你們…”
剛剛想開槍,也不知道是誰突然踢掉了他手里的槍,緊接著周圍的人沖上來對著他和一幫狗腿子就在瘋狂的毆打。
幾個中央軍士兵看周圍沒人,也拄著拐棍上來砸了幾下,他又不是西安這邊的部隊,養好傷就回老部隊,怕個屁!
反正這幫人最后被毆打成什么樣沒有讓知道,只知道城里的警衛隊來的很晚,也不知道是被誰請去喝茶了。
“都給我住手,住手!”
麻蛋,剛剛吃太多了,肚子好撐!
這個警衛隊的隊長有氣無力的喊著,人還軟綿綿的拉著一些學生,試圖將他們分開。
至于中間快被打死的紈绔他根本沒理,他來警衛隊的原因就是因為得罪了這貨,現在巴不得這貨被打死呢,能多打一會兒是一會兒,咱也不是沒阻止不是。
哪怕事后有人找也不怕,鬧事的是學生群體,有能耐找他們去!
反正拉了半天也沒拉開,最后學生打累了,一幫士兵也累的氣喘吁吁的,奶奶的這群年輕人太能打了。
待到眾人把兩幫人分開,中間這個呃…這坨略帶人形的物體是…
紈绔被打的沒有人樣兒了,最后兩幫人帶頭的都被警衛隊帶走了,至于傷員,很不好意思,這幫人剛剛死過一次,現在又連成了一體,誰特么敢抓他們。
這天晚上就有一個少將出現在醫院里,看著自己不成人形的兒子,痛苦的叫道:
“說,到底怎么回事兒?”
“呃…好像是一群學生和雜牌軍把他打成這樣的!”
“雜牌…學生?給我把他們全抓起來,勞資要一個個斃了他們!”
這個少將臉色扭曲的喊道,可在這個時候,一個滿是威嚴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你敢!”
這個時候外面走進來一個人,正是重慶那邊派過來的宋隱。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馬上把學生放了,而且你也被解職了,明天馬上去前線的xx師報到!”
宋隱的話不帶一絲感情,主要是他兒子做的太過分了,而且在關鍵時刻還說他爹是是誰,這真是坑爹不嫌多。
少將一聽這話,頓時面如死灰,xx師那是西北軍的隊伍,他常年卡著西北軍的物資不給,現在去了那邊能有好?
“宋將軍,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是委座親自過問的,你還是馬上去xx師報道吧,晚了可就是軍法等著你了!”
宋隱心想自己怎么碰上這事兒了呢,給傷員捐贈物資的是那位三少爺,他親口過問的事情自己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