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玄奘嚇尿之后。
整個戰車內部都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息。
這味道實在是太重了。
因為這里是個密封的環境,而且房策給他們四個人備下的干糧,只有肉干和酒。
玄奘每次都是餓得要死和渴得要死的時候才能夠喝上一點水,吃到一點草根樹皮什么的。
所以這味道也是十分的令人作嘔。
不過沒有辦法,他們總不能夠將玄奘法師給逼死了。
這一路上玄奘也喝了不少酒,吃了不少肉的。
這都是被蘇烈和無情給強迫吃的。
倒也沒有什么事情,因為從長安到天竺,這一路上也是有著沙漠的。
沒有水,也沒有樹木草根的時候,總不能把這個玄奘給餓死或者渴死吧。
在他快要死的時候,就直接逼迫他破戒。
只要他沒有死,那就沒有任何的問題了。
現在到了天竺的地界了,這個家伙直接被無情給一下子嚇尿了。
這就有點悲劇了。
不過無情也沒有多說什么話,直接將玄奘從車上拉了下來,然后將他丟在了一旁。
最后這種清理戰車的事情就交給王玄策了。
因為王玄策是打不過蘇烈和無情的。
而玄奘法師又是個廢人,這種臟活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王玄策的頭上。
王玄策這個家伙就這么把玄奘給恨上了。
因為這一切都是玄奘害的。
趁著王玄策清理戰車的時間,蘇烈和無情兩個人討論了起來。
“無情,你說燕云十八騎什么時候能夠將天竺清理干凈?”
蘇烈手里拿著肉干,胡亂的朝著自己的嘴里塞著。
也不管剛剛那種奇怪的味道了。
“僅僅是天竺嗎?”
無情瞥了一眼蘇烈,然后反問道:“我們既然來了,僅僅就清理天竺嗎?”
“你是說?”
蘇烈震驚了,看著無情,然后說道:“你這家伙,怎么突然變得這么狠辣了?”
“人嘛,總要改變的,這個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有的時候,你若是弱了,就一定會被人欺負的,當初我就是因為太好說話了,所以才會被他們欺負的。”
無情拿起了酒葫蘆,狠狠的喝了一口,然后繼續說道:“既然我們來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整個天竺附近所有的國家都收了好了。”
“可是燕云十八騎只會殺人,我們根本沒辦法做到善后啊。”
蘇烈疑惑的看著無情,這燕云十八騎難道改了性子了?
“不,不需要全部殺了,只要滅掉一兩個國家,然后周邊的都會恐懼,最后直接不戰而降,等到搞定了之后,燕云十八騎留在這邊,就有威懾力,這些人還不是任由我們擺布嗎?”
“嗯?”
蘇烈眉頭頓時皺成了一個川字。
“可是我們要回去的啊!”
“這不還有王玄策在嘛,讓他來管理就好了,只要燕云十八騎在,沒人會反抗的,到時候王玄策說什么,這邊的人就會做什么,并且不會反抗。”
無情看了一眼正在清理戰車的王玄策說道:“這個家伙,也許就是房策派過來打理這一切的,他辦事牢靠,而且燕云十八騎只聽我的命令。”
“這樣的話,可以說燕云十八騎既威懾了這邊的人,也威懾住了王玄策,那樣的話,一切都會很好的。”
無情笑了笑,然后說道:“還有這個玄奘法師,就不用帶回去了,就讓他留在他這個心目中的圣地吧。”
蘇烈聽了無情的話之后,點了點頭:“你說得對,現在的你真的變了不少。”
“吃東西吧,吃飽了,我們就去干活吧,等到了以后,我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
無情并沒有接蘇烈的話茬,而是顧左右而言它了。
此時天竺的事情,并沒有任何的人知道。
李世民現在和李君羨狼狽為奸,橫推了無數的寺廟,已經上癮了。
不過他們并不是最高興的。
最高興的莫過于傅奕了。
他是最開心的一個了。
從隋朝開始,一直上書戰斗佛門,戰斗到了唐朝。
這一次,他聽了房策的話,把王玄策推出去了。
沒有想到,現在幫他完成這個事情的居然是李君羨。
傅奕心中已經樂開花了。
整天都是笑瞇瞇的,李淳風看著直搖頭。
“傅奕啊,你現在高興還太早了。”
李淳風找到了傅奕,然后說道:“現在是佛門,說不定哪一天就到了我們道門了。”
傅奕一聽李淳風的這話,頓時就問道:“為何如此說?”
“佛門有這么多的錢財,等到佛門被滅完了,陛下會不會想到我們道門?”
李淳風看向了傅奕,然后繼續說道:“現在還是想想該怎么辦吧。”
“佛門講究佛要金裝,我們道門都是泥塑的,怎么可能會波及到道門呢?”
“這么說沒有錯,但是你要知道,道門可不都是我們這樣的人,也有不少人講究這些東西的,凡是都有陰陽兩面,你可知道?”
“那就一起滅了吧,那樣的道門,簡直就是道門的恥辱!”
“這都是生活所迫,道門也要養弟子的,若是都過著我們這樣的日子,那么道門怎么才能夠大興呢?”
“你這話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陛下根本不會去管這些東西,你知道嗎?李君羨都是直接屠殺,然后搜,最后隨便安上一個罪名,這樣的行事風格,若是對付我們道門,我們也要玩完。”
“他李君羨敢!李唐可是老子的后人!他們怎么可能對我們道門做出這樣的事情?”
“上癮了的人,就如同走火入魔一般,根本不能用常理去揣度的,所以我們要早做安排。”
“那你聯系袁道友啊,只有他才能夠統帥天下道門,只要他在,道門就不會有任何的閃失。”
“那也要能夠聯系到他啊!”
李淳風嘆了口氣,然后說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甚至連他的書信都沒有接到啊。還有孫道友,都消失了,不知道他們去了什么地方。”
“之前在胡逗州不是聽說袁道友也去過了嗎?這就證明了他還活著,孫道友去了嶺南之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消息,不過遲早會有消息的。”
傅奕嘆了口氣,然后對李淳風說道:“現在能夠拯救道門的只有我們兩個了,要不,我們兩個聯名通知一下天下道門?想必我們兩個人的面子應該能夠讓那些人收斂一點吧,若是這樣都不行的話,那就是他們應有此劫,避無可避。”
“唉,只能這樣了。”
李淳風嘆了口氣,然后說道:“這個事情真的讓人十分的頭疼啊。”
最終李淳風和傅奕簽署了一份道門通牒,讓他們的弟子給天下道門傳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