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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2、心口不一

夢想島中文    帶個懲戒去聊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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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景寧臉色略微有點古怪,不過他掩飾的很好,不露出絲毫來。

  這位方偉成縣令,聽他剛自己說的那些,簡直混的不是一般的慘。

  卓景寧當縣令,只手遮天。而這位方縣令,這日子簡直比他一開始在文成縣被架空那一陣子,還要慘上幾分。

  手里頭是有些權,但上頭上司有好幾個,每年的冰敬炭敬真的是花錢如流水,一年當縣令的薪水全砸進去,都只是杯水車薪。

  要不是他家中有些底子,鋪子田地不少,眼下這一身官服早被扒下去了。

  昔日齷齪不足夸,今日放蕩思無涯。

  這是科考高中之時的唯一想法,然而等到官服加身,才會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在這清庭想當一個清廉的好官,是真的難啊!若是沒有家底,可能因此餓死,那可就笑話大了。

  要不想被餓死,又不想同流合污,那么注定是當不長久。那么的上司,隨便兩個有所不滿,頗有微詞,這一身官服就該被扒下來了。

  這日子該“齷齪”的,還是得“齷齪”。這做人該“齷齪”的,也還是要“齷齪”一下。

  不說這方面的話。

  這位方縣令管轄的縣城,名為池城,不是什么小縣城,而是一座繁華大縣城。如此繁花盛景,縣城當中,自然是少不了各種名門望族。

  莫說出身大戶人家的儒家弟子加起來就有上千人,這大儒在池城都有兩位!

  何為大儒?

  一口浩然之氣養到了圣人境界,這樣的儒家讀書人,才有資格被稱之為大儒。

  這是等同于修成了十八道年輪印記的人物!

  在這池縣,有兩位!

  老實說,卓景寧對于這位方縣令,還真有那么幾分同情。也難怪這位縣令只是因為這么一件事,就要跑出來,借著游玩不在府內的名義,好避過那件讓他頭疼的官司了。

  因為那位劉員外,是其中一位大儒的姥爺。

  牽扯甚大!

  卓景寧想了想后,說道:“這風是從東吹到南,人是從北走到西,這人總有日落西山的一天。這位劉員外八十大壽才走了,這是喜喪,是一件喜事!”

  他這么說,意思是先給這件人命案子定一定性。一旦多方承認是喜事,那么這件案子就好辦了,牽扯再深也沒事。

  死者是為大,但權勢在手的活人更大。

  身為縣太爺,其中可操作的空間很大。畢竟儒家擁護清廷皇帝,那么就會遵守清廷的制度,便是道德圣人大儒,也得給方偉成這個縣太爺幾分薄面。

  方偉成是儒家弟子,但在皇權面前,先是官身,然后才是儒家弟子的身份。

  君君臣臣這一套,也是儒家所奉行的。

  方偉成會意,連忙道謝,他已然聽明白卓景寧這話的意思。

  有些事情,不好全說,說了開頭就行,該明白的總能明白,要是沒法明白的,那就趁早收拾鋪蓋回老家吧,免得日后莫名其妙得罪人,或者遭受無妄之災,池魚之殃,給家里人帶來大麻煩。

  經過這一事,方偉成再三懇請卓景寧去他那小住幾日。

  卓景寧沒答應,等到了池縣,就直接分開。為此這位方縣令很是不舍,分別前還讓卓景寧遇到事情就過去找他,他一定竭盡全力相幫。

  卓景寧笑著說一定,心里頭則在瘋狂吐槽這小子學的還真是快。

  什么叫竭盡全力?

  這一方面,完全是看方偉成個人的意愿。

  幫一下是竭盡全力,幫十下也是竭盡全力。一下不幫,仍舊是竭盡全力。

  操作空間可大了去。

  卓景寧和方偉成這一路交流過來,收獲不小,讓他知道這池縣是怎么樣一座縣城了。

  兩位將浩然之氣養到了圣人境界的大儒,這座縣城的水,不言而喻,不是一般的深啊!

  他是不懼,但也不要在城里惹事為好。

  這般想著,卓景寧問著路,就去一家客棧吃飯。

  方偉成的一只燒雞,頂多讓他墊墊肚子,讓這幾天在荒山野嶺淡出鳥來的嘴巴好受點罷了。

  這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卓老爺習慣了享受,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

  這家客棧名喚春江樓,不是因為靠著一條河的緣故。這條河不叫春江,并且也和江扯不上半點關系。

  春江樓這么叫,是這家客棧的東家是一個讀書人,雖然沒養出來浩然之氣,學問也是一般,一次醉酒后做了一首詩,名為春江,這首春江詩居然名動一方,妙筆偶得之,被大儒都稱贊了一句。

  然后就被這人認為他這輩子的巔峰之作,于是一揮手,將自家的客棧給變成了春江樓。

  春江樓的大廚手藝不一般,加上那一句大儒贊嘆詩句的話,更是名傳方圓十里,百里地內人盡皆知。

  和方偉成聊談之時,卓景寧問了問池縣哪家酒樓客棧的大廚手藝好,這位方縣令就再三推薦了這家客棧。

  喝酒吃菜,卓景寧半瞇著眼,欣賞著這池縣的熱鬧場景。

  盡管從這春江樓只能看到池縣一角,但也可以看出很多東西來了。尤其卓景寧當過縣令,對一縣之地方方面面,那可都是了如指掌。

  比如如果這條街道上幾乎看不見衙役,偏偏熱鬧無比,還沒人鬧事,也沒見到小偷小摸乞丐之流,那么絕不是這條街道上治安好!

  而是有一只幕后黑手把控著這一條街道,這條街道上的油水,至少有八成是落入那只幕后黑手的口袋。

  若是想要搜刮一筆財貨來讓自己口袋鼓一下,那么直接找到這條街的幕后黑手,逼對方把油水讓出一半來就成。

  要是心再狠點,那么干脆手起刀落,扔個罪名,直接搶過來。

  不過這樣的幕后黑手往往在當地盤根錯節,關系非常復雜,是真正的地頭蛇。

  真想動手強搶的話,行動的時候不能拖泥帶水,而在此之前也不能有任何打草驚蛇的舉動出現,免得給對方警覺和反應的時間。

  要毫無征兆的動手,然后以雷霆手段斬盡殺絕!

  卓景寧目光偏轉,忽然感覺到附近環境有點不要對勁,似乎有什么人在看著他,于是就循著感覺看過去。

  立馬就找到了那個看著他的人。

  那是一名身穿破舊道袍的老者,有些邋遢,此時正在打量他。目光由上而下,充滿了身世,不時微微點頭,似乎十分滿意。

  卓景寧放下了手中筷子,他的目光中有些詫異。

  還有混得這般慘的道士?

  他可記得這飯碗的油水挺豐厚的,況且還是在這有著人道意識的第二層聊齋世界。

  于是卓景寧想了想,沉默一會兒后,他覺得應該是這道士刻意如此打扮。

  至于為什么要這樣做,這老者又為什么要打量,卓景寧沒有去深思。

  因為他已經看出來了,這老者是一名年輪心境修行者,并且層次不低,沒有達到十八道年輪印記的至人程度,但也有十七道。

  只差一道年輪印記而已!

  這樣的實力,放眼這清廷,不算頂級,但是很強的了…不過在卓景寧眼中,也就算是不錯而已了。

  因為對他完全沒有威脅。

  人會在意對自己沒有威脅的嗎?

  所以卓景寧懶得去想這個刻意如此打扮老道士會如此打量他的原因。

  于是,卓景寧舉起酒杯,遙遙敬了一杯,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這也算是一個暗示——別看了那老道士。

  沒想到的是,這老道士居然因此就過來了。

  然后大馬金刀的坐到了卓景寧的對面,一手捋須,微微點著頭。

  卓景寧臉上露出納悶之色,看這樣子,就算他不想莫名其妙的招惹別人,但總有人是不這么想的啊!

  于是,他準備聽聽這老道士怎么說。

  說得好,一拳頭送他下去。

  說的不好,還是一拳頭送他下去。

  卓老爺就是這么主見且專一!

  由于卓景寧將殺意收斂的太好,老道士絲毫沒有覺察出來,而且因為被卓景寧的旺盛氣血所震懾,這會兒滿心思都在打著自己的算盤,開小差很嚴重。

  卓景寧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大概兩分鐘,他就聽到這老道士笑了一聲。

  笑聲很渾厚,不顯一點老態。

  “這位小兄弟,可是面生得很,不是咱池城人吧?”老道士笑問道,態度十分和藹,仿佛只是在隨意嘮家常一樣。

  卓景寧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后招呼店小二過來,送了一套新的酒杯過來,放在老道士面前,示意老道士自己倒酒后,卓景寧才慢悠悠的說道:“這位老道長,也不是池城的人吧?”

  老道士一愣,然后一臉古怪的問道:“你認得我?”

  “不認識。”卓景寧搖搖頭,如實回答。他才聊齋世界的第二層沒幾天,怎么可能認識這老道士。

  他會這么說,只是隨口詐唬一下罷了,因為也沒啥好說的,就干脆瞎扯一通,沒想到這就歪打正著了。

  “這就對了嘛,老道士都有一個甲子不出山了,小兄弟認識老道士,那才是見鬼的事情。”老道士手一拍大腿,連連點頭道。

  “老道長尋我,應該不是要說這些吧?”卓景寧問道,這老道士遲遲不說明來意,東繞西繞的套近乎,他只好自己開門見山的點明。

  老道士聞言笑了笑,然后點了點頭。

  卓景寧不說話,只是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老道士會意,便倒了一杯酒,如卓景寧一般牛飲入肚,砸吧一下嘴,似乎略作回味,然后才開口道:“這般喝法,卻是有點糟蹋了這十兩銀子一小壺的好酒啊!不過…言歸正傳,免得小兄弟不耐煩了。”

  “小兄弟,你是練武之人,一身氣血的旺盛程度,老道士可以斷言——我活了三甲子,還從沒見過像你這樣氣血旺盛的!簡直不該存于世一般,太過可怕!身如烈日,不可直視,恐怕那些鬼物稍微靠近小兄弟,就要開口討饒吧?”

  老道士一臉鄭重,似乎很是驚嘆的樣子說道。

  只不過他說出這番話的同時,目光始終在卓景寧身上轉悠。

  明顯心口不一。

  嘴上是這么說,但心中卻在打另一個主意。

  卓景寧瞇了瞇眼,他沉著聲音說道:“這一點,不用你說明白,我自然知道。我自出山以來,縱橫天下不敢說,但在鬼怪面前,也有足夠的自保之力。”

  他說出這番話,給自己瞎編一個來歷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在告訴老道士他已經不耐煩了,讓他快點說明白到底是來干啥的,啰啰嗦嗦半天,還是在東繞西繞,沒一句話是在正題上。

  卓老爺可是很忙的,不陪人免費嘮嗑。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老道士連嘆兩聲,然后笑呵呵的說道:“小兄弟如此體質,若是不承家師的衣缽,那可就太可惜了!”

  卓景寧不由面色一怔,他詫異的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這老道士的師父,還是什么高人不成?

  但在此方世界,能有這樣的人?

  至人最強,然后再往上,便是非人的族位鬼神和夢魘鬼神,以及那需要兩位夢魘鬼神才能壓制的人道意識。

  卓景寧很懷疑這老道士是在騙他。

  他的實力,放眼這凡人當中,絕對是最強的。因為在人道意識加持下威力最大的浩然之氣,對他完全沒什么傷害。

  說起浩然之氣,他身體里面也養著那么一小口浩然之氣來著。是當初身在宋國鬼神劇本當中,意外修出來的一口浩然之氣,來了這第二層聊齋世界,倒是因此活躍起來,只不過對于卓景寧而言,連雞肋都算不上,比鬼術還不如,就更懶得瞄一眼了。

  至于試著修煉一下…

  不能用懲戒加成的,卓景寧是半點也不會上心的。

  他是一個有主見且專一的人。

  重要的事情說兩遍。

  卓景寧看著這老道士,他可以肯定,這老道士在說謊,并且對他圖謀不軌,想要利用他,甚至殺害他。

  總之,這老道士要想要算計他!

  至于為什么,他不知道。

  他也是和這老道士第一次見,但這個世界上無緣無故的恨多的是,沒必要為此大驚小怪。

  畢竟人心是鬼蜮。

  這老道士聽到卓景寧的問題,不由微微一笑,心中暗道魚兒總算是上鉤了,于是他志得意滿的說道:“自然是能讓小兄弟更進一步嘍!小兄弟此次出山,多半也是為了這一目的吧?恰巧,家師當年的出身,和小兄弟類似。而家師,最終只憑借武道,便讓曾經的至人和圣人們,平輩相交,不敢怠慢!”

  說罷,老道士沖著卓景寧微微頷首,意思是——該說的老道士都說了,該輪到你表示表示了。

  卓景寧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當沒看到老道士的明示似的,他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一點,老道長可就猜錯了嘍!卓某下山,可不是為了讓武道更進一步,而是為了找一個情投意合的夫人,與我一塊兒歸隱山林來著。這打打殺殺的,卓某人作為一個斯文人,早已經厭倦了。”

  這是卓景寧現編的。

  但因為他說話的時候態度太嚴肅,讓人根本起不了半點懷疑。

  老道士不由啞口無言,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護道人,哪成想,這護道人的情操居然這么高,只想找個情投意合的夫人,然后去歸隱山林,簡直…

  將心頭陡然冒出來的一句臟話憋回去,老道士一臉脹紅。

  因為他須發皆白,此時哪怕這臉龐是小麥色的,這一脹紅,也分外明顯,就像是熟爛掉的山桃子,不太好看,但紅的明顯。

  “小兄弟你這么做,簡直是在浪費你的天賦!”老道士只好選擇勸一勸卓景寧,看看能不能叫這小子回心轉意,開始對功名利祿感興趣,別再做些歸隱山林的夢。

  哪個女人肯和你一道歸隱山林,而不去享受榮華富貴?

  卓景寧聽到老道士的話,臉上立馬就露出了沉吟之色,然后就點點頭,鄭重其事的說道:“老道長你說的極是,我怎么能不對蓋世武學不敢興趣呢?老道長你這是要代師收徒嗎?那么師弟卓景寧見過老道長師兄了。”

  老道士:“…”

  老道士一臉懵,他剛才說什么來著,貌似沒說到蓋世武學吧?怎么叫這個之前還不求上進的小子,轉眼就回心轉意不說,還說出了這么順他心意的話來?

  被卓景寧前后這牛頭不對馬尾的對話折騰,老道士這會兒還真有點思緒混亂,一時間想不起來自己剛說啥了。

  不過見到卓景寧都這樣說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趕緊點頭道:“老道士正有此事…等等,老道士不是想代師收徒!”

  話音落下,老道士就回過神來了,有些話是他沒說過的。

  不過卓景寧卻不管,他已經一口一個師兄叫上了,這讓老道士有點無奈,想拒絕,但想到卓景寧那一身旺盛的氣血,他怕卓景寧惱羞成怒之下對他動手。他年紀大了,不再是年輕力壯那時候,就閉上了嘴。

  反正將卓景寧帶到那個地方,有石像鎮著,卓景寧只能乖乖去當護道人,用生命去保護他的徒弟成長起來。

  一旦他徒弟修成十八道年輪印記,他這一脈,便可以重新出世了!

  然后,去爭一爭蒼穹昊天帝之位也不是不可!

  他這一脈,在天庭之中也有至人先輩在,只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這一脈,從沒和天庭中的那兩位至人聯系過。

  不然的話,被那位蒼穹昊天帝發現,他這一脈,立馬就要被打上投靠夢魘鬼神的標簽,被鬼仙剿滅了。

  一門三至人,那是被默認的天庭之主資格。

  老道士心中計較著,他活了三個多甲子,已經沒多少日子了。前一陣子感到自己大限將至,他便開始四處轉悠,物色合適的人選。

  沒想到這一進入這池縣,他就找到了合適的目標——一個氣血旺盛,身體極強的武者!

  他覺得,要是自己不將卓景寧奴役成護道人,那么就是他的罪過了。

  這可是上天賜予的啊!

  若不然的話,他怎么才來到這池縣,就找到了合適的目標?

  天予不受,可是會必受其咎的!

  卓景寧不管這老道士怎么想,他也是突然心血來潮,覺得自己好像要遇到什么好事了,這就像是他在當初的現實世界,考完試后覺得自己考試題目能全答對一樣…

  雖然這種預感沒有道理可講,也基本實現不了,但卓景寧還是覺得自己應該相信一下。

  隨后,他跟著老道士離開時池縣。

  這老道士在池縣有一輛馬車,一上馬車就快馬加鞭,趕路趕得飛快,卓景寧也沒有進馬車廂,他坐在一側和老道士閑聊。

  當然,只是看起來如此。

  實際上他在記著路線。

  他可不是真去給這老道士當師弟的!

  天色快黑的時候,這才趕到目的地,這路程可不近,那是一處很偏僻的鄉下莊子,莊子里幾乎沒什么人,似乎是沒人住,但那些屋子都晾著衣物,這證明并不是沒人。

  隨著馬車一路深入,卓景寧這才見到了人。

  那是一個個面色惶恐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服侍一名小道士。那小道士年紀不大,十一二歲的樣子,但無比惡劣,動輒打罵,下手很重,這是一個有武道功底的小道士。

  而那些人,只是普通的莊稼人,想來是卓景寧剛才見到的無人莊子里的人。

  馬車停下,那老道士一下馬車,見到那副場景,就臉色一變,臉上露出微怒之色,呵斥道:“你又在胡鬧些什么,子舟!”

  那小道士的名字,原來是叫子舟。

  這小道士有點圓胖,身材卻并不矮小,看起來還有點英武感,他見到老道士,連忙叫了一聲:“師父。”

  然后沖著其他人揮了揮手,這些人如獲大赦,一個個趕緊逃離,有些人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顧了,一副生怕自己跑慢了的樣子。

  卓景寧看著不由有一些奇怪。

  這一回,他的臉色沒有掩飾,老道士看得分明,于是老道士想也不想的說道:“這是子舟,老道士的弟子,平日里頑劣的很!”

  他這算是給卓景寧做一下介紹。

  眼下還沒將卓景寧引到那個石像處,在沒有確定奴役卓景寧之前,他不敢撕破臉。

  這是老謀深算。

  別看他們師徒能在這偏僻地方作威作福,其實這不是他們的力量,他們是全靠了那石像的奴役!

  老道士本身有很深厚的武道功底,但因為年紀大了,人怕老拳怕壯,哪怕有著人道意識對所有凡人的眷顧,也只能老道士還能腿腳靈便而已。

  至于動手?

  用心境念頭具現化可以,這動手動腳就免了,氣血衰敗的太厲害。

  說起這心境上的修行,老道士也是機緣巧合,加上先輩留下來了大量的典籍,這才讓他到了壽元將盡的時候,大徹大悟,修成十七道。

  但這十八道是無法修成了,只能塵歸塵,土歸土,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不然的話,他此時此刻,已經被天庭接引上去了。他也不用把自己的信念寄托在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子身上。

  卓景寧聽完老道士說的這番話,發現這老道士沒有介紹自己的意思,加上那個小道士始終一言不發的在打量他,目光鬼鬼祟祟的,不懷好意,就心中有數了。

  他不知道這地方有些什么東西,讓老道士如此有底氣。又或者在打什么主意,但這一老一小絕對不安好心,于是他二話不說,走過去一手抓起了那個小道士,順手折斷旁邊樹木上的一根枝丫,就啪的一下抽在了這小道士的后背上。

  他一邊打一邊說道:“師兄,頑劣不要緊,多打幾頓就好了!”

  卓景寧力氣可不小,此時盡管沒怎么用力,但這個小道士也是慘叫不已,一聲比一聲凄厲,只不過才慘叫了三兩聲,就昏過去了。

  這不是裝昏。

  而是被卓景寧給打暈了。

  老道士嘴上的胡須抖了抖,他瞪著眼,看著卓景寧,怒不可遏的大聲吼道:“你在干什么?還不快給我把手松開!”

  要不是卓景寧那一身旺盛氣血猶如一個警鈴,時刻讓老道士警醒著,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和卓景寧動手的下場是什么,他這會兒能直接罵娘。

  卓景寧居然直接動了他徒弟!

  而且還是根本沒留情,往死里抽!

  自己養大的徒弟,老道士自然對自己徒弟的秉性一清二楚——他徒弟裝暈不可能裝得這么像。

  卓景寧聽到老道士的話,他臉上似笑非笑,嘴角不由微微翹起,然后手一松,頓時這個小道士就直接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落地聲沉悶,這是摔的不輕。

  老道士見狀心頭一股氣躥上來,正想說什么,卻突然感到自己眼前一花,然后便看到卓景寧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看到卓景寧伸出一只手,直接用一手將他給提了起來。

  咯吱——

  咯吱—這是衣領子被拽動扭曲,布料摩擦所發出來的聲音。

  此時因為動用氣力,卓景寧一身氣血澎湃著,猶如浪濤一般,驚得老道士一時間腦海里一片空白,沒了下文,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話。

  “師兄,說好的蓋世武學呢?在哪里?”卓景寧看著老被他拎起來的道士,故意讓自己的目光露出危險之色,然后陰沉沉的問道。

  這根本就沒指望找到什么蓋世武學,他這么說,只是想趁機看看,這對師徒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而已!

  “在!在那!”老道士急忙說道,他指了一個方向,那是一個山洞,山洞中有一座石像,很是神異,也是他這一脈的起源。

  邪門程度,不必傳說中的邪門物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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