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耀面色極度難看,剛才被牛峰震退,口中吐出鮮血,讓得他丟臉,此刻,在看到君峰站出來之后,他目光望向莫忘塵等人的同時,閃過一抹冷笑。
“五叔!”
他徑直走到君峰長老的面前,躬身微微一拜。
君峰在君家之內,排行老五,君慕青的父親是族長,排行第一,君耀的父親雖然是老二,但他出生卻比君慕青早了一年,所以是堂兄的身份。
而君峰,是君耀的五叔,也是君慕青的五叔!
“嗯。”
面對君耀的行禮,君峰略微點頭,而后目光,朝著莫忘塵望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股漠然的威壓,降臨在了莫忘塵的身上,使得他目光一凝。
這個君峰長老,恐怕是達到了化靈境七重以上的高手!
“莫忘塵,你可知罪?”
君峰眼眸微瞇,直直的落在莫忘塵的身上,如同一雙毒蛇之眼,讓人不禁心中發寒。
聽得此話,莫忘塵皺眉,對方體內那股降臨而來的威壓,讓得他有些不好受,但莫忘塵深吸了口氣后,問道,“長老這是何意?”
“比武切磋本是常事,但你在勝出之后,卻想讓人下跪于你磕頭,此乃對人之不敬,而后,又讓人打傷君耀,對同門出手,你可知罪?”君峰冷冷的看著莫忘塵,一下便是將幾個罪名,扣到了莫忘塵的頭上。
他身為君耀的五叔,如今乃是以外院執事長老的身份出現在這里,幾乎不會出乎眾人的意料,君峰,這是在有意,打壓莫忘塵!
“對人不敬?打傷同門?”
聽得他的話,莫忘塵目光微瞇而起,片刻后,臉上便是冷笑了起來,“下跪道歉,本就是比武之前定好的,若是我輸了,恐怕現在,跪下的人就是我了吧?”
“不知道若是那個時候,君峰長老,是否也會出來阻止?”
說著,莫忘塵臉上更加冰冷了起來,望向君峰的同時,眼中帶有一抹不屑之色,“君耀被打傷,此事,難道不是因為,他自己先欲要對我出手么?”
“他對我出手時,我想請問君峰長老,你又在哪里?”
“如今,你將這兩個罪名扣到我頭上,胡亂冤枉無辜,執事長老的身份,就是給你這般濫用職權么?!”
莫忘塵冷冷一笑,眼中,盡是不屑之色,“護短到了這等地步,不愧是君家啊…”
一字一句的話語,傳遍了全場,傳入了每一個弟子的耳中,讓得他們心中驚訝,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望去。
“莫閣完了!”
“連長老都敢呵斥,莫忘塵的膽子不小啊!”
“其實他說的也沒錯,君峰長老如今這是在給他亂扣罪名,此事不管發生在誰的身上,恐怕也會不服氣吧…”
“放肆!”
聽得莫忘塵的話,君峰沉喝了一聲,雙眸冰冷無比,如同兩道利刃般,直至莫忘塵所在,“頂撞長老,侮辱君家,秉性如此頑劣,你根本就不配身為云楚學府的弟子!”
“我不過是開口為自己辯解,何來頂撞之說,難道就任由你亂扣罪名么?”
莫忘塵臉上不懼,同樣沉喝道,“何況,你身為君家長輩,自己如何行事,君家如何,你自己不清楚么,我的話,哪一句,有侮辱過君家,哪一句,說的不是事實?!”
“這小子瘋了,不管怎么樣,君峰總歸是學府的長老,忍一忍便也過去了,沒想到居然如此強硬的反駁。”
“與長老作對,日后這外院,怕是沒有他的立足之地啊!”
不少人紛紛議論了起來,看向莫忘塵的同時,眼中不由露出了同情,在他們看來,得罪了君峰,只怕日后,莫忘塵的日子不會好過。
君峰在長老當中的名聲,誰都知道的,得罪了他,必然不會有好下場!
若莫忘塵是內院弟子的話,倒也還不懼怕得罪君峰,但如今,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外院弟子,每一年,都有大批新加入的弟子,而且也有人,因為考核沒有過關,最終也被逐出了學府。
在云楚學府之內,外院弟子,一文不值!
“頂撞長老,打傷同門,此乃犯了學府大忌,無論哪一個方面,你都沒有資格再做學府的弟子,需廢除修為,將你逐出!”
說罷,君峰身上的氣勢更加強大,一步一步,逼向了莫忘塵所在。
感受到那股壓制在自己身上的可怕威壓,莫忘塵緊咬牙關,“你憑什么廢除我的修為?”
“據我所知,即便是要對我進行懲罰,也需要通報長老層,輪不到你自己擅自決定!”
說著,莫忘塵的眼眸,變得更冷了起來,死死的盯著君峰,“就因為,我是莫忘塵么,當初方天城內出了名的廢物少主,修為止步于煉體境九重,卻與你們君家的天驕,君慕青有著婚約。”
“三個月前,君慕青上我莫家退婚,恐怕那個時候,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得到,我會出現在這里,甚至我的修為,已經足以媲美凝脈境九重,讓她,讓你們君家,感受到威脅了么?!”
“什么?!”
“君慕青與莫忘塵之間,曾有婚約?!”
“怎么可能?君慕青居然有婚約在身?”
聽得莫忘塵的話,一時間,場面瞬間沸騰了起來,眾弟子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望著莫忘塵。
包括那些莫閣的弟子,他們竟是不知道,自己的閣主,居然和君慕青那等云國的第一天才,有著一紙婚約存在!
“剛才莫忘塵說,君慕青是三個月前去找他退婚,那豈不是說,在三個月之前,他還只是煉體境九重,如今,卻是有了足以媲美凝脈境九重的實力!”
很快,便有人想到立刻這個問題,心中更加震動。
三個月,能夠從煉體境九重,突破至凝脈境,已經很不錯了,然而現在,莫忘塵卻是擁有著,足以打敗向飛的實力。
若非是親口聽聞,他們恐怕死活都不會相信!
“難怪,即便莫忘塵頂撞了君峰長老,也罪不至于廢除修為,逐出學府,原來,他竟是與君家之間,還有著這種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