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抽獎。
十套,二十套,三十套…五十套…一百套…
而那個置頂的微博評論,一百條,一千條,一萬條,十萬條,一百萬條…
熱度究竟有多高,許廣陵是不知道的,他不玩微博,最多也就是偶爾看看而已,而且還是走馬觀花式地看,他唯一能確定的是,鄭琴又火了。
之前一千三百多萬的粉絲關注,在不到十天的時間里,再一次地突飛猛進,一舉超過了兩千萬。
而且很多明星,都關注了她的微博,嗯,這一點,是鄭琴告訴他的。
許廣陵沒有多關注,他也沒那么多的時間,甚至他每天和鄭琴的最多互動時間,就是在吃飯前后。而除此之外,兩個人都有事忙,簡單來說,同處一地,但各不相干。
許廣陵關注的只是鄭琴的狀態。
看到她還是很喜歡做這些事情,在和各路粉絲的互動中,也表現出較高的情緒,他也就放心了,然后,在對鄭琴及伊藤真桐的化妝品之事上,基本上也就可以完全放手了。
這件事,算是他生命中的雜事。
內、外、雜,許廣陵晉入大宗師之后所確定的人生之道。
三者的重要程度,依次遞減,最重要的,最核心的,永遠是那個“內”,也即大宗師之路。而“外”和“雜”,既是人生的風景,也是“內”的輔助和補充。
但暫時來說,在“內”上,在“歸元息機根本竅法”的修持上,許廣陵算是步入了一個平緩期。
進步是看得見的。
幾乎每一天都在大踏步地前進著。
但下一個目標…
還遙遙無期,還看不到它佇立在哪里。
倒是一次談話中被兩位老人戲稱是“廣陵洞天”的這無名山,卻越來越像模像樣,越來越向著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洞天”發展了。
山頂的積雪緩緩融化,在許廣陵的疏導下,形成了一條從山頂就勢蜿蜒下來的山溪。
日常用水,都自這條山溪而來,非常清澈,也非常冷洌。
正所謂清水不養魚,許廣陵弄了些類似于銀魚之類的小魚放到這條山溪帶中養,結果不知道是營養太過缺乏,還是因為水溫太過冷冽,大抵兩者都占著,結果是都半死不活地。
于是魚就放在底下的那幾個池塘里養,荷塘,以及種植荸薺等的池塘里。
倒是泥鰍和黃鱔,如倔強青銅一般地,頑強并且很好地生存在了山溪中,然后那味道…相當之不錯。
不論是用來熬湯,還是燉豆腐,還是用作配菜點綴在豆腐腦中,都非常美味。
除了靠近天然的澤、湖,以及一些山區,現在的這個年代,已經很難買到以及吃到野生的泥鰍或黃鱔了,就是很多鄉村,也因為水體被大量的農藥及化肥污染的緣故,使得哪怕是野生水產,其品質卻甚至低于養殖的。
哪怕經常吃著一些渠道食品的章老先生,都沒有這個口福。
所以在第一次吃到許廣陵所做的泥鰍燉豆腐的時候,兩位老人都不約而同地感嘆,“昨日重現”。
舊時光。
老味道。
真實的老味道肯定是沒有這么好的,遠遠遠遠不如,這一點許廣陵絕對肯定,但當然不會不識趣,而是相當地配合著,讓兩位老人再次地回憶了一下童年。
“村里有個姑娘叫小芳”
“大哥哥好不好,咱們去捉泥鰍”
弄點泥鰍黃鱔在山溪中養,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點綴,圍繞著這條從山頂到山腳約摸十數里光景的山溪,許廣陵真正的操作是,在山溪兩邊,沿岸以及側邊,遍植草木。
這個“遍植”,是一點一點,慢慢進行的。
茶樹,各種茶樹,碧螺春、鐵觀音、大紅袍、龍井、銀針、六安瓜片等等,或名茶,或無名的,總計有四十六種之多,依其性狀,被許廣陵沿著這條山溪,或植于近山頂,或植于山腰,或植于山腳。
總之,形成了一條“茶樹帶”。
章老先生就是再怎么喜歡喝茶,也喝不完了,所以他在此道上最大的愛好,已經不再是喝茶,而是變成了制茶。
喝茶只是附帶了,想不喝都不行。
怎么根據各種茶樹的特性,采,以及制,才是新的主題。
就如前面的荷葉茶一樣,這些茶葉,在采制上,要求也是相當高的,不同的采制方式,質量天差地遠。好在章老先生做這個,也算是本行。
他是藥師嘛。
茶樹只是其中一類。
其它的各種草木,草、木、花、果,許廣陵感興趣的,章老先生感興趣的,陳老先生感興趣的,甚至是一些鄭琴感興趣的,都被許廣陵一點點種植在了山溪兩側。
然后,綠樹成蔭,姹紫嫣紅。
草木清新,花果之香,交香彌漫。
再然后,山溪兩側,也被開出了不是太寬的石階,成為了兩位老人日常漫步的新增地點之一,也成為了大佬及那些尖刀們,新的訓練場所之一。
大佬把在這山中的駐扎及訓練,作為福利,刺激得他的那些手下們嗷嗷叫,不論是熱情還是訓練成果,都是極好的。
在位的,或是曾經在位的其它一些大佬,陸續來訪。
許廣陵相陪。
更多時候,是兩位老人及衛大佬相陪。
然后基本上好些大佬,就想留下,不走了,就是在位的一些,也想在山腳開辟辦公區。
這自然是小問題,于情于理,都不適合拒絕,當然,也不需要拒絕,把所有的大佬堆一起,也不足那些尖刀的十一之數,所以并不影響什么。
讓兩位老人有一些相談伙伴,倒是真的。
伙食的問題肯定是要配套解決的,結果就是一些御廚也住了進來,順便也把許廣陵從做飯的“勞役”中解脫出來了,然后,許大宗師便作為學生,掏著那些大廚的手藝。
其實只有學沒有教。
任何菜,只要那些大廚做上一次,只要許廣陵看過一次,其種種要領,那些大廚知道的和領會的,以至于那些大廚不知道的、未領會的,或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純憑經驗或偶然堆積出來的,在許廣陵這里,俱都被一一解析出來。
講真,一個大宗師來學這些東西,從效率及效果上來講,那是真的恐怖。
所以雖然有了好些大廚,但偶爾地,大概是一周一次的頻率,許廣陵還是會親自地洗手作羹湯,讓兩位老人及鄭琴又及其他一些不固定的人員,如大佬錢紹友等,一飽口腹。
“進修”之后,許廣陵的手藝,毫無疑問是更上一層樓的,或許,更上了不止一層?反正,是向真正的尖端進發。
暫時還不好說,如此這般地只須過個一年半載,他在廚藝一道上,是絕絕對對能稱得上一代大宗的。
而不再是只會很少的那么一些菜。
不再只是一個“偽大宗”。
感謝“愛月yyy”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