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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讓你哭

夢想島中文    掛機之小富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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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從她的車里拿來一把吉他,沈澈接了,撥弄了幾下,他用過馬丁家的手工琴,其他的琴都看不上眼,不過這把吉他倒還好,是雅馬哈的。

  雅馬哈是個神奇的品牌,是很多領域的大佬,從發動機,摩托車,游艇,高爾夫球桿,鋼琴,電子琴,電吉他等諸多領域都能做到行業領先。

  但在手工吉他領域,頂多是三流品牌,和馬丁還有差距。

  沈澈撥弄琴弦,問:“多少錢這琴?”

  “這琴可貴,這是LL16,五千多呢。”那美女道。

  沈澈炫富道:“怪不得差點意思,我用的都是馬丁D28,D41這些。”

  美女撇撇嘴道:“真的假的?”

  在眾人催促下,沈澈先彈了一首,由于下去拿白面具的姐姐還沒上來,所以,沈澈并沒有完全激活布萊恩·卡羅爾的吉他精通。

  彈完之后,眾女臉上難以掩飾失望。

  黑色連身短裙道:“就這水平還想彈哭我們?這在地鐵口一塊錢能聽五段。”

  “是啊,就這水平還想睡藝霖,差太遠,今晚誰也睡不著。”另一個美女失望道。

  沈澈笑而不語,要的就是這種先抑后揚。先試探一段,讓她們小覷自己,一會兒白面具來了,戴上后,完全激活吉他大師精通,手指上下翻飛,如有神助,讓她們目瞪口呆。

  至于那位叫做布萊恩的吉他大師,為什么要白面具,沈澈這兩天查過。

  大師是傳奇人物,演奏時不光要帶面具,還要帶KFC的炸雞桶在頭上,他有收集40多款炸雞桶,每到演出就挑一個扣在頭上。至于為什么要這樣,聽說是因為一個人在農場孤獨的長大,整體受到農場其他人欺負,只有一群小雞陪伴,后來小雞都被炸了。

  所以,沈澈慶幸激活這位大師的真傳,只要帶白面具就好了,而不需要KFC的炸雞桶。那樣的話,估計彈得再帥,晚上也睡不到妹子。

  “來了,面具來了。”房門打開,那個姐姐回來,手里拿著面具。

  還真是白色面具,至于她為什么會有,沈澈也不好意思問,反正戴上就是了。

  在開始正式演奏之前,沈澈讓七個小姐姐每人寫一句話,詩句也行,英文也行,一個詞語也行。

  七人互相一笑,知道沈澈此舉用意。

  這是要通過那句話,尋找她們內心的G點呢。

  如果沈澈夠聰明,還真能從一句話里,揣測出什么,從而彈奏相應的曲子。

  “我們可以寫,反正你只能彈奏兩曲,我們可是有七個人。姐妹們,都說好哈,不管他彈得多好,咱都要面無表情,無動于衷。”一人道。

  “好,不過我看他剛才的試彈,也就是初中生開班會的水平。寫吧,無妨了。”

  幾人說著,取了書桌上的紙筆開始寫。

  有人寫了英語,有人寫了古詩,有人寫了雞湯。

  還有個寫了一句沈澈看不懂的“俺は高校生探偵工藤新一”

  還有個寫了句德語,以為沈澈看不懂,翻譯過來為“會彈吉他又怎樣,腎好才是真的好,至少要18.”

  沈澈也不回應,就當是看不懂。

  輪到陳柯翊,她只寫了兩個字“最美”,這是一首歌的名字?

  “你的字太少了,重寫。”沈澈對她說。

  她想了想,又寫了幾句,是四句古詩:“西上太白峰,夕陽窮登攀,太白與我語,與我開天關”。

  哦,是李白的詩啊。

  看來這姑娘骨子里還是李太白的飄逸瀟灑氣質。

  沈澈掃了一眼,沒往心里去…忽然,再看紙上的字,覺得“白”字有點多。

  定睛再看,覺得有點辣眼睛。

  上…太白峰?

  是不是我想多了?

  還有窮登攀,太白與我語…開天關?

  沈澈看看坐在那里嘴角掛著溫柔笑意的小陳總,怎么看這四句詩,怎么覺得好像是在托物言志。上太白峰也就罷了,開天關尤其不能忍。

  “你,你這什么意思,解釋一下子。”沈澈問。

  “還有解釋么,字面意思咯。”陳柯翊道。

  有個女人幫腔道:“是啊,李白的詩都不懂?我給你解釋:向西攀登太白峰,在日落時分才登上峰巔。太白星向我問候,要為我打開天關。”

  沈澈拿起茶幾上的紅酒,一飲而盡,走到陽臺那里轉了一圈,也不與女人們計較,尤其是不予陳柯翊計較,不管她是有心還是無心,也不管她這是什么意思,反正她是將死之人,其言也善。

  “我開始了。”沈澈戴上面具,站在客廳中間,隨手一個輪指掃弦。

  如果有特效的話,此時應該是要有一圈透明的空氣波以他為中心擴散一圈。

  七個姐姐同時坐直了身子,目光聚焦在沈澈身上。原本有笑話他戴面具出洋相的,也噤了聲。

  叮叮咚咚…

  首輪和弦飄出的時候,有個姐姐雙手捂住嘴巴,然后聽她“嗚”的一聲哭出聲。

  其他六人皆驚,這才開場五秒鐘,己方就有人失守了?

  幾人剛想喝斥哭的那個“憋回去,不許哭!”

  但是悠揚的琴聲輕輕飄蕩在客廳里,有一種寧靜的力量,讓人說不出話。

  沈澈不但彈,還用極不專業的歌聲唱了幾句:

白紙畫卷寥寥幾筆繪江湖深淺繪你不染纖塵的容顏夜不成眠心還為誰縈牽燈火竹簾夢里隨風搖曳  這首歌,不需要多會唱,只要能把詞念出來就好了。

  聽到歌詞,配合帶著靈魂的吉他弦音,又一個小姐姐忍不住了,一滴眼淚從她眼睛滑落。王藝霖見狀不少,這樣下去,她晚上就慘了,便用手捂住掉眼淚的姐妹兒的嘴巴,不讓她哭出聲。

  這首曲子為什么有這么大殺傷力?

  因為這是在過去的一年里,最火的女頻劇《花千骨》的大結局的主題曲。

  相信所有女人都看過。

  整部劇五十集的恨愛交加,都在最后結局里醞釀后得到爆發,琴聲自然勾起了她們看劇的回憶,以及對劇中人命運的心有戚戚焉。

  沈澈之所以想到這首曲子,是因為看到七個小姐姐寫東西,有四個寫了古詩。

  這說明…內心都有柔軟的古風情節。

  如果這些人寫的都是LOL的術語,比如“上MISS”之類的,他也不會來談這首《花千骨》的結局主題曲,而是會彈林肯公園的《INTHEEND》了。那是LOL在S2時期的登錄音樂,打開游戲就能聽到,全是回憶。

  沈澈原本是溜達著彈,聽到壓抑的啜泣聲,覺得效果不錯。就干脆坐到茶幾對面,對著七個小姐姐,面對面彈。

  世界殿堂級大師的吉他靈魂,在手指尖撥弄,揉捻,撩撥…與《花千骨》結局的音樂搭配,令所有人心碎神傷。即便是有忍住不哭的,也是眼窩通紅,鼻尖通紅,一個個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有人被沈澈的吉他技術徹底震驚,這個看上去只會花錢的弟弟,想不到擁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技藝,可以使得每個音符都帶有靈魂,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么有靈魂的琴聲。

  尤其是那個有吉他的女人。

  但也有沉浸在《花千骨》劇情結局走不出來的,只是在哭鼻子。

  “白子畫一劍殺了花千骨啊,好慘啊。”彈琴的沈澈忽然開口說。

  “嗚嗚嗚!”又一個小姐姐聽到這話,憋不出,哭出聲。

  “電視劇改了結尾啊,小說的最后很凄慘啊,小骨永遠的睡去,永遠死了啊。她是煞星,身邊的所有人都因為她而一一離去啊。很多人都是了,白子畫注定一生不幸福啊。”沈澈彈著琴說。

  茶幾對面哭成一片,沈澈數了數,崩潰大哭的兩個,無聲掉淚的一個,眼窩通紅的一個。

  但是眼窩通紅的那個,她們可能會耍賴,不會承認是哭了。

  但是這首曲子要彈奏完了。

  掃出最后一個弦音,沈澈放下吉他,摘掉面具,看看面前七人,目光掃過陳柯翊,她沒哭,毫無波動的樣子,好像沒有感情的人。怎么的,是沒看過《花千骨》,還是那對師徒男女的情事打動不了她?

  目光落在王藝霖身上,她是下身失蹤的裝扮,藍色牛仔熱褲上身是真絲白襯衣,坐在沙發上身材突兀有致,她是眼睛紅紅,但就是不哭的那個。

  沈澈數了數,道:“一,二,三,四,加上王藝霖,正好哭了四個。按照約定…今晚成了吧?”

  “不成,我沒哭。”王藝霖說。

  “姐姐們,一會兒咱們洗完澡,給我把她綁到床上去,這可是你們說好的。”沈澈道。

  王藝霖堅持道:“不行,我沒哭!我才不讓你得逞,不會讓你碰。姐姐們救我,這沈澈一看就是好色之徒,我可不想給他折騰壞了。”

  一人仔細看看王藝霖,對沈澈道:“人家就是眼睛紅了一圈,真不算哭。她若實在不愿意就算了,你考慮考慮我吧,小哥哥。”

  沈澈也是來了脾氣,他看看王藝霖,道:“行吧,算你沒哭,我再來一個,完事你若再不從,哼哼…”

  沈澈說完,看著桌子上七個人寫的紙條。

  王藝霖寫的是“試看青衫騎竹馬。若個張萱許畫。”

  沈澈回憶這首詞,這是元代詩人元好問的詞,寫的是父親對兒女的喜愛,用幽默的詞語描寫了膝下兒女幼時玩耍的天真可愛情景。

  父親與兒女的感情充斥在字里行間。

  沈澈心里有了數,看向王藝霖問:“你今年32歲吧?看不出來啊,像是二十五六歲。”

  “你怎么知道?”王藝霖疑惑道。

  “這首你必哭。”沈澈道。

  “我不信。”

  “晚上你也必哭。”沈澈戴上面具,撥弄琴弦。

  王藝霖有些害怕道:“姐姐們救我,我若有哭的兆頭,大腿隨便掐。”

  她說話間,沈澈已經開始彈奏。

  輕輕的弦音回響在客廳里,開局是一段solo,讓所有人心神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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