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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幫項少帥強搶民女

  不愿讓自己被一個又黑又矮的傻胖子故意搶走,更不想看到丑胖子流著口水沖自己傻笑,平時還算聽話的戚閩難得苦苦哀求了父親一番,想要求戚鰓改變主意,別拿自己去做戲,無奈事關重大,已經在項康面前許下承諾的戚鰓不想也不敢食言反悔,堅持要讓女兒去依計行事,還拿出了父女親情逼迫,戚閩再三懇求無用,也只好違心的答應了戚鰓的要求。品書網手機端m.vodtW

  無奈應承后,戚閩還又在心里默默的禱告了一番,“蒼天啊,請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千萬別被那個叫項康的傻胖子碰到,不然的話,我是沐浴一百次,恐怕也洗不掉沾的肥油啊。”

  是夜,憂心忡忡的戚閩輾轉難眠,直到接近黎明才勉強打了一個盹,起來后精神狀態也明顯不好,連早飯都沒吃幾口,可是才剛到巳時,戚鰓親自跑來催促戚閩趕緊梳洗打扮,準備在午時出營去依計行事。戚閩拗不過父親,也只能是喚來了侍女,在戚鰓的監督下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又換了一套刺繡長裙,外罩裘衣,準備去羊入虎口,好白菜讓豬拱。

  事還沒完,無滿意的欣賞了一番女兒的嬌俏模樣后,戚鰓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向侍侯戚閩打扮的侍女吩咐道:“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對閩兒說。”

  侍女答應,忙出帳讓戚家父女單獨說話,戚閩也心希望重燃,還道阿翁是良心突然發現,臨時改了主意,誰曾想戚鰓竟然這么說道:“閩兒,有件事你務必記住,楚國的右將軍項康是已經娶了妻子的,他妻子還已經懷了孕,快要在彭城生孩子了,你可千萬別犯糊涂,貪圖他的權勢地位,對他動心,阿翁可不愿讓你去做別人的妾室。”

  戚閩無語,半晌才咬著牙齒回答道:“阿翁放心,女兒的眼神很好,絕對不會對那個楚國的右將軍動心!”

  “那好。”戚鰓這才稍微放心,又吩咐道:“記住,午時正準時出營,到東面去找一個較顯眼的地方依計行事。”

  戚閩滿臉不高興的答應,還頗是生氣的沒有送父親離開,同時在戚鰓走后,戚閩咬牙切齒的低聲嘀咕了一句,“我眼睛不瞎!”

  再怎么不情愿也沒用,到了午時的時候,戚閩還是借口游玩散心,領了兩個侍女和四個隨從走出營地,還不顧侍女和隨從的好意勸阻,堅持向東遠離了戚軍營地,來到了宛城西北角的一處高地之。

  這一天風和日麗,在隆冬季節是一個頗為難得的好天氣,可是站在高地,感受著溫暖的冬日陽光,看著曠野來回巡邏的少帥軍和戚軍士卒,還有遠處城頭飄蕩的秦軍旗幟,戚閩的心情卻惡劣到了極點,只要一想到自己很快要被一個矮胖子搶走,戚閩還有一種全身發寒的冰冷感覺。

  “玉姝,這里離我們的營地太遠,還是快回去吧,不然的話,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們沒辦法向都尉交代了。”

  侍女阿菹好意勸說,戚閩也很想掉頭走,可是想到父親的一再要求,戚閩還是微微的嘆了口氣,脫下罩在長簽的裘衣,遞給侍女替自己拿著,說道:“天氣好,我練一曲舞再回去。”

  言罷,擅長歌舞的戚閩默念音律,直接在顯眼的高地跳起了楚舞,嬌軀翩轉,舞姿優美,也很快吸引了在遠處巡邏的少帥軍和戚軍將士的注意,為了欣賞戚閩的舞姿,很多士卒還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忘記了自己的巡邏任務,更遠處的宛城城墻也是人頭晃動,好些秦軍士卒注意到了正在練舞的戚閩。

  和戚閩擔心的一樣,她的一曲舞還沒跳完,一隊少帥軍騎兵小跑來到了高地下,到近距離欣賞戚閩的舞蹈,為首一個穿著顯眼盔甲的青年男子還越眾而出,站到了最前方欣賞戚閩舞蹈。戚閩還道是項康到來,在折腰時無可奈何的看了那青年男子一眼,可是在看清楚了那男子的模樣時,戚閩卻頓時呆住,心跳還不由有些加快。

  也不怪戚閩的心跳加快,勒馬站在最前面的那名青年男子,不但一點都不黑不胖,相反還皮膚頗為白皙,身材也十分勻稱,五官俊秀,唇紅齒白,很有一些勾搭無知少女的相貌本錢,同時還氣質儒雅,舉手投足間質彬彬,與戚閩已經見慣了的軍粗人完全不同,所以一時之間,戚閩竟然還有一種驚艷的感覺。——畢竟,虛歲十六的戚閩已經到了少女懷春的年齡段。

  “他是項康?不可能吧?楚國的右將軍,怎么可能這么年輕,看模樣連二十歲不到?還…,還生得這么俊?”

  心頭狂跳間,戚閩難得一曲舞沒有跳玩結束了練習,粉臉微紅的不敢與那青年男子對視,那青年男子則開口問道:“敢問玉姝,現今宛城大戰在即,你為何還在這樣的險地歌舞?”

  “果然不是項康,那種傻胖子那會有這么斯的語氣?”戚閩心得出結論,臉也更燙得厲害,十分害羞的說道:“回稟將軍,小女是戚鰓戚都尉的女兒,隨父征戰到此,出營游玩一時興起,便在這里練了一曲舞,初學乍練,讓將軍見笑了。”

  “哦,原來玉姝是戚都尉的千金。”那青年男子斯點頭,還說了一個戚閩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尊稱。

  戚閩羞澀點頭,也暗暗怪項康怎么還沒出現,不曾想那青年男子的身邊卻突然站出了一個男子,滿臉壞笑的說道:“姑娘的舞跳得這么好看,我們楚國的右將軍很喜歡,想請你去我們的營地跳一跳,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

  聽到這輕佻的話,不知內情的戚閩侍女和隨從當然都是大驚,趕緊跳出來呵斥阻攔,戚閩卻是心醒悟,暗道:“原來這個人是項康派來搶我的,這人怎么這樣,長得這么俊,還給項康那個丑八怪助紂為虐?”

  接下來的事和戚鰓安排的一模一樣,那青年男子帶來的騎兵說了一通下流話后,突然一轟而,把戚閩圍到了間,強迫戚閩跟他們回營去給項康跳舞,還用馬鞭和長矛打跑了戚閩的侍女和隨從,并公然叫囂道:“回去告訴你們戚都尉,說我們右將軍很喜歡他女兒的楚舞,要請她回去再跳幾曲,過一段時間再送回去。”

  還是在戚閩的侍女和隨從都被趕走后,那一直沒說話的青年男子才策馬來到了戚閩的面前,下馬向戚閩說道:“戚姑娘,事情想必你阿翁已經對你說了,請馬吧,放心,你不會有任何危險。”

  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距離那青年男子越近,嗅到他身的氣息,戚閩的心跳得越厲害,臉也更燙得厲害,腦海里更是亂成一團,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后又在那青年男子的催促下馬,心慌亂間,沒怎么騎過馬的戚閩還在馬時一滑,險些摔在地,幸得那青年男子眼明手快,一把將她抱住,溫柔說道:“姑娘小心,我扶你馬。”

  “咻——!”

  見那青年男子抱住了戚閩,少帥軍騎兵立即口哨聲四起,還有人壞笑著大聲叫好,戚閩則是臉紅到了脖子根,完全象一個木頭人一樣的被那青年男子攙了他騎的戰馬,然后那青年男子又親自替戚閩牽馬,帶著她返回少帥軍營地。在此期間,戚閩又臉蛋紅紅的去偷看那青年男子,卻見他滿臉正氣,目不斜視,戚閩的心頭不由更是跳得厲害,也無遺憾,很是不明白這個相貌堂堂的正人君子,怎么會偏偏給項康那樣的無恥敗類做幫兇走狗?

  還沒進到少帥軍的營地,早有不知內情的戚軍巡邏隊追來要人,可是那青年男子帶來的騎兵卻是態度蠻橫,強行用武力驅逐戚軍士卒,還在爭執間見了血,傷了人,戚閩的心也越來越慌,無擔心自己進到了少帥軍營地后,那個派人來搶自己的丑八怪項康會見色起意,食言反悔對自己伸出臟手。

  少帥軍營地里的將士也明顯不知內情,看到那青年男子親自牽馬,領著姿色出眾的戚閩回營,營地里的少帥軍將士沒有一個不是把嘴巴張大到了極點,滿臉都是難以相信的神情,那青年男子則是氣度威嚴,一言不發的把戚閩領進了少帥軍的軍營地,又親自扶了她下馬,然后才說道:“姑娘,你休息的地方已經準備好了,請暫時委屈一下,但你放心,我可以擔保你不會有什么危險。”

  戚閩戰戰兢兢的點頭,那青年男子則先是命人引領戚閩下去休息,然后再不說話,直接進了位于營地央的軍大帳,顯然是去向項康復命,戚閩的心里頓時有些遺憾,暗道:“這人,怎么連名字身份都不告訴我?”

  戚閩住進了少帥軍為她準備的精美營帳后,沒過多少時間,愛女被搶的戚鰓當然是親自帶著軍隊過來要人,少帥軍也馬出動軍隊,當道攔住了戚鰓的烏合之眾,并當眾告訴戚鰓,說項康不過是想請戚閩為他跳幾支舞,唱幾支曲,絕對不會有惡意,要戚鰓立即帶著軍隊離開,否則別怪少帥軍不客氣。

  見少帥軍的態度橫蠻到了這個地步,昨天已經被少帥軍欺負過的戚軍將士當然是無不大怒,紛紛咆哮大罵,逼著項康立即交人,然而少帥軍卻是結陣以待,還用無數明晃晃的箭鏃對準了戚鰓手下的烏合之眾,也逼得戚鰓不敢稍有動作。

  再接著,更多的少帥軍隊伍涌出營地,先是四面包圍了戚鰓帶來的兩千多烏合之眾,然后周曾又親自出面,勸說戚鰓進營去和項康當面談判,和平解決這件事,戚鰓思來想去,也咬牙接受了周曾的邀請,獨自進營去與項康見面。看到這點,只要還有一點血性的戚軍將士當然無一不是怒容滿面,額頭青筋暴跳,戚鰓的心腹戚巳則滿臉悲憤的不斷大吼,“冷靜!冷靜!等我們都尉出來再說!等我們的都尉出來再說!”

  過了很長時間,戚鰓才陰沉著臉一個人從少帥軍營地里出來,還不肯回答麾下士卒的任何問題,臉色陰沉的直接下令退兵,而當戚軍將士忍氣吞聲的撤回自軍營地后,一個驚人的消息也在戚軍隊伍里迅速傳開——因為項康的強行威逼,戚鰓不但已經答應了把女兒嫁給項康做妾!還答應讓少帥軍收編戚軍,買雞帶籠連戚鰓的軍隊一起吞并!

  南陽秦軍不是聾子瞎子,少帥軍和戚鰓的軍隊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城里的南陽秦軍當然一直都在密切關注,還因為戚鰓的軍隊魚龍混雜,士卒素質太過參差不齊的緣故,很快通過斥候細作的打探,弄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經過和原委。對此,南陽秦軍反應復雜,既嘲笑戚鰓的窩囊無能,也無幸災樂禍反秦義軍的狗咬狗窩里斗,秦將馬大廩還無遺憾的當眾說道:“可惜戚鰓這個逆賊太窩囊了,不然的話,這兩支賊軍如果真的打起來,我們倒是可以坐收漁人之利了。”

  再接著,很自然的,見有機可乘,南陽秦軍當然有人向呂齮和丘安等人進言,建議派遣密使去和戚鰓聯系,嘗試招降戚鰓,利用戚鰓的軍隊給少帥軍一個驚喜。而呂齮的心腹陳恢也堅決贊同這個提議,極力勸說呂齮采納,目前直屬軍隊最多的丘安也覺得可以一試,呂齮猶豫再三,便也同意試一試,在當天晚派了一個使者出城,前往戚軍營地與戚鰓聯絡。

  秦軍使者出城與戚鰓聯絡的時候,戚鰓也已經派遣心腹秘密護送了兩個侍女來到少帥軍營地,幫助照料戚閩的飲食起居,結果看到自己的侍女哭哭啼啼來到自己面前后,戚閩當然也是十分歡喜,還悄悄對她們交代了實情,兩名侍女也這才恍然大悟,徹底放下心來,也很快和正悶得無聊的戚閩變得有說有笑。

  正玩鬧的時候,帳外突然傳來了依稀熟悉的聲音,問道:“戚姑娘休息了沒有?在下是否方便進來說幾句話?”

  “誰?”兩個侍女莫名其妙,戚閩卻是眼睛一亮,忙坐直了身體,臉蛋有些泛紅的說道:“將軍請進,沒有關系的。”

  帳簾锨開,白天那名替項康搶人的青年男子款步進來,先向戚閩行了一個禮,然后才說道:“請姑娘恕罪,為了防止走漏風聲,你至少得在這里住三個晚,姑娘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盡管對帳外的士卒吩咐,我會叫他們一應照辦。也請姑娘放心,事成之后,我們一定會把真相公之于眾,絕不會連累姑娘你的清名。”

  “謝謝將軍。”

  戚閩含羞道謝,根本不敢去看那青年男子的眼睛,那青年男子則十分灑脫,又說道:“夜深了,姑娘請早些休息吧,在下告退。”

  言罷,那青年男子轉身走,頭也不回的出了戚閩的寢帳,戚閩也這才羞答答的抬起頭來,心失望埋怨,暗道:“這人怎么這樣,才說兩句話走了?”

  “玉姝,他是誰?生得真俊,還特別有風度。”一個侍女好問道。

  “不知道,他沒說過他的名字,應該是楚國右將軍的部下吧。”

  戚閩搖頭,臉紅潮卻依然沒有消退,導致她的兩個侍女也終于看出不對,一起驚訝問道:“玉姝,你的臉怎么紅得這么厲害?是不是看他了?”

  “瞎說!我臉那紅了?”

  “還裝?不但臉紅,還燙得厲害,一定是錯不了了。”

  “再瞎說,小心我撕爛你們的嘴。”嘴矢口否認著,戚閩的心里卻滿滿當當盡是那青年男子的影子,還徹底把項康那個傻黑胖子忘得干干凈凈。

  再回過頭來看看秦軍使者招降戚鰓的情況,讓呂齮和丘安等人十分意外的是,他們的使者出城后,竟然一整個晚都沒有回來,然后到了第二天的午時,少帥軍竟然還把他們的使者押到了南陽城外當眾毒打了一番,然后又命令那使者攜帶項康的口信回城,叫秦軍以后少打挑撥離間的主意。

  還是在被打得滿臉開花的使者回到城里后,呂齮和丘安等人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經過,原來昨天晚秦軍使者雖然見到了戚鰓,也當面呈了呂齮的親筆招降書信,可是沒過多少時間,戚鰓竟然命人把他拿下,把他連人帶信一起押到了少帥軍營地交給項康,以此證明他與秦軍不共戴天的決心,所以才有了他被少帥軍使者押到城外毒打的后事。

  得知了詳情,丘安和馬大廩等秦軍強硬派當然是無不大怒,紛紛大罵戚鰓的窩囊懦弱,女兒都被項康搶走強暴了還不敢反抗,竟然還以恩為仇,主動向項康交出秦軍派去的招降使者,簡直是膽小鬼的膽小鬼,窩囊廢的窩囊廢,沒長卵蛋的太監!

  事還沒完,沒過多少時間,城有人來報,說是前天才剛到宛城西門城外的戚鰓軍隊突然拔營起寨,準備向其他位置轉移,然后到了下午時,秦軍斥候又送來急報,說是戚鰓的軍隊轉移到了少帥軍營地的后方,在距離少帥軍營地僅有里許的位置重新立營。丘安和馬大廩等人也馬醒悟,知道這肯定是項康給戚鰓的獎賞,讓戚鰓的烏合之眾轉移到少帥軍后方的安全位置立營,以此獎勵戚鰓的乖巧聽話,女兒都被自己搶走了都還不敢生出異心。

  原本還指望戚鰓能夠幫一點小忙,可萬沒想到戚鰓能夠窩囊無恥到這個地步,丘安和馬大廩等秦軍強硬派除了大失所望之外,也難免對戚鰓的為人更加鄙夷,可是到了當天晚時,呂齮卻突然派人來與準備休息的南陽郡尉丘安聯系,要丘安立即去郡守府見他。丘安心怪,便向呂齮派來的人問道:“什么事?這么晚了呂郡尊還要見我?”

  “稟郡尉,是賊軍首領戚鰓派遣使者入城,向我們呂郡尊呈遞了機密書信,所以呂郡尊請你過去商量。”呂齮派來的使者如實回答道。

  “戚鰓派使者來送信?怎么可能?!”

  丘安這一驚非同小可,很是不明白戚鰓昨天晚才出賣了南陽秦軍派去的使者,怎么今天晚又派人來和自軍聯系?但細一盤算后,再猛的想到了戚鰓軍隊現在所處的位置,丘安心頭不由一陣狂跳,暗道:“難道說,戚鰓逆賊是在故意忍氣吞聲,放長線釣大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現在能有他的幫忙,我們完全有可能以少勝多,大破賊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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