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國,薩馬拉。
作為曾經蘇大強聯盟的第二首都,即便是許多年后的今天,薩馬拉也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繁華。
這個地方有著豐富的文化傳統,100多個大大小小的民族的生活傳統,以及文化習俗,在這里隨處可見。
對于這樣一座意義不同的城市,毛子國自然是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建設,也花了大量的經歷去管理的。
而在惠東大帝統治毛子國的這些年,整個民間對于當朝也是充滿各種崇拜和信任。
尤其是在毛子國覺醒了名為野蠻人的力量,克林宮成了野蠻人的最高殿堂之后,毛子國上下更是對當朝崇拜的不行。
以至于惠東大帝開始打毛子國法律的注意的時候,絕大多數的民眾也還是堅定不移的站在惠東大帝那里。
當然了,這只是絕大多數人,一小部分有著自己獨特見解的人,卻并不是這么看。
聰明人的思想往往是獨立的,他們用不一樣的角度去看待這個世界。
“毛子國首相韋杰夫先生宣布,作為政要大臣顯然應當為總統作出一切必要決定提供可能性,因此韋杰夫先生代表全體政要宣布辭職。”
“惠東大帝表示允許,并且對韋杰夫先生這些年對毛子國的貢獻表示感謝。”
昏暗的房間里,一個不修邊幅的中年男子咕咚咕咚的灌著伏特加,雙眼看向播放著國內新聞的電視,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嘲諷。
“要有什么大動作了嗎?”
“是重建蘇大強聯盟?還是改革制度?”
“呵呵…不過不管怎么說,雖然因為法律的緣故你沒辦法繼續當毛子總統了,但是你的一番操作下來,即便是卸任了總統,也只會更加權勢滔天。”
“韋杰夫?惠東大帝?呵呵…這不過是高原血統和野蠻人之間的默契罷了。”
雖然伏特加的酒精不斷的沖擊著奧列格的大腦,讓他整個人在暈暈乎乎之中保持著一種興奮的狀態。
但是奧列格的腦子,卻是沒有喪失思考的能力。
作為一個有著足夠國際閱歷,有著獨立思考能力的中年人,奧列格可沒有像普通吃瓜群眾那么震驚,因為他很清楚,這些東西就是做給吃瓜群眾看的,只不過是政客的手段罷了。
當然了,奧列格雖然心中不屑,但是他也知道,這一次毛子國高層的權力變動,定然會帶來一次新的機遇!
誰能在這次的權力洗牌之中上位,誰未來就可能成為真正的野蠻人!
畢竟,誰都知道惠東大帝擁有高原血統這個事實,更知道如今的朝中有著不少沒有暴露自己實力的野蠻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惠東大帝的認可,就相當于野蠻人的認可。
但是…這一切都和奧列格沒關系。
“畢竟,我可不是一個愿意為政客那些事情,放棄自我的人,不是嗎?”
將喝完的伏特加酒瓶往桌子上一放,奧列格起身就朝著臥室走去。
對于奧列格來說,錢夠花就行,政客那種勾心斗角的職業,自己一點興趣都沒有。
唯一遺憾的…大概也就是超凡力量吧?
搖了搖頭,奧列格很快就進入夢鄉。
這是一片濃霧籠罩的世界,濃霧之中奧列格根本分不清任何方向。
甚至在面對那種從四面八方而來的窺視感的時候,奧列格更是忍不住的心中升起種種大恐懼!
不過到底也算是個成功人士,面對這樣詭異的情況,奧列格勉強保持著冷靜。
他低下頭,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足尖,確保自己可以在這濃霧之中,能夠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他走的很快,但是并沒有跑,因為他不知道迷霧之中到底有什么東西存在,他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讓自己沒有存在感。
余光警惕的打量著四周,奧列格如同一個雨夜趕路的行人一樣,步履匆匆。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沉重的腳步聲忽然間就在這濃霧之中響起,讓奧列格整個人身體都是一僵硬。
他豁然抬頭,入目的是一個龐大的身影如同山岳一般從濃霧之中走來。
有著濃霧的遮擋,那龐大的身影在奧列格的眼里,只是一個龐大的黑影,行走之間霧氣如同潮水一般劇烈的翻涌起來,就好像有狂風開始在濃霧之中呼嘯出聲。
“跑!”
隨著那龐大的身影出現,平靜的霧氣世界一下子就打破了平靜,大量詭異而又模糊的身影穿梭在濃霧之中,整個濃霧世界,一下子就變得暴躁而又詭異起來。
“必須要藏起來,不然遭遇到這些怪物,天知道會發生什么。”
雖然在一股神奇的力量下,奧列格本能的忘掉了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世界里的問題,但是這并不妨礙他本能的渴望活下去。
于是,濃郁的霧氣之中,奧列格開始奪路狂奔!
但是跑著跑著,奧列格就開始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隨著平靜被打破,濃霧之中,奧列格赫然發現有不少人類的身影,也在一臉的驚慌之中,瘋狂逃竄。
不過很顯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樣心理素質過硬。
至少奧列格看到一個胸前全是濃郁體毛,穿著紅色緊身短褲,屁股里還插著一根兔子尾巴,足足有一米九的大漢,在一邊跑一邊哭。
“所以…出現在這個鬼地方的不僅僅是我自己,還有許多其他人?”
“在消失之前,他們似乎有的和我一樣在睡覺,有的則是在不可描述…”
撇了那個奔跑之中兔子尾巴一搖一搖的壯漢,奧列格在心中做出這樣的猜測。
“但是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們為什么會同時出現在這里?”
心中有了一些猜測,奧列格反倒是變得更加的疑惑了。
但是還不等他深思,一股浩瀚恐怖的氣息忽然間從那龐大的陰影身上爆發出來,恐怖的狂風在怒號之中暴起,狂風卷著暴雪,一下子就讓全部的濃霧消散。
暴雪在這一刻憤怒的咆哮起來,所有人置身在暴風雪中,只感覺到一股源自于靈魂的恐怖威壓作用在他們的身上,讓他們下意識的抬頭。
入目的是一直龐大無比的冰霜巨龍,它震動著翅膀,掀起漫天的寒風暴雪,整個龍軀,就如同一座冰山一樣,散發著讓人心悸的威勢。
所有人都驚呆了!
轟隆隆!
恐怖的氣息似乎讓大地都崩塌了,狂奔的奧列格驚愕的發現,大地在這一瞬間崩塌,自己絕望的跌入到深淵之中。
“這他媽到底是什么地方?”
作為一個毛子,恐懼之余奧列格現在也是氣的想罵娘,那種跌落深淵的無力感讓他很不好受。
“臥槽!”
也不知道從深淵中下沉了多久,他忽然間感覺到自己出現在萬丈高空之中,下方則是變成了冰雪覆蓋的大地。
“無限循環?不是吧?又來?”
感受著那種從天而降,卻并不會受到致命傷害的下意識感覺,奧列格心中訝異。
下一刻,奧列格種種的摔在厚重的大雪之中,與此同時,周遭也不斷的傳來墜落聲和痛苦的呻吟聲。
“這他媽的是什么地方,老子就穿了一條內褲!”
“這么高摔下來都沒死,這有點奇怪啊?”
奧列格可以清楚的聽到,周圍的人應該都是和自己一樣,在大地崩塌之后便跌入無盡深淵,然后又從萬丈高空掉了下來。
“桀桀桀,幸運的小爬蟲們。”
“歡迎你們來到…我的世界!”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難聽卻蘊藏著無窮誘惑與冰冷的聲音在每一個人心底響起,讓所有人下意識的警惕起來。
“誰!”
“誰在說話!”
“給我出來!”
一聲聲底氣不足的怒斥聲中,奧列格小心的縮了縮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盡可能的降低存在感。
“出來么…如你們所愿!”
那個難聽的聲音似乎是在想了想之后,果斷的做出了某種決定。
接著一聲龍吟聲響起,所有人都看到讓他們驚駭的一幕!
天空之中,散發著腐朽和冰冷的冰霜骨龍從天而降,恐怖的力量讓大地上的冰雪再一次咆哮起來。
風雪之中,無窮冰霜凝聚成一座王座,一個渾身被黑袍籠罩的身影端坐其上,用散發著妖異火焰的冰冷目光,打量著所有的毛子。
“你們…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
“我是冰霜的主宰者、海姆冥界的死神、巫妖的王者、毛子國的恐懼源頭——維克多。”
看著所有人戰戰兢兢的人類,維克多丑陋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他心中一動,頓時大片的烏云籠罩了整個世界,狂風呼嘯,雷霆涌動。
置身在天威之下,維克多似乎變得更加偉岸了,他看著所有的人類,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野蠻人?桀桀桀…一群自私而又野蠻的家伙。”
“他們掌握著野蠻人的力量,卻從來不顧及普通人的渴望。”
“在他們眼里,你們不過是上古時代伺候野蠻人的奴隸罷了…當然,你們這些奴隸都被披上了文明的外衣。”
“惠東大帝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不是嗎?”
“順他者生,逆他這死,整個毛子國都成了他的一言堂,像本座這樣探尋永生奧秘的巫妖,也都被他污蔑成邪惡的存在。”
“哦…他們污蔑本座的理由,應該是本座制造的殺戮吧?”
“這些東西,本座承認…因為在本座的眼里,你們和螻蟻沒什么區別…桀桀桀!”
聽著維克多那陰冷的聲音,沒有人心中憤怒,因為這些人都和奧列格一樣,有些東西看得透透的,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存在對于這些人來說,不過是一個可以計量的數字,和螻蟻真的差不多。
也正是因為他們的潛意識里都有著這樣的想法,所以他們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當中。
看著眾人的表現,維克多很滿意,他伸手朝著遠處一指,一座漆黑的巨大石碑從地面上轟隆隆的升起。
與此同時,維克多那充滿戲謔的聲音也回蕩在風雪之中:
“螻蟻們,這就是偉大巫妖王賜予你們的恩賜。”
“里面蘊藏著巫妖、死亡騎士、凜冬戰士等等的修煉法門…”
“當然了,無論是獲取我的知識,還是從這個世界中獲取冥冥中的力量,偉大的巫妖王一直都是秉承著公平交易的原則。”
“靈魂…只要你們獻出足夠的靈魂給我,你們就可以在我的世界里獲得你們夢寐以求的東西。”
維克多戲謔的看著在場的毛子們,他很清楚并不是所有人都會被他蠱惑,甚至還會有一部分人反手就是一個舉報。
但是…自己在乎么?
自己一點都不在乎!
自己的本體遠在海姆冥界,這個世界本身的存在也是虛幻的,就算被舉報了又能怎么樣?
只要自己收獲了足夠的靈魂,將邪惡的力量在毛子的領土上播撒,自己這個巫妖王注定會成為真正的主宰者。
哈姆冥界的主宰者,以及所有不死生物的主宰者!
看著那巨大的石碑,所有人都眼神閃爍,心中紛紛思考著種種后果,但是就是沒有一個人有什么動作。
誰也不愿意當那個出頭鳥。
看到這一幕,維克多心念一動,不可思議的力量之下,所有人都瞬間出現在那巨大的石碑之前。而維克多的身影也同時被風雪淹沒,只剩下一句話回蕩在天地之間。
“螻蟻們,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
“在這里留下你們靈魂的烙印,你們便會在睡夢之中被這里吸引。”
“怎么樣?像不像小說中的主角?”
“桀桀桀,只要抓住這個機會,你們每一個人都將會是主角。”
“擁有不死的身體,擁有強大的力量,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不是為那個毛子大帝辛苦付出一輩子。”
在維克多的聲音消散之后,不少人都瘋了一樣的朝著那石碑跑去,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奧列格。
當然,其中也有一部分依舊在猶豫。
雖然靈氣復蘇了,但是他們本身的階層決定了他們生活的挺好的,似乎沒有必要冒這么巨大的風險去搏一個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