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
“他已經受傷了,肯定跑不遠!”
“該死的,竟然竊取我血魔山功法,拿我血魔山當什么呢?”
密林之中,一個一身濃郁血光的少女神情冷漠,血光之中,她如同一條毒蛇一般,美艷卻又致命。
在少女的身后,大量穿著血色戰甲的男男女女一語不發,同樣是綻放著血光,緊緊的跟在少女身后。
濃郁的血腥氣息匯聚在一起,幾乎是讓尋常人聞上一下就會頭暈目眩,更不用說,在血光的加持下,這些男男女女每一個都顯得氣息可怕!
事實上,拋去他們的力量,光是他們的身份,就足夠讓不少人聞之色變。
血魔山,大陸北方的一個強大勢力。
傳聞乃是由一位從暗殿之中退下來的強者所開創,那位強者天賦異稟,一踏入超凡境界,便自然而然的和天上的血光星有所感應。
這還不算什么,畢竟整個群星文明之下,誰還沒能感應個星辰的力量了?
區別只是對星辰的親和力不一樣罷了。
真正讓這位名為血魔的強者崛起的,還是殺性沖天的血魔在年輕的時候曾經得到過白虎秦白大人的指點,這才一飛沖天,并且開創出一套名為血魔功的曠世功法。
此功霸道,練成之后一身吸收了血光星力的氣血,兇惡無比。
正是因為這樣的功法,在從暗殿退下來之后,這一位赫赫有名的血魔才開創了血魔山這一脈勢力。
開創血魔山,不僅僅是為了享受,更多的還是要占據資源。
這個資源包括修行所需要的資源,更包括人才資源。
血魔功,到底是血魔一人獨創,其中還有諸多的漏洞存在,只有經過大量修煉者的不斷反饋和修改,血魔功才能臻至完美的狀態。
本來,四級巔峰境界的血魔存在于血魔山上,尋常人絕對不敢輕易來犯的,但是偏偏這世界上就有膽兒大的!
在大陸的北方,有一位名為月痕的神秘強者,堪稱是天下聞名。
月痕此人,人如其名,基本上沒有誰見過他真正的樣子。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的速度實在是太詭異了,往往是月光一閃,整個人就消失不見。
借助這樣的速度,以及那近乎月光一樣陰柔的力量,月痕出入不少地方都如入無人之地。
如此一來,月痕也就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盜中之王。
但是好死不死的,月痕竟然將主意打在了血魔山上面,那血魔對于氣血的感應何其敏銳?
幾乎是月痕才一接近血魔山包括,就被血魔給發現了,一道血色大手印凌空就拍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手身受重創。
這也就是他在那一瞬間爆發出近乎是明月照大江的強大力量,不然以他三級的境界,根本抗不過四級的攻擊,尤其是這個四級還是從暗殿這種讓整個大陸都聞風喪膽的地方出來的強者。
接下來,便是剛剛發生的那一幕了,血魔山弟子傾巢而出,為的就是追捕那所謂的盜中之王!
“追上來了嗎?”
“該死的,早知道不來這血魔山了,一個個鼻子比狗還靈!”
月光籠罩之中,面容英俊的月痕如同月下謫仙一般,身姿飄渺的穿梭在密林之中,詭異的速度加上那陰柔的力量本質,讓他如同一根輕飄飄的羽毛,行跡飄忽卻又凌而不亂。
“血魔!不愧是暗殿出來的強者!”
“僅僅是一擊,就讓我感覺到了那種對星辰力量近乎是完美的掌控,這一次來的值了!”
月痕的眼中閃爍著精芒,常人只道他是為寶而道,實際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為了功法!
作為一個孤兒,借助教會的初級功法修煉成功,進而引月游星力入體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功法的重要性。
但是一窮二白的他,根本搞不到什么高明的功法,于是藝高人膽大的月痕,就這么將主意打在偷上面。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的,只有這樣才能維持的了生活。
這就是月痕在第一次嘗到甜頭之后,心中越發膨脹的想法。
事實上,一路偷過來,月痕雖然沒有偷到什么核心秘密,但是也從許多不同體系的功法之中吸納了不少讓他眼前一亮的東西。
就比如之前抵擋血魔攻擊后,傷而不死的明月照大江之法,便是從某個學院之中偷來的秘法演化出來的。
一瞬間讓自己的力量爆發出來,煌煌大氣,他強由他強,明月照大江!
“我的月痕功最善恢復,畢竟命比什么都重要,再等一會,等我恢復一點,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怎么追!”
感受著彌漫在天地之間的星辰之力不斷的灌注到自己的體內,在自己那近乎是吃百家飯而創造出來的功法的妙用下飛快的化作自己的力量,月痕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血魔,暗殿的大人物果然強大!”
“不過可惜,你太托大了!”
想到自己能從血魔山成功逃走,月痕心中就隱隱有些得意。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柔和的聲音幽幽響起:“嗯?迪爾的血魔山好像混進了什么有意思的東西。”
柔和的聲音如同清泉一般悅耳,但是落在月痕的耳中,卻是讓他大驚失色。
因為那聲音,就好像是在他的耳邊響起的一樣。
下一刻,嘩啦啦的鎖鏈聲在虛空之中響起,一道散發著柔和星光的鎖鏈瞬間就將月痕給束縛住,那籠罩在他周身的月光,如同不存在一樣,那圓頭的鎖鏈,輕而易舉的就纏繞了進來。
鎖鏈加身,月痕頓時感覺渾身力量都凝固了起來,瞬間就跌倒在地。
猛然抬頭,入目的是一個看不出來男女,只知道柔美到不可思議的長發人影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嗖嗖嗖!
一陣陣破空聲響起,濃郁的血光之中,大量散發著血光的男男女女瞬間到來,看到被束縛在地上的月痕,一群人臉上浮現出毫不掩飾的怒色:
“月痕,擅闖我血魔山,該死!”
“這位朋友,這月痕是我血魔山追擊的敵人,還請交給我們處置。”
“這里是血魔山范圍,這位朋友還請離開。”
一群人看向那柔美的人影,雖然不清楚他的來歷,更不知道他的實力到底如何,但是作為血魔山門人的底氣擺在那里,他們冷冷的對著那人影說道,言辭間更是有著毫不掩飾的冷漠和傲然。
這樣的語氣和神態,讓那柔美人影搖了搖頭,自語了一聲:
“迪爾收的這些弟子,心性可是不夠好呢。”
“嗯…心性是一方面,功法也應該有問題,我之前就說過,血光星的力量不應該那么極端,明明可以和天地為一的。”
“天地元氣不竭,自身氣血無盡,壽元無限,甚至血漫蒼穹,氣吞乾坤,這樣不好嗎?”
那人影柔和的聲音回蕩在山林之中,讓血魔山那邊的人,全都是神情一變。
只要不是傻子,都聽得出來這位不知道男女的柔美存在,應該是和血魔迪爾認識的,而且關系還不淺!
但是還不等所有人身死,那柔美存在便笑了笑,抬頭看向山頂,輕聲說道:
“迪爾,老朋友來了,不打算出來見一見嗎?”
“哼!白虎血煞!”
話音才落,山頂處便想起一個有著幾分暴躁的聲音,伴著那個聲音,一大團血云從山頂急速而來,所過之處一陣轟隆隆的巨響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在那股暴力之下被生生轟碎!
血腥氣息鋪面而來,血云化作一只猙獰虎首,在震天的怒吼和讓人作嘔的腥臭中便朝著那柔美存在咬了過去。
柔美存在的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隨后他微微一笑,抬起一條手筆高高舉起。
嘩啦啦的脆響之中,一條完全由星光凝聚而成的鎖鏈無限蔓延,頃刻間一層層的將那人周遭都圍繞起來。
轟的一聲巨響!
腥臭的血氣爆發開來,但是轉瞬的功法就被那不斷旋轉蔓延的鎖鏈給驅散了。
血氣之中,一個只剩下一只眼睛,臉上有著一條猙獰疤痕的男子,看著那柔美身影,一臉的震驚和意外:
“你繼承了仙女座圣衣?你現在是青銅圣斗士了?!”
“圣斗士?來自圣域的圣斗士?”
“仙女座圣衣…那不是傳說中的秦白穿過的圣衣?”
“難道…他來自暗殿?”
還不得柔美身影說什么,那些血魔山的弟子們就驚呆了!
對于血魔山的弟子們,他們最驕傲的不是血魔山的功法多么霸道,而是他們的師父是血魔,是從暗殿退下來的血魔!
在朱雀大陸,很多神話都是靠口口相傳的。
偉大的眾星之主和五圣獸的故事,早就變得充滿了想象力和不可思議。
而相比于冥冥中偉大到不可名狀的眾星之主,暗殿等機構,卻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強大!
傳聞,朱雀大陸的皇帝乃是陵光神君,只差一步就可以成神的強者!
而就是這樣的強者,面對白虎秦白,都不得不退讓三分。
至于暗殿…正是隸屬于白虎秦白的勢力,暗殿里的每一個人,都沾滿了血腥,卻也強大無比,在整個大陸的信徒心中,都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
而相比于暗殿,那已經被吟游詩人不斷傳唱的圣斗士,無疑更讓人充滿想象。
可就是現在,一個穿著仙女座圣衣的圣斗士,就這么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面前,似乎還和他們的老師認識!
這如何能不讓他們震驚?
“你這些弟子,應該好好教導一下了。”
“你總不希望,他們在未來的某一天,像你當初一樣失控吧?”
看著那些弟子,柔美身影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擔憂,那種擔憂落在別人的耳朵里,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然而,血魔迪爾似乎并不吃這一套,他冷哼了一聲:
“我的弟子怎么教育,還不用你來管!說吧,這一次來我血魔山是要做什么?可別和我說,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圣斗士大人,是來找我敘舊的。”
看著不領情的血魔迪爾,早就已經習慣了他那種性子的仙女座圣斗士微微搖頭,隨后神色一正:
“傳教皇大人教皇令,傳秦白大人暗殿令,召集暗殿強者,準備圣戰!”
“圣戰?!秦白大人?!”
聽到圣戰和秦白,迪爾猛地抬頭,原本不近人情的臉上此刻也寫滿了掩飾不住的激動,激動之下,他下意識的就朝前走了兩步。
“沒錯,就是圣戰!”
“這一次圣戰,秦白大人也會親自參與。”
“甚至…偉大的源頭,群星的主宰者,我們所信仰的偉大神靈,也會降臨在戰場上。”
“那會是屬于我們眾星圣殿的戰爭,我主加入神靈之間的諸神之戰,而我們的任務…就是清理那些異端,一個不留!”
說起圣戰的任務,到底是出自圣殿,饒是仙女座圣斗士在柔和,在說到一個不留的時候,也是語氣森然。
“什么時候!”迪爾深吸一口氣,臉上已經寫滿了決然。
“一年后,另外…給你一份名單,這是上面的白銀圣斗士大人定下來的名單,你看你能聯系上多少。”
仙女座圣斗士手腕一抖,一枚明顯是容納了信息的魔法寶石就朝著迪爾射去。
迪爾一把抓住那枚寶石,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后看向自己的那些弟子,沉聲說道:
“你們…都散了吧。”
“以后就沒有血魔山了,我到底是暗殿之人,我的一生都將注定忠于秦白大人,忠于永恒的眾星之主。”
說完,迪爾大步朝著山下走去。
一群血魔山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他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決斷。
“老師,等等我們!”
“我們也想參加圣戰,當雜兵也行啊!”
“老師,我可以給你洗衣服的!”
“雖然我不是好人,但是我也是我主最虔誠的信徒啊!”
在仙女座圣斗士的注視之中,那群年輕的男男女女飛快的朝著迪爾追了過去。
仙女座圣斗士微微一笑,看著迪爾那握緊的拳頭和有些顫抖的身體,搖了搖頭:
“面冷心熱的家伙,心里頭指不定有多感動呢。”
一聲低語之后,仙女座笑瞇瞇的看向月痕,眨了眨眼:“好了,你可以走了。”
感受到仙女座圣斗士的善意,月痕也是眨了眨眼,蹦出來一句:
“大人…其實我也是我主最虔誠的信徒。”
“您說這事是不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