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龍正在密切的討論著地府、討論著如今的局面,陰曹地府里也是一片凝重!
一行人借助青戈江內的雕像,第一時間返回陰曹地府,并將收集到的數量可憐的靈魂能量消散于陰曹地府之后,王宏新便一臉陰沉的往地上的一塊石頭上一坐。
王宏新一臉陰沉,其他人卻是心中有些不解。
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就和朝廷的人干上了?
“小王啊,到底發生什么了?莫非是朝廷容不下我們?不應該啊…”
眼看著陰沉的黃泉邊上的氣氛一片凝重,老干部忽然間笑呵呵的打起了圓場。
老干部的面子,王宏新還是要給的,因此他陰沉著一張臉解釋道:
“朝廷倒是沒有容不下我們,一切都只是一場誤會,就是不知道我們今天和潛龍動手了,日后朝廷會對我什么持什么態度了。”
“千萬不要打地府的主意啊…我們的力量可遠遠不是國家機器的對手。”
想到朝廷可能改變的態度,王宏新心中就是一陣煩躁。
按照他的計劃,幾個人反正陰壽漫長,理應悶聲發大財的,但是現在好了,自己等人又一次暴露在潛龍的面前不說,還和潛龍動手了!
“誤會?王大哥,到底發生什么了?”
幾個人都是一臉懵逼,根本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看了一眼沖動的學生,想到他剛剛二話不說上來就砍的動作,他臉色好看了不少。
“方老板那出的問題,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間就現身了,身上還釋放出強大的能量,驚動了潛龍的人。”
掃了眾人一眼,王宏新看向有些惴惴不安的方老板,沉聲道:
“方老板,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不需要太過自責,我們早晚都是要面對這種情況的,現在只不過是提前罷了。”
“不過…我希望你能將你身上的秘密分享給我們,不然你始終有秘密在身,你讓我們幾個普通陰差怎么想?”
說完,王宏新目光平靜的看著方老板,如同一潭幽深的死水。
而其他人一聽,也瞬間想起來當時方累身上的異象,頓時臉色開始不對勁了。
合著…合著方老板這小子,看著眉清目秀的,實際上對他們有所隱瞞,根本不是和他們一條心啊!
五個人一同發現地府,一同復蘇地府,雖然各自都有些小心思,但是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是比較不錯的。
此刻他們之中竟然出現一個有著自己小秘密小心思的人,這五個人當然是一致對外。
在幾個人不善的目光中,方老板無奈的攤了攤手:“我真的沒什么秘密啊,說實話,到現在我也蒙著呢!”
方老板的表現并不算自然,至少落在王宏新眼里是這樣的,他給學生使了個顏色,學生頓時冷笑了一聲:
“裝!還裝是吧?”
“地府就咱們幾個人,如果是一條心,大家自然是地府里的同僚,是一家人。”
“但是如果有別的小心思,那可別怪我了。”
“我小說看得多…可是知道什么叫心狠手辣的!”
學生死死的盯著方老板,見他神色不自然卻又依舊死鴨子嘴硬,眼中閃爍一抹狠辣之色:“敬酒不吃吃罰酒!”
一聲爆喝之中,學生腰間的斬魄刀猛地出竅,朝著方老板的肩膀就砍了過去。
方老板哪里料到學生說動手就動手,根本來不及反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涌動著漆黑刀芒的斬魄刀,瞬間從自己的肩膀斬了下來。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一聲脆響聲響起。
只見那斬魄刀才斬進約莫三指厚的深度,便再也進不去了,似乎有著一股無雙的堅固在方老板體內隱藏,抵擋了學生的斬魄刀。
看著被卡住的斬魄刀,學生一臉的意外,因為手臂傳來的反震感告訴他,他剛才這一刀是用了全力的。
可即便是用了全力,還是被擋住了!
到底是什么鬼?
學生下意識的將刀抽回,這個時候眾人才看到方老板的傷口處,竟然有著蔚藍的光暈在流淌,和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一樣的蔚藍光暈!
而在這樣的光暈下,方老板的傷口竟然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著!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學生下意識的開口,方老板也是在一臉的意外和狂喜之中接話道:“我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宏新看著飛快復原的方累,目光閃爍:“方老板…這個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說著,王宏新還指了指方老板的肩膀。
方老板掃視一周,看著幾個人眼中的排斥,面色變了又變之后,終于長嘆一口氣:
“唉…實話和你們說了吧。”
“我確實隱藏了點秘密,但是那都是生前的事了,我也沒想到死后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事。”
“呵呵,小方同志,地府就咱們幾個人,有什么不能說的。”
老干部笑呵呵的走到方老板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如同公園里下棋的老大爺一樣和善。
方老板似乎被老干部的和善說感染,隨意往地上一坐,開始說出他的故事。
“我確實是靠走私木頭發家的,這個絕對是大實話!”
“但是走私的途徑卻并非是常規的途徑,而是通過超凡的手段。”
超凡的手段?
這一句話讓現場幾個人都神色一動,紛紛想起方老板死后靈魂不滅的事情。
難道他有超凡力量在身?
不對啊…如果有超凡力量在身,怎么可能在喝多了之后以那種方式死去?
就在幾個人都在心中飛快的琢磨的時候,方老板主動交代了:
“就在幾個月之前,我還只是一個普通人,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個老頭,一個餓懵了的老頭。”
“當時我好心給他買了一份肯德基,然后那老頭就賴上我了。”
方老板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意,就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似得。
“當時他跟我說,他是修煉者,是餐風飲露的練氣士,看我骨骼清奇要和我做一筆買賣。”
“說實話,那時候我以為他是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都想報警了,但是緊接著他就顛覆了我的三觀。”
“為了穩住他,我佯裝對他的買賣有興趣,實則是想打電話報警。”
“但是他似乎是看出了我那點心思,他當著我的面,竟然憑空凝聚出一把冰刃,而那冰刃甚至還能繞著他不斷旋轉。”
想起以前,方老板的臉上滿是追憶,在眾人已經開始緩和下來的神色之中,方老板繼續說道:
“他把我帶到郊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的廢棄工廠,在那里我看到了足足幾十號和他一樣的人,每一個都是超凡存在!”
“不過和那個老頭一樣,他們的狀態都不好,一看就是餓的。雖然我不明白,為什么這樣的高人也會餓成這樣…”
“幾十號?華夏境內竟然有這么多超凡?”
老干部忽然間開口,語氣之中滿是不可思議。
要知道,老干部作為體制內的人,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在靈氣復蘇的開團,整個華夏大地上攪風攪雨的超凡者,實際上只有兩盒——劍仙和蠻巫!
可是此刻據方老板說,應該是有幾十號的超凡存在!
這個消息對于老干部來說,絕對是具有沖擊性的!
然而方老板卻是搖了搖頭:“不是華夏境內,他們之中也有外國人,只不過他們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能夠互相交談罷了。”
“外國人也有?”王宏新也是一愣,給了方老板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方老板會意,開始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他們交流了有一會,然后才跟我說這筆買賣是什么。”
“他們需要我提供一批能夠有防護能力的戰甲,同時提供給他們大量的生活必需品,乃至于可以作為營地的居住設備。”
“當時我就驚呆,我特么哪有錢買這么多東西啊!”
“不過當時我也知道我面對的都是些什么怪物,他們有的能噴火、有的會變身、還有的會武功…我特么根本不是這樣一群人的對手。”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不然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殺人滅口啊?”
“但是,我真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打工的,我是真的沒錢。”
“我把情況跟他們說了,那個老頭想了一會,給我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讓我想辦法在不暴露的情況下,用那些東西盡快賺錢。”
“最后我被逼的沒辦法了,只能用那些東西泡酒,找了個陽痿的富二代給糊弄出去,賺了不少錢。”
“但是!賺了錢也不代表我能買到戰甲啊!最后沒辦法,我找了個工廠,用玻璃鋼給他們做了一批盔甲。”
“那老頭似乎是賴上我了,看了盔甲的樣式和材料,他竟然沒有一點不滿意,還特意強調要在盔甲上涂裝眾星之主幾個字。”
“我是什么都不懂,只能按照他們說的辦。”
“在之后,我給他們買了大量的生活物資,還有彩鋼房什么的,他們就走了。”
“走了?”
故事正聽得津津有味呢,忽然間來了這么個結局,讓在場的幾人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方累點了點頭:“對,走了。”
“我聽他們說,他們好像發現了什么戰場啊?里面有他們需要的資源,有那些資源在,足夠他們保持領先,足夠堅持到靈氣大規模復蘇。”
“之后他們就走了,我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他們。”
“不過為了省事,我又買了不少的東西備上,就怕他們以后還來找我。”
“畢竟他們可說了,事成之后會引我入超凡的!”
方老板的故事講完了,幾個人都面面相覷,心中卻是已經有了那么幾分相信。
因為這個故事太真了,如果是假的的話,眾星之主啊一類的奇奇怪怪的詞,肯定不會穿插在故事里。
但是…這和方老板身上的秘密有啥關系?
“小帥哥,可是這個故事和你身上的秘密有什么關系呢?”
外圍女撫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代替所有人問出了這么個問題。
方老板連忙回答道:“他們臨走之前送了我一個禮物,說是算一個謝禮,有這個東西我只要聰明點肯定能出人頭地。”
“事實證明,我還真就出人頭地了,雖然比不上那些企業家什么的,但是錢這方面,真的一點都不愁了。”
王宏新聞言,神色一動,他知道秘密應該就在這個禮物上面了,因此他立刻問道:“什么禮物?”
方老板:“是一個項鏈,劍鞘型的項鏈,他們跟我說這個東西是普通人消耗氣血都能使用的儲物道具。”
“我當時想啊,我的天啊,儲物道具!那不是小說里的隨身空間了?再說了,這好東西不要白不要,于是我就收下了。”
“現在想來,我身上所有和超凡相關的東西,也就這個項鏈了。”
“本來我沒覺得這是多大點事,畢竟那群人一去不復返,我也死了,就沒和你們說。”
“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劍鞘型的項鏈?”
王宏新的臉上有意外也有茫然,他想不到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一個項鏈,他更想不到一個劍鞘型的項鏈為什么能這么神奇。
倒是學生,忽然間眼睛一亮:“我有一個想法!”
王宏新連忙看向學生:“什么想法?”
學生眨了眨眼:“我得先驗證一下才行,王大哥,你的哭喪棒借我一下。”
王宏新想了想,將自己的哭喪棒遞了過去。
而方老板在看到學生不懷好意的神色之后,連忙警惕起來:“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啊?”
學生獰笑一聲:“放心,如果我的猜想是對的,你絕對沒事。”
“那不對呢?”方老板臉色很不好看。
“不對?不對的話,我的帝流漿補償給你一些,讓你修復魂體!”學生咬了咬牙,顯然是在心中下了個大決定。
方老板聞言,眼睛一瞪:“你要干嘛?”
回答他的是,學生猛然揮出的哭喪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