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特工的謹慎,穿著一身緊身衣的特工下意識的用一個小巧的設備一照,頓時紫色的燈光下杯子的內壁浮現出一條條光帶。
光帶城螺旋狀上升,一根根光帶組合到一起,形成了一個古樸自然的圖案。
“有血液反應,這個杯子曾經裝過血液!”
看到在燈光下顯化出來的出來的血跡,特工心中一凜,不過下一刻他心中就升起一個疑問:
“不過著血痕怎么這么奇怪,似乎在有一種奇異的力量在抽取血液,甚至連血液在瓶壁上的附著都被抽取掉了,只剩下這么一些帶狀的痕跡。”
特工只是特工,雖然心中疑惑,但是他并不是專家。
清楚自己定位的特工連忙用相機將這一幕記載下來,而后繼續取證。
足足忙碌了十幾分鐘,特工才在將一切恢復原樣后,悄然離開了莊園范圍。
目送著特工們的離開,方累臉上滿是笑容:
“不枉我刻意給你們留下一些線索啊,不然超凡力量之下,你們一點血痕都不可能找到的。”
血痕,自然是方累故意留下來的。
不然以超凡力量的玄妙,瓶子將會光潔如新,燈光下不會有任何血痕反應。
而方累之所以這么做,就是為了將血族盡早推上前臺。
不推上前臺,裝逼給誰看呢?
要知道,方累所有的布局可都是為了改變世界準備的。
讓血族在陰暗之中默默發展個幾十上百年,方累可沒那個耐心。
異界都特么快千年了!黃花菜都涼了!
既然是靈氣復蘇,那就必須得全球性的,只有這樣才能讓全球都團結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在腦補的路上。
特工離開了,方累自然也不能閑著,現實世界的時間實在是太珍貴了,方累必須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超凡的力量下,方累在偌大的莊園之中,如同幽靈一般自由自在…
精神力散發,很快他就找到了奧托的所在。
那是莊園中的一間小型會議室,奧托正在和自己忠誠的仆人談論著關于處子血液的這件事。
“資金,隨便你調動。”
“處子的血液越多越好,但是一定要保證質量,事先要做好檢查。”
“另外,我房間下面的地下室里,我需要建立一座血池…”
小小的會議室里,所有的家具陳設都盡顯奢華,但是燭光之下,蒼老的奧托和仆人卻是顯得陰森恐怖起來。
對于奧托的要求,仆人的表情很平靜。
他侍奉奧托老爺,自然知道奧托老爺在邪教上面的愛好。
或者說,整個家族都知道奧托老爺的愛好。
但是管他呢,在家族看來,奧托愛怎么玩就怎么玩就是了。
作為卑斯麥血脈的擁有著,他有資格去揮霍,只要不和他們爭權奪利,隨便他。
而作為奧托的仆人,觀點也差不多,忠實的執老爺的命令就足夠了。
有錢,有權,很多問題就不再是問題了。
奧托交代了下去,自然會有卑斯麥家族的力量替奧托去執行這些事情。
而對于細節,方累也在意,他只在意這些人的腦補方向是自己想要的方向就足夠了。
德意志朝廷。
特工帶回了大量的照片和其他相關的信息,警方和特工一起,正舉行著一場秘密會議。
“各位,這就是我們的特工在卑斯麥家族的莊園中得到的信息,這個杯子…裝過血,而且這些血還被一種奇怪的力量往外拉扯了。”
“情報部門有理由懷疑,奧托卑斯麥接觸到了超凡的力量。”
說著,特工的頭頭看向警方的大佬,警方大佬點了點頭,將PPT拉到最前面一頁。
第一頁,是一份視頻,是監控從多角度記錄下來的,有關于奧托在莊園里摔倒的視頻。
“諸位,請仔細看這一段視頻,奧托的摔倒毫無征兆。”
“雖然他腳腕的扭傷是真的,身上的擦傷也是真的,但是根據我們對視頻的分析和行為學的知識,我們懷疑奧托在莊園里的時候,身體不自覺的僵硬了一下。”
“就是這個位置!”
伴著警方大佬的聲音,視頻定格在某個畫面上,而后經過處理和放大,最終形成了奧托摔倒前的一副畫面。
“大家注意他的腳下,根本沒有什么可以絆倒他的東西。“
“而我們的探員也在第一時間返回現場,對現場進行分析。雖然奧托存在故意破壞現場的嫌疑,但是我們的探員依舊發現了蛛絲馬跡。”
說著,警方大佬掃視所有人,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一個面容慈祥中帶著干練,留著一頭短發的西方老嫗身上。
這一位老嫗可了不得,她雖然不是德意志的總理,但是身份也顯赫無比。
作為德意志總統府部長,她從某種角度來說,就是德意志總理的秘書!
“那么…可以分析出來他到底接觸到了什么超凡力量嗎?”
老嫗微微頷首,目光看向警方的大佬。
大佬則是將目光求助似的看向特工部門,特工部門的領導則是在點了點頭后,將手中的筆記本給轉了過來。
“根據情報顯示,最近卑斯麥家族內有大量的資金通過不同公司的周轉,最終…化作在黑市購買血液的資金。”
“而且血液還必須是處子的血液。”
說完,特工部門的領導沉聲道:“我有理由懷疑,那個被龍騎士安德烈斬殺的德古拉伯爵并沒有死,而是通過某種方法騙過了安德烈,并且聯系上了奧托卑斯麥!”
“吸血鬼嗎…”
老嫗自語了一聲,一時間也拿捏不清楚應該如何去做。
畢竟相比于已經和黎明教會建立了友誼的法蘭西,德意志對于超凡的世界沒有任何的理解。
關于黎明教會,他們翻遍了典籍,也就找到一點點只言片語,還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記載。
但是從德古拉的表現來看,似乎這個黎明教會在超凡的圈子里有著很強的威懾力?
“這件事我會和總理先生匯報,相信內閣的議員們會討論出一個合理的結果。”
頓了頓,老嫗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畢竟,哪怕是卑斯麥家族內,也從來不是鐵板一塊啊。”
德意志已經將目光注意到奧托的身上了,這一點從莊園周圍越來越多的可疑人員就可以判斷出來。
不過方累一點也不擔心德意志會不會對明顯是黑暗側的超凡力量所不喜,因為方累的心中已經有所計劃了。
在德意志朝廷敲定他們的國策前,方累就會讓他們看到他們離不開超凡力量的幫助,無論他是不是黑暗側的超凡!
“狼人大戰吸血鬼的戲碼,應該會再一次震動歐洲吧?”
隱身的方累輕笑一聲,而后朝著莊園之外就飛了過去。
托了歐洲自然風光保存完好的福,方累很快就來到一片深山老林之中。
飛速穿梭的方累,很快就發現了狼群的蹤跡,不過方累僅僅是用神力給那些狼群做了標記而已,他還需要尋找別的目標。
比如…一個遠離俗世,卻又真實的被不少人得知的人類!
“嗯?真是…太幸運了!”
從高空俯瞰整個森林,方累發現了不少人類活動的痕跡,但是經過篩選之后,這些人和他的目標都不吻合。
但是方累很有耐心,一個小時之后,他終于找到了合適的目標——一個獨居在深山中的老獵人,門口拴著幾頭被馴化的狼的那種!
此刻,精心打造的木屋之中,一個渾身酒氣的男子眼看著呼吸越來越微弱了。
長久生活在山林之中,雖然滿足了他古怪性格遠離人群的需求,但是山間的種種氣候,到底對一個老年人有著潛移默化的影響。
方累一直覺得,華夏人才是進化更加完整的人類。
自然的任何變化,都會反應在華夏人的身上,濕氣,瘴氣…等等的一切都會影響人的身體。
而相應的,藿香正氣丸一類的神藥,就是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調和品。
相對于華夏人,西方人有著濃郁的體毛和體味,他們大冬天喝冰水,從來不會考慮所謂陰寒和濕氣一類的東西…
但是即便如此,山間的生活到底會影響一個人,哪怕是西方人,年老了也會如此。
此刻,剛剛喝完大酒的老獵人,在山間的陰冷濕寒環境里,中風了…
渾身僵硬的老獵人,以非常六加七的姿勢,僵硬的躺在椅子上。(00后應該不懂這個梗吧?)
擁有青龍神力在身的方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生命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不出意外的化,老獵人會在明天傍晚時分,在僵硬的姿態下,結束自己的生命。
但是,他現在有福了!
他遇到了這個世界唯一的神。
神靈仁慈,決定賜予他新生,同時賜予他強大的力量!
而他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不過是替偉大的神靈演一出戲罷了。
當然…他能不能在這一出戲中活下來,那就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不過就算是死了,他也不虧,因為偉大的神靈已經給他續了一波命了。(不要想歪!)
看著躺在椅子上,渾身酒氣的老獵人,方累曲指一探,柔和的生命頓時就注入到他的體內,滋潤著他的肉體。
與此同時,方累取出一個注射器,朝著老獵人的脖子就注射了過去。
青龍神力足夠保證老獵人不會死在狂暴的藥劑之下,而在神力的保護下,狂暴的藥劑開始瘋狂的改造起老獵人的肉身。
從表面上來看,老獵人本身并沒有什么變化。
但是他的生命本質卻是在藥劑的作用下改變著。
在現實世界,方累是唯一的神,絕對權威的那種。
他的念頭在群星的規則下,近乎于全知全能,在消耗了一部分信仰神器的力量后,原本的藥劑也被方累改造城了適應現實世界的全新藥劑。
狼人藥劑!
在月圓之夜,藥劑的力量會全面爆發出來,最終改變使用者的生命形態,化作暴躁的狼人!
至于在平時,他只是身體素質強大了一倍罷了!
和血族藥劑一樣,這些東西都是圣域之中小熊宮的特產,也是方累改造現實世界的重要道具。
以異世界的血脈藥劑為基礎,在現實世界經過方累神靈權柄的改造,也就誕生了在現實世界歸屬于群星力量下的血脈藥劑。
這樣的藥劑,哪怕是給了不相干的人,他的力量源泉也依舊在方累的掌控之中。
這就很舒服了!
“靈氣復蘇啊…”
方累感慨了一聲,而后精神力的作用下,方累束音成線,如同惡魔低語一般的聲音,在老獵人的耳邊響起:
“你病了,你打算后天傍晚前去醫院看看,順便買些酒回來…”
看著針筒里還殘留一些的藥劑,方累想了想心念一動,神靈的力量之下,這些藥劑全都給送入到那些張嘴喘著粗氣,如同二哈一般的狼口之中。
與此同時,一道包含生機的神力也注入到那些狼的體內,讓它們舒服的打起了滾。
做完這一切,方累沖天而起,看著下方隱藏在山林中的小木屋,他的臉上露出意味難名的笑容:
“所以,在現實世界,我是那個幕后的大反派?”
“不過…管他呢,我只要韭菜們茁壯成長!這個過程里有一些犧牲是難免的。”
說完,方累朝著卑斯麥莊園風馳電掣的飛了過去。
而在方累才一離開,愛德華就從昏迷中悠悠醒來。
拍了拍因為喝多了而有些難受的腦袋,愛德華一臉的劫后余生:
“該死的!我中風了?”
“我的上帝,這太可怕了!”
“混蛋,好不容易攢下來的繼續,又要流到那些資本家的口袋里了。”
“不過說起來,我倒是可以在看過醫生之后,順便買些酒回來。”
搖搖晃晃的起身,藥劑的力量蟄伏在他的體內,讓他并沒有發現自己的肉身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看著一切都正常的領地,愛德華低聲自語道:“那就后天去一趟城里吧,該死的,我討厭人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