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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嘉楠說得對,你身上果然很香

  還有,瑞森和她不是分手了嗎,言嘉楠怎么還跟她有聯系,難道瑞森跟她又在一起了?唐婉瑩一想到喬湘,就覺得那是個,覺得總有一天那顆要爆炸,炸得她粉(身shēn)碎骨。

  快九點的時候,唐婉瑩給董韻文端了燕窩上樓,董韻文心(情qíng)不好,哪兒還有心思喝什么燕窩。

  “到底怎么回事啊,之前,您不是特別喜歡那位姓喬的老師嗎?”

  唐婉瑩裝作不經意的問,隨時觀察董韻文的臉色,董韻文從貴妃榻上起來,雙手揣在真絲睡袍里,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你根本就不知道,有些事(情qíng)是真的不好拿出來說的。”

  唐婉瑩心想,這里頭未必還有什么大文章嗎?

  但董韻文的話也只是點到即止,說了這么一句就沒再往深了說,這人唐婉瑩很是懊惱。

  “算了算了,你去忙你的,嘉楠要鬧就讓他鬧,別理他。”

  董韻文煩躁的揮揮手,示意唐婉瑩出去,唐婉瑩端起托盤轉(身shēn)離開,臨走前扮演好兒媳婦兒的角色,關心的說,“婆婆您早點休息。”

  幾分鐘后,就在唐婉瑩把托盤放在廚房流理臺上的時候,院子外面一道車燈打過來,穿過窗戶,閃到了她的眼睛。

  以為是言瑞揚回來了,她本是不予理睬的,可是就在她上樓梯的時候,聽到楊阿姨的聲音,“瑞森回來了。”

  唐婉瑩心里一動,一轉(身shēn),就看見言瑞森從外面進屋。

  他不是一個人回來,(身shēn)邊還戴著一個,就是言嘉楠喜歡得緊的喬老師。

  唐婉瑩一陣恐慌,幾乎是二話不說的就轉(身shēn)回房,按理說每次言瑞森回家她是很高興的,可他今天把喬湘帶回來了,她和喬湘面對面萬一喬湘認出了她來她就死定了。

  玄關處,楊阿姨很禮貌的歡迎客人,給言瑞森和喬湘一人拿了一雙拖鞋。

  言瑞森進屋時看見樓上一閃而過的唐婉瑩的(身shēn)影,隨口問道,“家里都哪些人?”

  楊阿姨說,“就是婉瑩和夫人,還有嘉楠,瑞揚還沒回來。”

  言瑞森點點頭,隨后告訴喬湘,“婉瑩是我嫂子,瑞揚我大哥。”

  說完就領著喬湘去客廳,跟著就吩咐楊阿姨,“去把我媽叫下來,別告訴她家里來了客人。”

  楊阿姨驚訝歸驚訝,還是照言瑞森說的去辦了。

  言瑞森帶個漂亮女孩子回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女朋友,楊阿姨就不明白了,帶回來是高興事,怎么還不能說了!

  因為一會兒言瑞森還要走,邢輝也就沒離開,一起坐在言家的客廳里。

  這宅子倒不是裝潢得有多別致講究,就是墻上的畫框,柜子上的那些擺設,靠近走廊那頭的落地鐘,就算不是價值連城,也算得上無價之寶,一般人家庭是沒有的。

  邢輝沉默的坐著,閑得無聊就看電視,自己給自己倒水喝。

  言家的人還算是比較好相處的,沒那么多規矩,這讓邢輝一個司機很自在。

  言瑞森去廚房的消毒柜拿了他自己的杯子,倒了杯水出來給喬湘,然后在喬湘旁邊坐下。

  他感覺得出來喬湘很緊張,伸手握住她一只手,跟她說沒事。

  樓上,董韻文一聽楊阿姨說言瑞森來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是來找她興師問罪的,就算她不知道喬湘也來了,也沒打算下樓去。

  但是想想,如果她不出去,等會兒言瑞森把孩子帶走了她都不知道,思前想后,還是下了樓去。

  她對楊阿姨吩咐,“你就在樓上看著嘉楠,不許他出來,也不要告訴他他爸爸來了。”

  楊阿姨很吃驚,今天怎么這也不讓說,那也不讓說,嘉楠還不能知道自己爸爸來了?

  董韻文換了一(身shēn)衣服下樓,走到樓梯上就看見客廳里和言瑞森坐在一起的喬湘,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位喬小姐,我覺得我白天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言家不想跟你有任何關系,你是聽不懂還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這么厚顏無恥跑到我們家來了?”董韻文在自己家里,雖然沒穿西服(套tào)裝,但是女主人的氣勢一點不弱,在氣頭上,也不想給誰留什么面子了,逮著什么說什么。雅文言(情qíng).org

  自打她來了,幾個人就都站了起來,喬湘站在言瑞森(身shēn)邊,董韻文說了什么她也不生氣,就只是默不作聲的聽著。

  但言瑞森聽不下去,什么厚顏無恥,誰厚顏無恥,她來找自己的兒子怎么就厚顏無恥了?

  言瑞森說他媽,“怎么說話的,什么事是不能好好說的?”董韻文剜了一眼言瑞森,“我知道你護著她,我甚至都沒想過你會公私分明,言瑞森,你要好好說,咱們今天就坐下好好說!”

  董韻文從言瑞森面前經過,徑直走到一個單人沙發坐下來。

  不是什么光彩事(情qíng),自然也不得聲張,談的時候,每個人都聲音都放低了。

  董韻文質問言瑞森,“你憑什么覺得她就是個合格的母親?你憑什么要求我們言家的孩子去認這樣的母親?言瑞森,你跟她怎么樣是你的事,我管不了你,但這個家現在是我說了算,我不同意言嘉楠認她,就是不同意。”

  邢輝聽到這里,覺得尷尬,和言瑞森遞了個眼色就出去了。

  喬湘一直坐在言瑞森旁邊,董韻文說了什么,她聽著,也不反駁,因為言瑞森一直按著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跟他媽硬來。

  “再說了,你們要怎么跟言嘉楠說,啊?我問你,難道你們真的要告訴他,他是被你們扔在大街上被他爸撿回去的嗎?”

  “喬湘,孩子這么小,你們有沒有想過他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qíng)?當初你和你媽商量著不要他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有今天?”

  “如今孩子大了,你們看他健健康康待在我們言家,眼紅了,想來認回去了?這世界上有沒有這么好的事(情qíng)啊!”

  董韻文連炮珠的說了一大堆,句句落在喬湘心口上,喬湘知道她說的沒錯,喬湘也怕傷害言嘉楠,但是要她不見自己的孩子,她真的做不到。

  喬湘低著頭,咬著下唇一直在忍,言瑞森將她的艱難看在眼里。

  言瑞森對董韻文說,“事(情qíng)沒有你想象中那么難,言嘉楠和喬湘感(情qíng)很好,他們有自己的溝通方式,你不用擔心太多。”

  董韻文冷哼,“你意思我還多過焦慮了是不是?言瑞森我跟你講,孩子現在在我家,我是絕對不會讓這個女人把他帶走的。”

  “我要帶走他,你能把我怎么樣?”

  言瑞森聲音不大,卻自帶威懾力,董韻文見他連她都威脅,簡直覺得不可思議,一下站起來,“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樣,言瑞森你現在威脅我,以后你就不要認我這個媽!”

  “不用這樣。”

  眼看母子二人爭執越來越多,喬湘覺得,這都是她造成的。在她沒有來之前,言瑞森跟他媽媽好好的,一切都好好的,就是因為她來了,打破了原本的寧靜和睦,她不愿意這樣子。

  喬湘緩緩站起來,面對著董韻文,雖然做不到淡然,但心平氣和還是有的。喬湘對董韻文說,“言夫人,我知道您責怪我,也知道,在您心目中我不是嘉楠合格的媽媽。”

  說到這里,喬湘頓了頓,內心像是掙扎過一般,她低聲說,“只要能讓我見嘉楠,就算嘉楠不認我…我也是可以的。”

  言瑞森一下轉過頭來,“喬湘。”

  喬湘看著他,忽而笑了,“自己犯過的錯,總要付出代價,我能經常見著嘉楠已經很知足了,至于他能不能叫我一聲媽媽,真的不重要的。”

  二樓欄桿處,唐婉瑩一直站在那里。

  客廳里的人看著是在談判,但是他們的聲音特別小,唐婉瑩一個字都沒聽見,這就讓她有些懊惱,是關于誰的嗎,不能見光的嗎,說那么小聲干什么!

  既然聽不見,自然也就覺得無趣,唐婉瑩在原地有站了一陣之后回了房間。

  她在和徐莫琦聊天,順便也跟徐莫琦講了一下這邊的(情qíng)況。

  當徐莫琦聽說言瑞森帶他的女人回了言家,整個人都不好了,非要唐婉瑩去拍那個女人的照片給她看看,她很想知道她森哥到底是喜歡那一掛的。

  唐婉瑩站在二樓,只看得見喬湘的背影,拍給她也沒用。

  也不敢下樓去,生怕喬湘把她認出來。

  徐莫琦問她:森哥帶她回來是做什么的,該不會是要結婚吧?

  唐婉瑩發了個流淚的表(情qíng),回她:看起來不像是,氣氛很嚴重,應該在討論什么大事。

  之后唐婉瑩就去洗澡了,沒再理會徐莫琦。

  但她覺得徐莫琦這種蠢貨,遲早要給言瑞森弄點什么幺蛾子出來,到時候就好看了。

  兒童房里沒有洗手間,言嘉楠尿急,出來尿尿。

  楊阿姨想著董韻文吩咐了不讓孩子下樓,想要跟著他,怕他下樓去闖禍。

  可是言嘉楠上完廁所又想下樓去吃點東西,楊阿姨一個分神就沒跟住,等她反應過來,孩子都已經跑到樓梯口了。

  楊阿姨趕緊跟上去,連聲的喊,“嘉楠,嘉楠。”

  樓下的喬湘聽到有人在喊嘉楠,條件反(射射)的轉過(身shēn)來,一下就看見踢著拖鞋下樓的那小小一團。

  “嘉楠!”

  喬湘早上和他分開,就依依不舍,一整天沒見著他,就想了一整天,如今他終于出現在眼前,喬湘萬分欣喜,忍不住要上去去抱他。

  言瑞森拉住了喬湘。

  董韻文現在還沒松口,喬湘這種對她視而不見的行為很有可能惹惱她,見了言嘉楠再高興,都還是收斂一點好。

  言嘉楠聽見喬湘叫他,得知喬湘在這里,本來是很高興的,可是一想到早上喬湘就那么跟(奶奶)(奶奶)拖鞋,臨時變卦不帶他去看機器人,臉色一下就變了,冷哼一聲,“你來干嘛,我最討厭你這種意志不堅定的人了,叛徒!”

  言嘉楠白了喬湘一眼,背著雙手走到客廳,想要翻一翻有沒有什么好吃的,看到茶幾上有幾個大橙子,拿起一個就要上樓,打算讓楊阿姨給你剝。

  路過喬湘(身shēn)邊,掃了一眼喬湘糾結的表(情qíng),言嘉楠心就有點軟了,停下腳步跟她搭話,還在死鴨子嘴硬,“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沒有?以后還要糊弄我嗎?”

  喬湘點點頭,想了想又搖搖頭,“沒有糊弄你。”

  言嘉楠癟癟嘴,“還沒有糊弄我,說了帶我出去玩,臨時又不帶我去了,你有多怕我(奶奶)(奶奶)啊,我(奶奶)(奶奶)說什么你都聽,我(奶奶)(奶奶)叫你去死,你要不要去死啊?”

  董韻文:“…”

  這死小孩,我什么時候要叫人去死了!

  言瑞森默不作聲看著言嘉楠,一直沒有出聲,其實他知道,今晚喬湘來了,一會走的時候言嘉楠一定會哭鬧著要跟著走。

  來了這么久沒見到孩子,言瑞森知道,定是董韻文特意讓他在房間不要出來的,因為董韻文知道,一會兒言瑞森和喬湘要走,又不讓言嘉楠跟著走,今晚這家里的人就不要想睡覺了,一定鬧得雞飛狗跳的。

  言嘉楠站在喬湘面前,看似在跟喬湘生氣,實際上從他那小眼神就看得出來,死孩子要不是繃著面子早就撲到喬湘懷里了。

  “你到底什么時候帶我去看會唱歌的機器人?”

  言嘉楠抱著大橙子,站得離喬湘越來越近,他壓根就不想上樓了,老爸和湘湘都在這里,他恨不得一邊摟著一個,哪兒還想上去跟楊阿姨玩。

  喬湘看看董韻文,又看看言瑞森,然后緩緩地蹲下來,拉著言嘉楠空著那只小手,“我會帶你去的,今天不行就改天,我以后不會再糊弄你了。”

  言嘉楠嘴角抽抽,好不得意,“這還差不多。”

  說完之后立馬就恢復了笑嘻嘻一張臉,扔開手里的橙子,抱著喬湘的腿,湘湘前湘湘后的,整個客廳因為多了一道天真的童音,氣氛瞬間緩和下來。

  但董韻文還是那張嚴肅的臉,她看著言嘉楠跟喬湘在一起那狗腿子的親密勁兒就來氣,她這么疼他,什么時候能跟她這么親一次?

  尤其是,那死小孩兩只手扒在喬湘腰上,仰著頭跟喬湘說話那討好樣子,董韻文看了就煩。

  “湘湘,等下你要和我爸爸一起走是不是?你要去我們家住是不是?你和爸爸一起帶我走吧,我不要在這里。”

  聽聽,這都什么話!

  以前沒有喬湘的時候,這孩子不知道多喜歡這里,現在有了喬湘,也不知道這女人給他灌了什么迷湯,竟然說不要在這里!

  董韻文氣得抬手扶著額頭,抿唇盯著她孫子。但她孫子連個眼神回應都不給她。

  言瑞森忍笑忍到內傷,索(性性)悠閑地坐下來,端了杯子喝水,目光一直停頓在喬湘和孩子(身shēn)上。

  喬湘在言嘉楠平時做的兒童椅子上坐下來,言嘉楠立馬跨開兩條腿坐在喬湘(身shēn)上,雙臂勾著她的脖子,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母子兒子這么親(熱rè),叫人看了也極為動容。

  董韻文扭開臉,眼不見為凈。

  孫子在那兒一直一直的說,什么“湘湘你(身shēn)上好香”,什么“湘湘等下回去你跟我一起睡好不好”,要不然就是“我最喜歡吃你做的菜了,以后要經常做給我吃哈啊哈”…董韻文捂臉,言嘉楠跟喬湘感(情qíng)這么好,感覺剛剛她說那對話都是在自己打臉。

  董韻文一下站起來,繃著臉很不高興的說,“(愛ài)咋咋地,我不管了。”

  看著(奶奶)(奶奶)急匆匆上樓的背影,言嘉楠還不忘安慰喬湘,“我(奶奶)(奶奶)她就是這樣,看著兇,其實是個布老虎。”

  喬湘莞爾,抬手刮小家伙的鼻子。

  事已至此,是可以把孩子帶走了。

  言瑞森看了看時間,站起來,“我們也走吧。”

  去晉云路別墅的路上,言嘉楠靠在喬湘(身shēn)上睡著了。

  喬湘怕他不舒服,輕輕地把他的小(身shēn)體放下來,枕著她的腿。

  言嘉楠睡覺打鼾,雖然聲音不大,但喬湘還是有所擔憂。

  在幼兒園工作久了,小孩子的事她大多都知道的,她對言瑞森說,“以前班上有個小朋友,也是睡覺打呼嚕,家長沒太重視,后來去醫院檢查說是長了息(肉肉),還(挺tǐng)危險的。”

  言瑞森坐在副駕看手機上進來的郵件,一心二用,喬湘說了什么他都聽見了,他回頭看了喬湘一眼,“開學之前帶他去醫院看看。”

  喬湘自告奮勇,“我帶他去。”

  言瑞森好笑。他那個話的意思,是他和她一起帶孩子去,喬湘那個豬腦,有時候反應真是遲鈍。

  到家后,言瑞森先下車,把孩子抱在懷里走在前面,喬湘走后頭跟邢司機道謝。

  邢輝覺得喬湘特別客氣,每次坐車都要跟他說謝謝。

  二樓兒童房。

  言瑞森把孩子放在(床床)上,喬湘去開屋子里的落地燈,把燈光調得比較暗。

  言瑞森給孩子脫衣服拖鞋的時候,喬湘就去浴室打(熱rè)水,打算給孩子清洗一下。本來應該洗了澡再睡的,但他已經睡了,言瑞森要把他叫醒,喬湘不答應。

  言瑞森不咸不淡的眼神看喬湘,總覺得這人以后要把言嘉楠慣壞。

  不多時喬湘就端了一盆水出來,言瑞森說他來,喬湘讓他走開。

  給言嘉楠洗臉洗腳,她萬分樂意。

  言瑞森站在一旁笑她,說她是把言嘉楠當成了香餑餑,喬湘也不怕他笑,香餑餑就香餑餑。

  這么多年沒有在他(身shēn)邊,錯過了他的成長,他的每一次哭泣和跌倒,喬湘內心萬分虧欠和自責,未來那么長的(日rì)子,缺少的(愛ài),要一點一點補給他。

  收拾好了言嘉楠,喬湘把盆子拿進浴室去。

  言瑞森早就回自己臥室了,喬湘要回家,得去跟他說一聲。

  “瑞森。”

  喬湘推開言瑞森的房間門,見他站在外面陽臺上站著抽煙,便朝他走過去。

  當喬湘走到他跟前,他長臂一伸,輕而易舉就將她纖細的腰(身shēn)圈在懷里,他低頭,自(身shēn)后將臉埋在喬湘的后頸窩處,輕輕地蹭她。

  喬湘被他蹭得很癢,(身shēn)上起了雞皮疙瘩,笑著推他,可他仰起頭來,臉貼著她的臉,低沉(性性)感的嗓音在她耳邊說,“嘉楠說得對,果然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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