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刑烈的命被那個封年捏在手里,凌繹,你和他關系好么,如若是你,有沒有可能讓他把解藥拿出來,至少在刑烈一人上,你讓他放過他,有沒有可能?”顏樂祈求著封年真如凌繹印象那般的......正直,凌繹說他和尹祿那樣卑劣的人不會成為同伙,是不是說明他還是正人君子的,還是有與之商討的退路。
“顏兒,對不起,我與他已經五年沒有聯系,我不知道他如今的事情,但你別擔心,我會幫你解決這件事。”他看著她眼里對墨冰琴的擔心,不免反過來為她擔心,他覺得她如今有了朋友,煩心事操心的事,也好似變得多起來了。
他的顏兒的心里,要容納的越來越多了。
“顏兒乖,別擔心太多,你的心里承受太多,會變得不開心的。”他發現她的眉心一直舒展不開,而且還越蹙越緊。
“不,凌繹,我不是擔心太多,不是不開心,我是覺得不懂,為什么冰琴那樣無辜的人,在保護之下長大的人也會被人這樣威脅著,也會這樣的悲傷。”顏樂將心里最不懂的訴說出來,對著她最愛的凌繹,最信賴的凌繹坦白。
穆凌繹心里也終于確定,原來他的顏兒剛才真的是在疑惑著。他將她圈在懷里,眼里看著安慰,含著柔情與她對視。
“顏兒,這外面殘忍的事情很多,很復雜,與你之前的生活很不一樣,但顏兒不用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為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回了暗衛門,我幫你書信于他,讓他看在往日同門過的情分上,放過他們。”他堅定的說著,表達著護她的決心,也將她已經攬在身上的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他真的不愿他的顏兒受到一點兒牽扯了。
那封族,太過復雜,不適合他的顏兒介入。
但顏樂,何時懼怕過什么,她從來都是迎難而上的,她想做的,認定要做的,她會等待時機,但絕不會放棄。
“凌繹,這事你不用管了,你和他多年未見,如若他真的變成冰琴所說的那種人,那你書信于他也沒有意義,因為如果我是他,我會覺得冰琴和刑烈已經不足以利用了,因為他們隨時有抖破他計劃的可能,他會傷害他們的。”她不想他們因為不了解他,因為自以為了解他,隨時觸及到他的底線,害到冰琴和刑烈兩人。
她決定了,斌戈,她一定要去,她要去見識見識這個封年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凌繹,找個時間我們去斌戈吧,然后見見這封年。”她說著心里已經有了主意,倒時如若那封年不配合,那就用她最堅信的辦法,除掉他,讓他沒法再威脅冰琴。
“凌繹,剛才冰琴問我說,如果換做是我被人這樣威脅,你被人用毒藥,我會怎么辦?我不敢回答她,因為如果是我,我一定用那人最沒辦法接受,最沒辦法躲避的方式,逼他將解藥交出來。凌繹,你覺得封年會吃什么招嗎?”她但是怕這想法說出來,冰芷和冰琴會真的這樣做,會想著這樣做,所以她才不敢說。
“顏兒乖,他們的事情應該已經進行很多年了,不急在這一會,你先別去亂想,好不好。”他知道她有能力強大到去威脅任何人。
但他怕她有一天真的這樣,因為這樣說明,他讓他的顏兒獨自面對著難題。
他要好好守護她的承諾,好似在崩塌。
他對她的守護,在慢慢的變得無力。
因為她太過堅強。
太過想——自食其力。
顏樂被穆凌繹的緊張逗笑,心里的警覺和防備瞬間被他的在乎壓下,她抬著手去揉捏他的俊臉,好笑的說:“凌繹師兄你的保護越來越全面了,之前說讓顏兒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
她的話沒錯,沒有一點兒可以反駁的地方。
但——自己真的很想把她,保護得密不透風。
“顏兒,你是我的妻,我真的不舍得讓你被這外界的紛爭打擾,我想讓你好好的待在我的保護之下。你的仇事我可以依著你去做,但外人的事來牽連你,我真的不愿意。”
“凌繹,但我想做這些,我不愿做一個懦弱的人,我想去幫助我的朋友,”她不想和他產生分歧,也遵循著內心,將自己的想法訴說著,她一直記得自己答應過他,要對他坦誠的。
“顏兒,有些事不做不代表你就是懦弱的人,你很堅強,你如今用著最美好的一面示人,就說明你不是懦弱的人。”穆凌繹不想她心里有著逞強在,然后因為這逞強去做些什么,加入些什么。
“謝謝你凌繹,但我想做這些事,那個封年,我真的放心不下,他威脅了冰琴五年的事情,我沒辦法不在意。”她的初心沒有絲毫的動搖,因為在她的心里,冰芷冰琴都已經是她的朋友了,最重要的朋友,她們會對自己說出這些最無助的事情,自己就應該盡力去幫助她們。
“顏兒,如果我阻止你去參與封族的事情,你會生氣嗎?”穆凌繹說不出自己的心是什么感受,他想自己是在害怕吧,害怕那個家族會危害到自己的顏兒,而自己會沒有十足的把握去護著她。
自己之前什么都依著她,尹祿的事,白易的事,她現在想和顏陌自立門戶的事,他都可以依著她,因為自己知道他們的目標已經不再是除掉顏兒,所以自己才能做最大程度的退讓。
但封族不同,封年不同,在他們那絕情的家族里,連親情都是可以斬殺的,如若顏兒為了墨氏去阻礙了他們的路,那顏兒——的安危...
自己不允許她,再面臨一點兒危險。
“顏兒,這事作罷,好不好,斌戈,我們不去,我們就一直待在云衡。”
顏樂眼里帶著震驚,她望著穆凌繹,發現他眼底竟然帶著害怕,他竟然害怕那個封族,為什么?為什么連凌繹都要害怕封年?
難道那個封年真的如冰琴所說的那么殘忍暴戾嗎?
那凌繹記憶里那個不會與尹祿同流合污的封年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抬著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語氣如他一般柔和,帶著勸說的語氣。
“凌繹,我們去,好不好,你要相信我的能力,也要明白,我從來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我沒有朋友,我渴望朋友,我沒辦法看著我的朋友無助,忍受著別人的威脅。”
穆凌繹的心停滯了一瞬,他拒絕不了他的顏兒,從來都是,他沒辦法看著她那充滿期待的眼睛,再狠心拒絕她。
他愛她,愛到縱容她的全部欲望,她想保護朋友的欲望,他也沒辦法去熄滅。
“好,但顏兒,你要記得,我們兩人的命是拴在一起的,你出事,也代表著我不會再獨活。”
他眼里的光芒很盛,很耀眼,他想,自己阻攔不了她分毫,那就只能讓她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在做任何事的時候,一定要謹慎,再謹慎。
因為,她死,他亦與之共赴黃泉。
顏樂想,凌繹是真的被自己的野心嚇到了。
他極少提死,不許自己胡來,拼命的保護自己,卻在自己要到斌戈去赴封年時說出這樣的話,可能是真的覺得那個封族,會讓自己陷入危機,會讓他失去自己。
“凌繹,我不想死,我要和你在一起,”她收斂了眉眼里的銳氣,變得格外的溫柔,她靠進他的話里,雙手環在他的腰間,仰著頭望著他。
“凌繹,謝謝你一直依著我胡鬧,我一定會好好的活著,也請你不要輕視自己的性命,好不好,我會心疼的。”她真的很不愿意,很不想聽他想殉情的那一番情話,因為那總是讓自己莫名的不安。
她目光雖然格外的柔情,卻帶著倔強,帶著要穆凌繹答應的強勢。
“好,顏兒,我不輕視自己,你別心疼,別亂想,”他的聲音比她少了強勢,帶著深情和寵溺,飽含著笑意看著她,
穆凌繹想無論她怎樣的想自立,對別人能怎樣的狠心,但在自己面前,在自己心里的她永遠都是那樣的溫柔,可愛,甚至是柔弱。他每次都很想很想將這樣柔弱的她抱在懷里,然后就不放開了,不愿意放開了。
讓外界的所有事情去自行毀滅吧。
自己只要擁有了顏兒,就足夠了。
自己只要能和顏兒在一起,就足夠了。
穆凌繹收緊了環在她腰間的手,將她柔軟的身子不斷的擁進自己的懷里去。
他看著她的房門就在眼前,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往屋里去。
顏樂疑惑他怎么突然就這樣,想開口詢問卻被他低下頭撤掉面紗。
他的唇就貼在自己的唇上,然后輕輕的含住,研磨。他的溫熱不斷的侵蝕自己,讓自己不覺的去迎合,去配合。
但好像有些事情忘記提醒他了。
自己也差點忘記了。
顏樂睜開因為沉迷而閉上的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長而密的睫毛壓在好看的壓在眼下,忽而閃動,微涼的鼻尖不斷的在自己的臉上移動。
她想起他們今日,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遵守過昨日費盡心思定下的約法三章。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想推開他,卻發現,凌繹更加用力了。
他的雙手不斷的收緊,吻也變得更加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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