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
“這個人,不一般。”祭先語氣十分肯定,國師雖是一直靜默不語,就像一個聾啞人,坐了一個上午,楊寒和祭先都不曾發現他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回去與大師兄商量一下。”楊寒一說,兩人加快了步伐。不想這才吃了午飯,巳時,城主府邸的紅衣侍衛來到天濱客棧,說是城主要見楊寒。
“楊少爺,城主說,此次請你到府上,只是一些私事。”紅衣侍衛只道是私事,何事不得而知。
楊寒隨侍衛來到城主府邸,那侍衛一路指引楊寒到書房來,見司馬逸在書房中寫字,侍衛通報了一聲,司馬逸抬頭見楊寒已經來了,立馬喜笑盈盈,放下手中筆墨。
楊寒率先道:“見過城主,不知城主今天叫在下入貴府,為的是何私事?”
司馬逸笑道:“不急不急,楊少俠請坐!”
楊寒隨著司馬逸落座,聽他忽然稱贊道:“本城一直聽聞琉云城楊老爺子的嫡公子楊少俠乃人中之龍,昨日一見,真當大方之家。”
“城主謬贊,楊寒受之有愧。”司馬逸突然笑臉相迎,著實讓楊寒心中忐忑不安。
“楊少俠謙虛了,今日讓楊少俠過來,是本城唐突,只因本城有件美事樂于成全少俠。”
美事?會有什么美事?不可能把永生瓶拱手相讓的。
“楊寒先謝過城主了,不知城主所言何事?”
司馬逸笑呵呵向侍衛吩咐,“請公主。”
侍衛領命下去之時,楊寒心里咯噔一下,猜到十之八九,惶惶不安站起。
“城主所說美事,莫不是…”
楊寒猜測,司馬逸打斷道:“你可知本城有一寶貝女兒司馬令言?”
“公主才貌雙全,聲名遠揚,楊寒自是知曉。”
“嗯,言兒是我手心的寶,可是啊,女大不中留,我這個做爹的,現在只想給她找個好夫婿。”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楊寒只有想著如何才能婉拒了這個公主。
不久后,那侍衛回來了,文靜和文雙攙扶著司馬令言進入書房,楊寒意外地發現,公主竟是昨天騎馬的人。
只見這公主嬌小玲瓏,舉止溫雅淑良,是難得的嬌美人。
司馬令言見了楊寒,羞澀的少女心澎湃,臉蛋一下子緋紅,嬌羞的少女模樣,更是多了幾分溫柔與美。司馬令言到城主身邊恭恭敬敬拜見,聲音如玉環叮嚀,動聽悅耳,這要是其他人,估計早就雙眼直溜溜地盯著她了。
司馬逸卻意外地發現楊寒的目光并沒有在司馬令言身上停留太久,看他似乎還有一些落寞不悅,心中納悶,難道自己的女兒還不夠好看?
可是在一邊又同司馬令言開玩笑道:“言兒,怎么只拜見爹爹呢?都不與楊少俠打聲招呼的嗎?”
司馬令言羞澀地朝楊寒微笑頷首,笑態妍美,“見過楊少俠。”
“公主客氣了。”楊寒以禮相敬,心里已經在盤算如何讓司馬逸收回心意。
“本城該說的也說了,不知楊少俠如何作想?”
楊寒腦袋翁地一下,思緒全亂了,心里糾結得緊,這婚事絕對不能答應,答應了,辜負寧薈非他所想,不應,這公主還是不諳世事的少女,被當面拒絕,該有多殘忍。
“城主,可否借一步說話?”楊寒只想避開公主,熟料公主笑應:“不必,楊少俠有話便直說,我承受得住。”
楊寒想了想,終究是要讓知道的,既然如此,那就說了,“城主的美意,楊寒心領了,不過婚姻大事,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何說成就成?”
還是把禮教搬出來比較合適,至少言之有理,只是司馬逸是鐵了心,又道:“這容易,本城與令尊令堂商榷一番,想來令尊令堂也不會拒絕言兒這樣的好兒媳。”
“這…”楊寒還是猶豫,必須猶豫。
“有何不可?”
“承蒙城主與公主錯愛,楊寒受寵若驚,只是楊寒家有嬌妻,只會委屈了公主。”
“什么?”
楊寒說出實情,不只是司馬父女震驚,文靜和文雙也是十分驚詫。
“你有家室?”司馬逸明顯的不悅,楊寒該料到的。
“是。”
“何時成家?”
楊寒雖是訝異于他的問題,卻是如實回答,“我與薈兒喜結連理已有九個月有余。”
“九個月有余,沒兒女?”司馬令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令楊寒極其不喜歡,應道:“城主何須管我膝下有無兒女?”
“哦,那就是沒有了?那就休了,一個女人,嫁入夫家半年多,還沒有一兒半女,還是女人嗎?何不休了再娶?”
司馬逸厲聲說道,卻是引楊寒反感,司馬令言也意識到父親說嚴重了,立即勸道:“爹,你怎么能左右楊少俠?”
“城主,如此說來,您是一定要我娶公主了?”
“我家言兒哪里不好?你家中妻子怎地能比?”司馬逸越說越是激烈,一旁的文靜和文雙都怕下一刻這城主就會把楊寒打入大牢。
寧薈和司馬令言,肯定不能比,一個在心里,一個剛認識,如何能比?
“薈兒與公主的確不能相比,不過城主可懂得什么是感情?你若是覺得我會因為公主比薈兒貌美而休了薈兒,娶公主為妻,那么有朝一日,遇到一個比公主漂亮的,我亦可見異思遷,你希望如此嗎?”
“你…”
楊寒的頂撞直把司馬逸的怒火推上了高峰,連司馬逸也露出一臉擔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