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藥娃娃怎么回事?裝作不認識她們?
裴卿卿上前阻攔問,“你要走?”
“我只負責救人,還有事嗎?”藥瑯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問。
看的裴卿卿氣不打一處來,“行啊藥娃娃,多日不見,你翅膀硬了,還學會翻臉不認了啊?”
“”說的藥瑯一陣無言。
“你怎么會來神昭?”裴卿卿又問。
儼然跟個大姐姐教訓不聽話的弟弟一般!
藥瑯抿唇,但嘴上老實的回答,“游歷四方,精進醫術。”
“那你還想去哪游歷啊?”裴卿卿微微瞇起了眸子。
他到了神昭,卻不來找她們。
這個藥娃娃,是在跟她鬧脾氣呢。
藥瑯抿唇,“暫未想好。”
這回的主動權應該是在他手里才對,結果反被裴卿卿幾句話給問的弱勢了。
“那我替你想吧,正好王府缺個府醫,就你了。”裴卿卿一句話定奪了藥瑯的去處。
既然來了,斷沒有再叫藥瑯四處流浪的道理。
當然是跟著她們了。
藥瑯,“”
裴卿卿還是他印象中的那個卿姐姐。
說話做事都果決,她要做的事,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就像曾經要挖他的心頭血一樣,她都是那樣的毫不猶豫。
“你,問過我的意見嗎?”藥瑯擰眉道。
讓他留下,當真不問問他愿不愿意留下嗎?
裴卿卿抬眸,眸光清亮,一字一句的問,“你愿意留下嗎?”
“我....”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在裴卿卿清冷的眸光下,硬是給咽了回去。
四目相對,一個干凈,一個清冷,最后終是藥瑯笑了,“你為什么不來找我?”
當初,他被迫回了藥王山莊,她為什么不來找他?
甚至離開侯府,遠赴神昭,她連個告別都沒有。
他傻傻的等了她多少個日夜。
藥瑯的話,叫裴卿卿眸光微閃,眼中多了幾分愧疚,“抱歉,當初不說一聲就離開,沒來得及跟你道別,我也是被逼無奈的。”
她離開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白子墨和北宮琉合謀,將她迷暈了塞進青禾的花車里,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京城。
“誰逼你了?”藥瑯追問道。
他就想問個清楚。
其實做游醫,游歷來神昭,他就是想他們了,也想問問她,為什么不來找他,為什么不告而別?
哪怕只是給他傳封信告別也好啊。
可是她一聲不吭的就失蹤了。
裴卿卿眼珠子一轉,然后毫不猶豫的指向身邊的男人,“是他!當初就是他瞞著我,跟北宮琉合謀將我迷暈送走的,我醒來的時候,已經離開很遠了!”
裴卿卿毫不猶豫的就把白子墨給賣了。
這個鍋,就這么甩到了白子墨頭上。
白子墨眼角輕佻,涼悠悠的睨了眼身邊的小妻子,賣他倒是賣的毫不猶豫啊。
藥瑯聞言又瞅了眼白子墨。
白子墨淡淡的說,“事情緊急,本候也是迫不得已。”
這算是他的解釋了。
當初卿卿不是公主的身份要是暴露了,乾帝必然不會放過她。
否則他還不想跟他小妻子分離多時呢。
藥瑯還想質問些什么,但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悶沉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來。
裴卿卿扯了扯他的衣袖,“藥娃娃,不生氣了好嗎?”
她知道藥瑯氣惱她呢。
藥瑯瞥一眼,“你還說去哪都帶著我呢。”
“”裴卿卿默然。
這話她說過。
她說過不會不管藥瑯的。
結果還是拋下了他。
藥瑯對裴卿卿的感情很純粹,純粹的拿她當最親的姐姐。
“我保證,以后絕不會再丟下你,除非是你自己要走,不然我去哪都帶著你好不好?”裴卿卿豎起手指頭打保證的說。
陽光下,裴卿卿笑的可真誠了,一如藥瑯初見她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是個臥病在床的傀儡,她的笑容便是他生命中最溫暖的光。
藥瑯沉默了好一陣,最后輕輕的抱住了裴卿卿,久別重逢的擁抱充滿了他對裴卿卿的思念,“再有下次,我絕不原諒你了。”
裴卿卿咧開嘴笑容燦爛,“好,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身邊的男人瞬間黑了臉,沒抱一下子,男人上手就給藥瑯扒拉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再有下次,休怪本候不客氣。”
白子墨涼嗖嗖的瞅了眼藥瑯。
“侯爺倒是越來越小氣了。”藥瑯不以為然的說。
比起以前,藥瑯更會耍嘴皮子了。
白子墨黑下臉,沉聲說,“把他帶下去!”
玖月立馬上前,“阿瑯,你也辛苦了,跟我們下去休息吧!”
藥瑯聞言微微蹙眉,阿瑯?
他跟玖月很熟嗎?
這么喊他,也是為了顯得不那么見外嘛。
玖月訕訕一笑,然后招呼著藥瑯,先去休息。
藥瑯的目光,最后才定格在阿羨臉上。
阿羨的視線卻一直沒離開過他。
似乎不知道該以一種什么樣的態度面對阿羨,藥瑯只微微一笑就離開了。
亂葬崗,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嬤嬤在燒紙錢,亂葬崗陰氣沉沉的,她一個人也不嫌害怕。
“鄧嬤嬤,你為我而死,等我到了那邊,再給你賠罪。”
到了傍晚的時候,青禾就醒了過來,王府上下都松了口氣。
青禾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北宮琉憔悴的臉,“娘子,你終于醒了!”
“相公...”青禾的聲音還是很虛弱。
“你可算醒了。”裴卿卿出聲道,青禾醒了,心里的大石頭也算落地了,不用緊著一口氣了。
在北宮琉的幫助下,青禾從床上坐了起來,靠在床頭,北宮琉拿了個靠枕給她墊著,“卿卿,侯爺,你們怎么都在?我這是....發生什么事了?”
她腦子里昏昏沉沉的,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么?
“你已經”
“夫人你累了,回去休息。”裴卿卿剛開口,就被白子墨給拽了起來。
勒令她回去休息。
這兩日她擔心青禾都沒睡好,青禾現在醒了,自有北宮琉照顧,用不著他們操心了。
然后裴卿卿就被男人拉走了。
“相公,我讓你擔心了。”瞧著北宮琉憔悴的面容,青禾既心疼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