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認錯了?所以才一直叫她姒雪?
瞧著靈月糾結的小臉,裴卿卿知道靈月是還沒明白其中究竟,還是等回來后,找個時間再好好跟靈月講講吧。
想著,裴卿卿便開口安撫道,“靈月,我不在,你要留下來幫我顧好侯府,替我添置些東西,好讓我沒有后顧之憂呀。”
“可是…”靈月還是一臉的糾結,想跟著一起去。
她知道,夫人不過是在安慰她罷了。
“我們走吧。”然后,還是竹顏開口,馬車便動了。
這回去采藥,保不齊會出點什么意外,小妹跟去,倒讓他分心。
望著馬車漸行漸遠,白子墨負手而立,眸光深諳,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侯爺…侯爺不擔心夫人嗎?”倒是靈月,瞧著白子墨的背影,有些弱弱的開口。
讓夫人一個人出門,侯爺就不擔心嗎?
雖然有竹顏同行,但是她都能看的出來,竹顏對夫人,分明是有意思的…
這樣侯爺也不擔心嗎?
她,她不是要詆毀竹顏,只是…這要換做是她,鐵定是不放心的!
白子墨半天沒說話,像是沒聽見靈月說話一樣。
就在靈月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白子墨嗓音低沉的開口了,“有竹顏在,不會有事。”
“啊?”這話聽得靈月楞了一下。
侯爺說,有竹顏在,不會有事?
侯爺這是信任竹顏的意思?
靈月有點懵,她以為侯爺是不待見竹顏的呢?
白子墨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靈月,頓時就讓靈月覺得頭頂一涼。
有點虛…
侯爺的眼神兒,一直都讓人覺得有點兒發毛…
然而單純的靈月哪里知道,白子墨說有竹顏在,不會有事,并非是因為信任竹顏。
而是因為,有靈月在。
只要靈月在侯府,但凡竹顏敢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后果他就不敢保證了。
可憐的小靈月還不知道,自己還有人肉票子的價值和作用呢!
再然后,當白子墨剛轉身準備進府的時候,突然后面又傳來了車轱轆碾壓的動靜兒。
“侯爺你看!”靈月一眼就看到了朝她們駛過來的馬車。
指著那馬車給白子墨看。
白子墨回頭一看,眸光閃了一下。
宮里的馬車?
他一眼,就認出那是宮里的馬車。
當馬車停在白子墨面前的時候,打從馬車里,下來一個人。
正是全貴公公。
沒成想一下車就看到白子墨也在門口,全貴公公立馬堆起一個笑臉打招呼,“老奴見過侯爺…”
雖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瞧著全貴公公,白子墨仍舊是一臉的淡漠,“公公無需多禮,不知公公前來,找本候何事?”
但其實,以白子墨的眼尖程度,哪能看不到全貴公公是帶著圣旨來的。
瞧著是來宣旨的?
讓他猜猜,乾帝這回給他的,是哪邊的事兒?
朔城的?還是南陽的?
就在白子墨剛這么一想的時候,全貴公公就笑呵呵的說道,“老奴是奉陛下的旨意,陛下有旨,戰北候接旨!”
說到最后,全貴公公的公鴨嗓都提高了好幾個音調。
全貴公公直接開門見山,說要宣旨,連句寒暄的話都沒多說。
真真是一句廢話都沒有。
因為全貴公公很識趣,他知道,跟白子墨沒什么好寒暄的。
白子墨這個人,全貴公公怎么說也算是了解的。
不會喜歡跟他廢話。
既然在門口遇到了白子墨,就不必進府宣旨的意思了。
直接就在門口接旨就完了。
圣旨都捧到了白子墨面前來了,他哪能不接旨?
衣擺一撩,白子墨就跪了下去,“臣接旨。”
瞧著白子墨下跪,全貴公公嘴角的笑意擴大起來,拿著圣旨宣讀道,“陛下有旨,今朔城水患,延禍百姓,賑濟災民乃刻不容緩之事,特令戰北候協同凌王,前往朔城賑災,欽此!”
讀完圣旨上的內容,全貴公公眼神很是傲慢的望了一眼白子墨。
就算白子墨再怎么不可一世又如何?還不是要給陛下的圣旨下跪!
“侯爺,接旨吧。”說著就將讀完的圣旨呈到了白子墨眼前,讓他接著。
“臣接旨。”同樣的三個字,白子墨又再說了一次。
雙手接下了全貴公公拿過來的圣旨。
沒成想,乾帝讓他去朔城。
而非南陽?
還是跟慕玄凌一同去?
不過仔細想想,倒也不難料到乾帝的心思。
看來是把慕玄凌和慕楠煜調換了個位置。
慕玄凌既要去朔城,想必慕楠煜就得去南陽了吧?
讓他跟慕玄凌一起去朔城,那南陽那邊…
慕楠煜那么膿包,要是沒個人跟他一起去南陽,有沒有命活著回來都不一定呢。
跟慕楠煜一起去南陽的人選,除了裴少楓,恐怕也沒別人了。
不過轉瞬間,白子墨就將乾帝今兒議的事琢磨了個透。
“侯爺,快快請起!”接下圣旨的轉瞬間,全貴公公便煞有其事的要去扶白子墨一把。
像全貴公公這種老人精,就算是對白子墨不屑一顧,但表面上,是萬萬不會得罪白子墨的。
不屑二字,那都是要藏在心坎里的!
說是扶,不過就是做個樣子罷了,白子墨不會要他碰,全貴公公自然也是個明白人。
“有勞公公,圣旨本候接了,公公請回。”言下之意,便是要送客了。
半點沒有要請全貴公公進府坐坐喝杯茶的意思。
圣旨也宣了,全貴公公可以走了。
若是細看,便會發現全貴公公的臉色僵了一下,“侯爺,陛下說了,朔城水患乃十萬火急的大事兒!還請侯爺即刻動身!朔城百姓危在旦夕,耽擱不得呀!”
瞧瞧,真是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十萬火急或許是真,耽擱不得或許也是真,不過這會兒就是想催促白子墨罷了。
讓白子墨別墨跡,趕緊動身,前往朔城!
白子墨不近人情,他還不稀罕呢!
全貴公公心中傲氣的冷哼一聲。
全貴公公字字句句都在催促白子墨的意思,還拿朔城百姓當說辭,即使心里明白朔城的安危,但白子墨表面上,一如既往的淡漠,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陛下降旨,難道連本候回府稍事準備都不讓嗎?”白子墨不僅臉色淡漠,連聲音都是淡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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