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都開口了,白子墨也不可能真把藥瑯怎么樣啊!
最后,男人冷著臉,就出去了。
白子墨都出去了,阿羨他們自然都跟了出去。
然后,屋子里就剩下藥瑯和裴卿卿兩個人。
“藥娃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說?”剛剛他把白子墨他們都打發出去,是有什么話想跟她說吧?
難不成,她身體真有什么問題?
沒由來的,裴卿卿倒真擔心了一下。
只是藥瑯卻沒有回答她,而是起身去屋子里轉悠。
瞧著,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突然一下,裴卿卿心中便敲響了一個警鐘。
蹭的一下就從榻上跳了下來,“藥瑯,你在找什么?”
難道她這里真有什么問題?!
意識到這點,裴卿卿頓時面色嚴肅了起來,心中隱隱有股不好的預感?
藥瑯還是沒有回答她,這邊轉過來,那邊轉過去的,在屋子里不知道找什么?
最后,找到她梳妝臺的時候,藥瑯停下了腳步。
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一把木梳上。
藥瑯遲疑的從梳妝臺上拿起了木梳,上面還夾著一絲裴卿卿的頭發。
不僅如此,藥瑯還拿著木梳,往自己鼻子上聞了聞。
有著一股淡淡的異香,如果不仔細聞,是聞不出來的。
這把木梳,上面有裴卿卿發絲的清香,所以一般人很難聞出發絲留下的清香背后,有股淡淡的異香。
藥瑯的臉色,當即就難看了起來,清秀的眉頭狠狠一皺。
一脫手,木梳掉著地上,斷成了兩截。
“藥瑯,你這是做什么?”瞧見藥瑯摔了她的木梳,裴卿卿狐疑了一下。
難不成有問題的是這把木梳?
裴卿卿猜疑著。
“卿姐姐,有人想害你…”藥瑯皺著眉頭說道。
“你說什么?”裴卿卿聞言,不由多看了一眼摔成兩截的木梳,莫非這把木梳真有問題?
“這木梳上,有寒香的味道,加上你每日用來梳頭,染上了發絲的清香,所以一般人,很難聞得出寒香的味道…”藥瑯彎腰撿起地上摔斷的木梳解釋道。
如果說聽了這些,裴卿卿還不明白是這木梳有問題,那才是真蠢呢。
從藥瑯手里,拿過摔斷的半截木梳,裴卿卿狐疑的問,“你是說,這木梳被人做了手腳?”
藥瑯點頭。
就是這樣。
這把木梳,被人做了手腳。
見藥瑯點頭,裴卿卿呼吸抽了一下,拿著半截斷梳的手指微微收緊。
這把木梳,是她從裴家帶出來的,她用了有些時候了…
這么說,她豈不是…
也就是說,早在裴家時,就有人想害她?
“卿姐姐,你方才可有感覺到體內寒涼?”
就在裴卿卿剛想問藥瑯,她身體可有什么問題的時候,不防藥瑯就同她一塊兒開口了。
既然這把木梳有問題,那她用了這么久,會不會在她身上留下了什么…毛病?
很顯然,裴卿卿是想到了什么?
畢竟后宅女人之間的陰險算計,打從前世里,她就清楚的很。
比如…會傷及女子身子的東西…
思及此,裴卿卿頓時感覺心頭劃過一縷涼意,心頭一涼。
藥瑯問的不錯,方才她的確是感覺到,體內有些寒涼…
不,不只是方才,這段時間,她時不時會感覺到體內寒涼,但她以為是天氣所致,畢竟現在都是冬月的氣候了,天氣本就開始涼了下來。
裴卿卿斂了一口呼吸,點頭道,“我方才,的確感到小腹有些寒涼…”
捏著半截斷梳的手指,越發的收緊,“藥瑯,你實話告訴我,這到底是什么?”
木梳里面的東西,那個藥瑯口中的寒香,到底是什么?
會對她的身子,造成什么傷害。
若是細看,便會發現裴卿卿臉色有些虛白。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
瞧著裴卿卿清冷又緊繃的臉色,藥瑯便知她已猜到了什么…
只是,藥瑯卻不愿意告訴她,但又不得不說,“寒香是一種極其罕見的寒性藥材,我也只是在藥王山莊的醫術里看到過記載,這東西雖不會對人的身體造成什么傷害,但是…”
說著,藥瑯停頓了一下,
裴卿卿便呼吸緊張了一瞬,她知道,藥瑯接下來的‘但是’才是重點。
“但是因為寒香屬性陰寒,不適宜女子多用,若長此以往,恐會傷及女子的根本…”
雖然大概猜到了,也想到了,甚至覺得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是聽藥瑯一說,裴卿卿還是神經緊繃了一下,呼吸也沉重了幾分。
捏著半截斷梳,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泛白。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嗎?
女子的根本…
裴卿卿又不傻,怎會聽不懂女子的根本是什么?
不僅手指泛白,這回是連臉色都在泛白,腳步似是有些虛浮。
“卿姐姐,你還好嗎?”藥瑯扶了她一下,怕她站不穩。
她的癥狀,明顯是受寒香的侵蝕,怕是損了身子…
裴卿卿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心緒平復下來,“我沒事…”
只是她的聲音,明顯就變得有些沙啞了。
但藥瑯又怎會看不出,她有事沒事呢?
他知道,他的話,必然會打擊到她。
可是,他卻又不得不說。
關乎著她的身子…
就在藥瑯將裴卿卿扶去坐下的時候,裴卿卿陡然抓緊了藥瑯的手,“藥瑯,我的身子…可嚴重?”
這東西,可有傷及她的根本?
裴卿卿不敢想象,若是…她該怎么辦?
她跟白子墨又該怎么辦?
難怪她和白子墨成親這么久,一直不見自己有身孕,她其實,一直想為白子墨懷個孩子…
可是,沒想到,竟是因為這個,她才遲遲不能有孕?
捏著半截斷梳的手指,緊的不能再緊了,恨不得將梳子捏成碎渣渣。
清冷的眸中掠過一縷冷厲的寒光。
她竟然一直沒察覺到自己被人算計了這么久?
不用想她也知道,她這又是著了曲氏的道。
枉她裴卿卿自以為重活一世,自以為不再像前世一般愚笨,自詡聰明,結果卻還是著了曲氏的道。
連自己什么時候中招的都不知道。
裴卿卿,你還真是一如前世一般蠢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