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光透過窗戶,灑在那少年身上,為少年渡上了一層金光。閃舞 瞧著少年虛白的側顏,莫名的使人心下一顫,靜靜的站在那里,安靜又美好。
裴卿卿突然想到了一個詞,歲月靜好。
看到藥瑯,便會讓人覺得,歲月靜好 不得不再次感嘆一句啊,藥瑯這孩子的美,真真是超出了男女的性別啊。
“藥瑯,飯菜備好了,來吃吧”但好在,她不是什么沉迷于美色的人。
要說美色,她身邊的美色不止藥瑯一個。
白子墨,北宮琉,還有竹顏吧,勉強算是認識的人,個個都是有美色的人。
尤其是白子墨,天天看著自己男人的美色,所以對美色,裴卿卿多多少少都練出些免疫力來了 藥瑯是誘人,不過比不上她男人。
再說了,在她眼里,藥瑯就是個小娃娃,她要是對藥瑯存有什么心思咳咳,她都覺得自己辣手摧花 她的聲音,拉回了藥瑯游離的思緒,轉回頭,裴卿卿已經把飯菜布置上桌了。
“你吃了嗎”藥瑯坐到飯桌前,動了動筷子,嘴皮子也動了動,望著她問。
“還沒呢,我怕你餓了,就先給你送過來了。35xs”裴卿卿頭也不抬的隨口道。
藥瑯端起飯碗,別扭了半天,又開口,“這些我一個人吃不完,坐下一起吃吧。”
但其實,藥瑯語氣有些不自信。
大概是怕她拒絕吧 裴卿卿本來是準備陪白子墨一起用膳的,但一抬頭,便見藥瑯眼底隱藏的失落,于是也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好,我陪你一起吃飯。”
藥瑯,他還是害怕失去,更害怕孤獨。
而她,不忍心讓他覺得孤獨。
裴卿卿答應下來,藥瑯的嘴角,彎起個淺淺的笑容,只是被捧起的飯碗遮擋住了 本來以為,這一頓飯,他會吃的索然無味,但是,裴卿卿時不時給他夾菜,以至于藥瑯這頓飯,吃的比他想象中的香。
而這會兒的書房里。
玖月和白子墨在說事情。
“侯爺侯爺回府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還有侯爺腿疾康復的事,恐怕也是瞞不住的,侯爺可需要屬下去混淆一下視聽”玖月若有所思的請示道。
按理說,侯爺腿疾康復,是天大的好事。
可外面,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侯府呢。
乾帝,凌王,煜王他們每個人都在盯著侯爺。閃舞玖月想著,侯爺這腿疾要不要繼續偽裝下去 然而這次,玖月可猜錯了白子墨的心意。
男人溫潤的眉間輕佻,哪怕只是一個挑眉,也忽略不掉男人與生俱來的威嚴,“本候好不容易康復了起來,怎么你還想本候繼續做個殘廢呢”
他這話,似問似答。
但是問也是答。
他這雙腿,好不容易才治愈,怎么玖月還想他繼續殘著呢 這話,雖然像是在開玩笑的,但言下之意,如果說玖月還不明白他的意思,那真是白跟了他這么久。
“屬下自然希望侯爺康復起來”這話,實打實是真心話。
想想侯爺腿沒殘的時候,侯府是何等的風光就連乾帝,都不敢招惹侯府。
后來侯爺遭人暗算,中了毒,侯府的威望,便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否則,哪有他乾帝作威作福的份兒現在好了侯爺的腿疾康復了,他們侯府的威望,又可以重新樹立起來了 白子墨嘴角上揚,勾起一縷淡淡的邪魅,那雙深邃的眸子里,卻泛著冷光,“還有個事,你去查一下。”
“侯爺請吩咐。”一看侯爺的神色,就知道是要緊的事兒。
玖月能夠準確的判斷出,侯爺要交代的事,是輕是重。
“此前在閻王山莊時,曾有殺手刺殺夫人,你去查一查,是什么人向夫人下手”白子墨說起這話的時候,語氣明顯就冷冽了下來。
在藥王山莊時,卿卿和竹顏在溫泉遇刺的事,雖然他沒提,可不代表他忘記了。
誰敢動他的女人,就是在找死。
男人幽冷的眸子掠過一絲殺意。
一聽有人刺殺裴卿卿,玖月就知道這事的嚴重性了,毫不含糊的點頭應下,“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查。”
居然有人想刺殺夫人他也想看看,是什么人這么不要命 要說白子墨出來的人,最大的優點,大概就是護短了。
對于自己人,不管對錯,首先就要護著 落日之后,侯府就掌了燈火。
陪著藥瑯用完了晚膳,裴卿卿又讓靈月煎來了藥。
又親自吹涼了喂藥瑯。
藥瑯靠在床頭,看著裴卿卿細心的喂他喝藥,其實藥瑯自己,都說不出自己心里是個什么滋味兒 自從裴卿卿取了他的心頭血之后,裴卿卿對他的好,恍惚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就像是夢幻泡影一樣,就好像不知道什么時候,裴卿卿就會對他翻臉。
一勺湯藥喂到了嘴邊,可卻不見藥瑯有動靜,“怎么了是覺得這藥苦嗎要不我讓靈月把蜜餞給你拿來”
藥瑯失神發愣,其實裴卿卿不是沒看到他臉上的復雜。
但她不想說破。
她知道,現在的藥瑯跟她,一時間是不可能回到過去,一如既往的。
即便是破鏡重圓,也會有破裂過的痕跡 她的關懷備至,都會讓藥瑯想起她要取他心頭血時候的絕情,晃神間,藥瑯脫口而出道,“你真的不會再丟下我了嗎”
“不會。”裴卿卿想都不想的回答道,給他吹涼了一口湯藥,“我保證,今后不會再丟下你,喝藥吧,你早些好起來,我才能放心。”
這下,藥瑯像是放心了,就這么喝完了她喂的藥。
靈月拿來了蜜餞,只是在門口的時候,剛好聽到了裴卿卿和藥瑯的對話。
其實靈月挺心疼藥瑯的,雖然,靈月不知道夫人和藥瑯之間發生了什么但是,她看的出來,夫人對藥瑯,是有愧疚的。
在帝陵密室時,給白子墨解毒的時候,靈月并沒有跟著,所以靈月并不知道裴卿卿取了藥瑯心頭血的事。
她只知道,自從侯爺康復出來之后,藥瑯和夫人之間就不再似之前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