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嫁給裴少楓了。
再看慕溪鳳臉上的笑容,那是止都止不住,說是笑的合不攏嘴都不為過。
瞧著慕溪鳳笑開了嘴,慕玄凌幽幽的瞥了她一眼,“別怪本王潑你冷水,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就算裴少楓回京了,他愿不愿意娶你還是一回事兒呢!”
現在高興的未免有些太早了吧?
就算裴少楓回京了,可未必會愿意娶她呢?
雖然慕溪鳳是公主,想娶她的人一大堆,但是裴少楓可不是那些貴公子。
裴少楓那個人,慕玄凌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脾氣也是個自命清高的,十有八九,裴少楓是不會愿意娶慕溪鳳的。
而且,慕玄凌還曾聽裴蓉華說過,裴少楓在裴家時,便格外的疼愛裴卿卿,不允許任何人欺負裴卿卿。
那裴少楓對裴卿卿,分明是另有心思…
恐怕他這個皇妹,到最后少不了是要傷心一頓的。
慕玄凌仿佛已經預料到了慕溪鳳的以后。
但他卻什么也沒說。
瞧瞧慕溪鳳現在這個上頭勁兒,恐怕不管他說什么,她也是聽不進去的。
慕溪鳳現在眼里心里,只惦記著裴少楓。
很顯然,慕玄凌這番話說的,慕溪鳳很不愛聽,什么叫裴少楓不愿意娶她啊?!
“皇兄,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把父皇送我的千年血玉的鐲子給了裴少楓,他收下了,說明他會回來娶我的!所以我和裴少楓的事,就不勞皇兄操心了!”慕溪鳳不服氣的哼哼道。
言下之意,很明顯就是說,她和裴少楓的事,用不著慕玄凌來多說。
裴少楓收了她的鐲子,就一定會回來娶她的。
倒是慕玄凌,瞧著慕溪鳳微微瞇起了眸子,“你還真是舍得啊,那般珍貴的千年血玉鐲都能給了裴少楓。”
聽起來,慕玄凌這話里話外,多少都有些嘲諷的意味兒。
但慕溪鳳沒搭理他,“我喜歡他啊,有什么舍不得的!”
以后連我整個人都是他的,一個鐲子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
后面這句話,慕溪鳳雖然沒有在嘴上說出來,但她的表情,已經表達的很明白了。
要論說話直白,慕溪鳳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不管對誰,她都能直白的說出她喜歡裴少楓。
“…”慕玄凌默然了一下,更多的,是他無話可說了。
慕溪鳳已經說得這樣直白,他還能說些什么?
只希望,將來她不會后悔對裴少楓如此掏心掏肺。
慕玄凌走了兩步,便又頓住了腳步,目光復雜的回答看了一眼慕溪鳳,“本王有件事想問你…”
慕溪鳳還在想著將來和裴少楓的好日子,聽聞慕玄凌的話,想都不想的說道,“什么事啊?”
慕玄凌很明顯的低沉了一下,片刻之后才開口道,“裴卿卿,真是父皇的女兒嗎?”
哪怕是到了現在,哪怕是親口聽父皇承認了,慕玄凌也還是不相信,裴卿卿…竟會是什么皇女?
是他的…皇妹?
這怎么可能呢?
聽聞這個問題,總算讓慕溪鳳從自己美好的幻想中回了一下神,認真的看著慕玄凌點頭道,“是真的!父皇都親口承認了裴卿卿的身世!父皇說了,要在祭祖的時候,對外公布裴卿卿的皇女身份…”
對于這事,慕溪鳳早就不吃驚了。
或者說,她已經接受了裴卿卿這個皇女的事了吧?
但其實,她接受不接受,又能怎么樣呢?
接受不接受,裴卿卿都是父皇承認的皇女,是皇室血脈,誰能左右的了父皇的決定呢?
所以,沒什么好不接受的不是嗎?
反正就算裴卿卿是皇女,對慕溪鳳也沒什么影響。
裴卿卿怎么說也是出自裴家,叫裴少楓一聲大哥,聽聞裴少楓以前對裴卿卿還最為照顧。
慕溪鳳心想,裴少楓是心疼裴卿卿的可憐,所以才會格外照顧裴卿卿這個庶妹吧?
畢竟庶妹也是妹妹不是嗎?
這要是放在皇家,庶出的也是公主!
所以嚴格說起來,慕溪鳳對裴卿卿,其實沒有什么壞感。
相反的,因為裴少楓的這層關系,她對裴卿卿,不僅沒什么壞感,還有些好感呢。
只能說,因為裴少楓的關系,慕溪鳳對裴家人,都沒什么壞感!
誰讓裴少楓出自裴家呢?
這就叫愛屋及烏嘛。
但此時的慕溪鳳不知,她這一生,會毀在她愛屋及烏的裴家人手里!
慕溪鳳瞧著,她這皇兄的臉色不太好啊?
“皇兄你怎么了?莫非皇兄對裴卿卿是皇女的事,有什么懷疑嗎?”慕溪鳳又狐疑的多問了一句。
看慕玄凌的樣子,也不太像是懷疑裴卿卿啊?
怎么一臉失落的?
失魂落魄的。
這可不像是慕玄凌平時該有的樣子啊?
慕玄凌回過神來,很好的收斂了臉上的情緒,淡淡的搖頭道,“沒什么,只是突然之間多了個皇女,本王有些好奇罷了。”
慕溪鳳瞧了又瞧,倒也沒從慕玄凌臉上瞧出些什么來,于是便也沒有多想,是簡單的‘哦!’了一聲,就沒說什么了。
“走吧…”說了這么半天,他和慕溪鳳還在勤政殿外,也該走了。
哪知,慕溪鳳像是后知后覺的想起什么,又拉了慕玄凌一把,“皇兄等一下!”
“又怎么了?”慕玄凌瞥了眼慕溪鳳,有事不一次說完,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
“皇兄,差點忘了,我在這兒等你,是母后…啊!”
只是慕溪鳳一句話沒說完,突然就被人撞了一下。
這一下撞的還挺結實的,疼的慕溪鳳一陣齜牙咧嘴的,看都不看就往后訓斥道,“誰啊?!走路不長眼睛啊!”
“哎呦,公主恕罪!奴才罪該萬死!不小心沖撞了公主,還請公主恕罪!”撞慕溪鳳的,是個太監。
瞧著也是宮里的老人了,怎么做事還這么冒冒失失的?!
“你干什么呢?這么急沖沖的干什么?本公主胳膊都被你撞疼了!”慕溪鳳雖然平時驕橫了些,但也不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若非是得罪她厲害的,她也不會輕易要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