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沒舍得…
只氣鼓鼓的坐在男人身上,瞪著他。
混蛋!
居然這么問她?
這么問,跟懷疑她,不信她有什么區別?
好,不是要問她竹顏好不好嗎?
“是,竹顏很好,竹顏不僅富可敵國,更是溫柔俊美,不知道有多少女子都對他趨之若鶩呢,怎么?侯爺沒聽說過嗎?”要氣她是不是?好啊,那就看誰氣的過誰。
本來她還覺得是自己理虧,要跟白子墨道歉的。
可是他呢?
他可倒好,亂七八糟的說些什么?
當她是什么?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這回她是真生氣了!
要聽她說竹顏好是吧?好啊,她就說給他聽,“侯爺可知,放眼整個京師,有多少女子夢寐以求,想要獲得竹顏公子的青睞?怎么?侯爺現在是覺得竹顏青睞于我嗎?也就我傻,只喜歡你一個人,你知不知道,我這一生,最感激我父親的,就是當初他逼我代嫁,可其實,我心里是甘愿的,甘愿嫁予你為妻,哪怕世人都說你不好,哪怕你是個殘廢,我也不嫌棄你,可是你呢?白子墨你混蛋!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你…”
說到最后,裴卿卿眼淚啪啪直掉,一巴掌一巴掌的拍打在男人身上。
她真的好生氣,好傷心,他怎么能這么說她呢?怎么能不信她呢?
在她心里,誰都比不上他好。
“混蛋…”裴卿卿委屈的鼻頭直發酸,嘴里罵著他混蛋。
看著她哭,白子墨心口上揪心的疼,尤其是聽完了她的哭訴,他不僅心疼,還心疼的自責。
是他混蛋了。
一把,白子墨就抓住了她胡亂拍打的手,輕而易舉的一個翻身,便又翻身而上,將她摟在了身下,嗓音疼惜又溫柔,“夫人,是為夫錯了…”
是他混蛋,不該拿自身的危機感去傷她的心。
到了這一刻,他才徹徹底底的明白,身下的這個女人,有多愛他。
才知道,她的心里眼里,只有他。
他不僅混蛋,還很犯蠢。
竟為那可笑的危機感而傷了和她之間的夫妻感情。
白子墨,你什么時候也會犯這種錯誤了?
“夫人,都是我的錯,是我混蛋,是我糊涂,我只是擔心…”男人一邊道歉,一邊溫柔的替她擦去眼角的淚痕。
就像她說的,一開始,她并不知道他的腿疾是另有原由。
在她眼中,跟其他人一樣,他是個殘廢。
可即便是那樣,她也沒有嫌棄過他不是嗎?
毅然決然的選擇嫁給他。
他白子墨,這是有史以來,最混蛋的一次。
夫人罵的對,是他混蛋。
聽他道歉,說自己錯了,也沒能止住裴卿卿的委屈和眼淚,“你就是混蛋!”
但是裴卿卿也聽見了他說擔心?
“你以為我會喜歡上竹顏嗎?”哭過之后,裴卿卿說話,帶著濃濃的鼻音。
一雙淚眼朦朧的眸子,像是水洗過一般,比之前更為清亮些,哽咽的望著他。
他擔心什么?
擔心她會喜歡竹顏嗎?
白子墨沒說話,但卻是有股默然的意味兒。
氣的裴卿卿又往他身上捶了兩拳,“白子墨,在你眼里,我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嗎?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我告訴你白子墨,我裴卿卿這一生,只有一個男人,也只有一個夫君,那就是你,也只有你,你要是下次再這樣胡說八道,我就,我就不要你了…”
“唔…”最后一句話,裴卿卿來不及把話說清楚,就再次被男人堵了回去,不讓她說那些話。
男人依舊是那么霸道,只是這次的吻,卻充滿了溫柔與疼惜。
然而卻也是不容裴卿卿拒絕。
裴卿卿雙拳在男人胸膛上推了兩下,絲毫撼動不了男人的力量。
只能讓她一點點的隨著男人淪陷。
剩下的,就只有唇齒相依。
他不要再聽她說竹顏的好,也不要聽她說不要他之類的話。
他要如她所說,這輩子,她裴卿卿只會有一個男人,也只會有一個夫君,那就是他白子墨。
在他眼中,她是他這輩子都要愛護的女人。
“夫人,我白子墨這輩子,至死不負你。”男人低沉的嗓音伏低在她耳邊。
他說,這輩子,至死不負她。
她心里的委屈,生氣,最后都在男人的溫柔下一起淪陷了。
秋意微涼,今晚的月亮似乎都格外的圓,夜云縹緲,將圓月半遮半掩,平添一縷朦朧之色。
直到男人滿足之后,才放過裴卿卿,男人結實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摟著裴卿卿,每每只要這么摟著她,白子墨便都有一種‘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想法。
只要能將她摟在懷里,他便什么事都不想干,只想這么摟著她,歲月靜好足矣。
“夫人辛苦了…”他低頭,輕柔的吻去她額間細細的汗珠,惹得裴卿卿瞪了一眼。
這男人,一臉的饜足,還知道說她辛苦了!
但,靠在男人強健的胸膛里,聽著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仿佛就是這世間最美妙的節奏感。
她何嘗不想,就這么陪在男人身邊,至死不負他。
裴卿卿撇撇嘴,手指頭狠狠地的戳了戳男人結實的胸膛,“你還說!現在你可滿足了吧!”
這男人的精力,怎么就這么好呢?
哪像是個身有毒疾的人!
人家一個健康的人,恐怕都沒有他精力好!
男人聞言,輕笑一聲,輕輕松松的捉住了裴卿卿不安分的手指,埋頭在她耳邊低聲道,“若非為夫體內有毒疾阻礙,夫人即便是陪我一整晚,我也不嫌滿足。”
“…”說的裴卿卿一噎,老臉紅成了番茄,看似兇狠卻嬌磌的瞪了一眼男人,“不正經!”
她發現,白子墨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聽他的口氣,如果不是顧及體內的毒疾,他精力還能更好?
裴卿卿一陣無語,這男人是屬禽獸的嗎?!
可她偏偏就喜歡這樣的白子墨,喜歡他的情話,喜歡他的溫柔,也喜歡他的…霸道。
好羞澀…
裴卿卿你在想什么呢?!
自己又把自己羞的老臉一紅,把臉緊緊的埋在男人的胸膛里,活像是沒臉見人了一樣…
然后她又聽到男人在她頭頂的輕笑聲,“夫人,為夫有件正經事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