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奈何,他夫人非得讓他治好藥瑯,且這些時日,私下里他們翻遍了整個藥王山莊,依舊找不到傳聞中的麒麟血。
難不成真要把藥王山莊挖地三尺嗎?
白子墨給藥瑯診著脈,眉頭卻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白大哥,是我的病情又不好了嗎?”藥瑯的聲音,就跟他的人一樣,干凈純真,令人悅耳。
一雙干凈透徹又無辜的大眼睛望著白子墨,心想說,怎么白大哥皺眉頭了?難道是他的病又不好了嗎?
裴卿卿在旁邊也懶得清楚,白子墨皺眉,顯然是有什么心事。
只怕不是藥娃娃的事。
他自己體內的毒,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小老頭帶來的藥,也剩不多了…
可麒麟血…
裴卿卿不露痕跡的眉心微蹙,忘了一眼面色透白的藥瑯,有些為難。
白子墨面不改色的睨了一眼藥瑯,“你的病情已經控制住了,按時服藥,好生休養,便可保你不再受病痛折磨。”
天知道,藥瑯每天喝的藥,哪一樣不是極其珍貴的藥材。
這也幸虧是藥瑯生在了藥王山莊,這要是尋常人家,恐怕一年的收入,也買不起他的一味藥。
可說起來,白子墨連藥瑯具體得的什么病都診斷不出來。
說不出是何病癥,這些更換的藥方,也不是他開的。
他只是診了脈之后,回去說與師父聽,藥方,都是師父開的。
但即便是他師父,對藥瑯的病癥,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能依照脈象,憑借多年的經驗以及自身的醫術,給藥瑯開藥方。
其實白子墨沒說,就連他師父,都不確定那些藥方能不能對藥瑯的病情有起色。
純屬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藥瑯壓根兒就是給師父他老人家試藥來的。
要說他那個師父啊,除了他體內的毒,也就一個藥瑯,令他老人家如此感興趣。
聽白子墨這么說,藥瑯才算松了口氣,“多謝白大哥!”
又看了看裴卿卿,笑的那叫一個陽光燦爛,“這段日子,多虧了卿姐姐和白大哥的照顧,我才能康復的這么快,卿姐姐,謝謝你們…”
這一聲卿姐姐,每次都叫的裴卿卿心軟,最讓裴卿卿招架不住的,就是藥瑯這種美好的笑容。
她摸了摸藥瑯的腦袋,“既叫我姐姐,還跟我客氣什么,我們本來就是你爹聘來治你的病的,這是醫者本分,無需言謝。”
名義上,他們是藥王山莊莊主請來給藥瑯治病的大夫。
自從藥瑯的病情在一天天好轉之后,藥天善倒也完全信任了他們,非但讓他們在藥王山莊內自由行走,也不反對藥瑯跟他們親近。
“你先好好休息,我們去給你開藥方。”白子墨看都沒看藥瑯一眼,直接就把裴卿卿牽走了,那叫一個霸道。
“…”對于男人經常性的這般玩霸道,裴卿卿嘴角微抽,卻也是見怪不怪了。
還不忘回頭,朝藥瑯揮揮手,露出個輕巧的笑容,無聲在說:我晚點再來看你。
看懂了裴卿卿的意思,藥瑯咧嘴一笑。
沒人知道,在遇到子卿她們以前,藥瑯對生死之事,早已看開了。
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渴望過健康,渴望自己的病能夠痊愈。
這段時間是子卿她們,讓他體會到活著的快樂。
尤其是聽子卿跟他說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繁華熱鬧,繁花似錦,令他向往。
他活這一生,每天都是與藥為伴,從未見過藥王山莊之外的人,也沒看過外面的世界。
他長這么大,從未有機會離開過藥王山莊,去看一看外面的繁花似錦…
現在,他特別想去看看,去看看外面各種各樣的人,去看看外面的綠水青山,山川河流。
而藥瑯心里想的子卿,便是裴卿卿。
只不過為了掩人耳目,才說自己叫子卿的。
只是借用了白子墨名字里的一個字化名子卿而已。
白子墨牽著裴卿卿一路回房都沒有說話…
一進房門,二話不說的就把裴卿卿抵在關好的房門上,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好讓她知道自己的醋意…
“白…子墨…唔…”裴卿卿拍了拍男人的胸膛,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的話來…
最后,也就放棄抵抗了…
一吻之后,裴卿卿已是面頰緋紅,眼中也泛起了迷霧般的迷離,兇狠的瞪了一眼男人,“全天下的醋都被你吃完了!他不過是個小孩子。”
這男人,是吃醋長大的嗎?!
越來越愛吃醋了!
在她眼里,藥瑯不過就是個小娃娃,這男人每回都要吃藥瑯的醋。
“在本候眼里,他是個男人。”有了這一吻,男人心里舒服多了,并且說的一本正經的!
藥瑯可不是什么小孩子,是個男人。
一個男人,成天圍著他的女人叫姐姐,若不是看在藥瑯是個病秧子的份兒上,早就不知道被他丟到哪兒去了!
“…”裴卿卿無語的白了男人一眼。
只是配上她緋紅的臉頰,白眼怎么看都像是嬌磌…
還男人,那藥瑯分明就是個小娃娃嘛。
還是個可憐的小娃娃。
就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裴卿卿眼神一慌,主要還是因為羞澀。
連忙推開了欺在她身上的男人,往旁邊一縮,給自己吹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看上去與平常沒什么兩樣。
白子墨勾唇一笑,心情極好的打開了房門。
在這兒會來找她們的,除了北宮琉也沒別人。
北宮琉還沒進去,便感覺到了一股曖昧的氣溫撲面而來。
致使他進屋的腳步頓了一秒鐘,瞟了一眼淡漠從容的白子墨,又看了看裴卿卿,頓時明白了…
嘴角一抽,北宮琉曖昧的瞥了一眼裴卿卿,戲謔的口吻道,“侯爺,好興致啊。”
這大白天都不知道收斂點,躲在屋子里親熱呢!
嘖嘖,他以前怎么不知道,白子墨竟是個如此…戀妻之人呢?
北宮琉看似是在跟白子墨說話,可聽的裴卿卿臉皮子又紅了一圈。
不容易吹熄的臉燙又被北宮琉調侃的勾了起來。
兇狠的瞪了一眼北宮琉,然后自顧自的去坐下喝茶,懶得理他!
“你來干什么?”倒是白子墨,比起裴卿卿的窘迫羞澀,就要淡然的多了,幽幽的瞥了一眼北宮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