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的凜妃娘娘倒是深得夜王殿下的喜愛啊。”蘭妃的雙眸凝視遠方說道。
小綠恭敬的回答道:“后宮嬪妃眾多,而夜王殿下傾心的人恐怕不止少數,不然后宮的那些主子們一開始就不會被留在那里了。”
蘭妃笑道:“可究竟是一個擺設啊,知道為何后宮的妃子如此眾多卻沒有一個妃子懷上夜王的孩子么?”
小綠和綠荷雙雙對視一眼,不明白蘭妃究竟為何在奴婢面前說這番話。
蘭妃繼續道:“是因為夜王從未抱過妃子們睡覺!也許后宮中的嬪妃們有的是處子之身還說不定呢。”
小綠和綠荷頓時愣在了那里,特意的屏住了呼吸,仿佛自己聽見了不得了的事情而在琢磨著該怎么隱瞞。
蘭妃苦笑的擺擺手道:“你們不用這么在意,因為你是凜妃娘娘身邊最信任的婢女我才這么說的,如果對待府中的其他人,恐怕就會有這般戒心了。”
小綠這時小聲道:“那娘娘您的孩子…”
蘭妃頓了頓,接著說道:“是夜王醉酒之后的事情了,呵,不提了。”
這時候從長廊的盡頭走來一個穿著鎧甲的將軍,腰間插著一秉寶劍正氣勢軒昂的向這邊走來。蘭妃驚得趕緊停住了腳步,繼而裝作是在看風景的樣子。
“咦?是連將軍。”綠荷輕笑道,好似對這個人有些崇拜。
連將軍才反應過來,立即向蘭妃行了個禮:“末將見過蘭妃娘娘,娘娘這是回去么?”
蘭妃轉過身子淡淡的點了點頭,但是眼睛卻游移別處。
連將軍這時立即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請容末將為娘娘帶路。”
小綠和綠荷見娘娘已經不是孤身一人回去了,便說道:“有勞連將軍了,因為凜妃娘娘還在大殿內,所以我們要在這兒繼續等待了。”
連將軍微笑的向小綠和綠荷一個抱拳,之后便隨著蘭妃離去了。
綠荷望著連將軍的背影贊嘆道:“呀,連將軍真是帥氣呢,若我的家世富裕的話,一定找我爹爹說媒。”
小綠用手肘戳了下綠荷嬌嗔道:“怎么?看上人家了?”
綠荷害羞的摸了摸腦袋說道:“只是覺得連將軍人挺好的。”
小綠頓時忍俊不禁:“喜歡就直說嘛,干嘛吞吞吐吐的,連將軍不是那種貪得富貴的人。”
綠荷見小綠已經從之前的委屈逐漸放開了自己,便會心一笑,看著遠處那兩個模糊的身影說道:“但是,連將軍好似有喜歡的人了。”
“此話怎講?”
“他好似喜歡蘭妃娘娘。”小綠說道。
小綠趕緊捂住綠荷的嘴巴,小聲說道:“不要這么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啊,小心被他人聽見落得話柄,再說蘭妃可是夜王的妃子啊,兩個人是不可能有感情的,這種猜測還是不要隨便說出來了。”
綠荷也同時壓低聲音小聲道:“從一開始我便在觀察著連將軍,發現他的眼神在蘭妃身上一刻都沒有停留著,我當時還是奇怪呢,我們凜妃娘娘這般貌美有些人想見還見不到呢,而這個連將軍卻一點都沒有興趣似的。”
“照你這么說,還倒是有這回事。”小綠回想著,繼而又趕緊搖了搖腦袋笑道:“不可能不可能,這種喜歡的話,如果在府內傳出閑話的話,他們兩個一定都跑不了,所以綠荷我們就只當是心底的秘密吧,看你這么喜歡連將軍的份上,也為了保護他們吧。”
“恩,謝謝小綠姐姐。”綠荷微笑道。
夜王宮宮殿之上,不知何時那紫色的帷幕已經被換成了深紅色的了,倒是少了些神秘多了些色彩點綴這冷清的大殿。
大殿之上沒有一個服侍的女婢和侍衛,在大殿中央的石桌上倒是多了杯已經涼透的茶水。
莫非從自己進入這夜王宮的時候,一切都被空明夜盡收眼底?流煙清心里悻悻道。
“很痛哎,混蛋快放開我。”流煙清緊蹙著眉頭,一只手還狠狠的抓住空明夜的手腕,但是無論自己怎么用力,那空明夜絲毫不感覺到疼痛,直到手腕被抓出了一條條血痕的同時,空明夜把流煙清扔向了一邊。
流煙清因早上在大觀園中穿著的白色紗衣和頭發全部披在身上,所以視野并不是很寬闊,一個重心不穩便栽倒在地。
空明夜大步上前坐在石凳上,就好像流煙清不存在一般,拿起石桌上的茶杯就送到嘴邊,繼而又皺了皺眉,把茶杯扔回了石桌上。
“倒茶!”空明夜冷冷的吼道。
流煙清四下張望了下,見周圍沒有一個女婢,便詫異的指了指自己。難不成是在使喚我為他倒茶?流煙清心里說道。
空明夜盯著還趴在地上的流煙清,睫毛剛好把眼睛蓋住,長而濃密的睫毛映襯著他那皮膚更加白皙了,而那俊挺的鼻梁剛好透過旁邊的光線看來,那充滿魅力的唇部和下巴更加美麗了。而那居高臨下君王般氣勢的空明夜則是嘲諷般的點了點頭。
流煙清惱羞成怒的正要叫罵著,但轉念一想:自己曾經都是這般惱怒的對付空明夜,可是到頭來卻一點用處都沒有,道最后還會落得自己一身狼狽的下場,那倒不如以靜觀察。
想到這里,流煙清突然又趴回了地上,讓長長的黑發蓋住自己的面頰,自己則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冷冷的說道:“我跌倒了,起不來了!”
一秒,兩秒,三秒,沒有動靜,流煙清正感到有些好奇,照理說應當是空明夜發怒的時候才對呀。
這時,流煙清突然感到自己的耳邊有些斯癢,帶著些熱氣,倏地一睜眼回過頭來,卻突然對上了空明夜那俊美的面龐。
兩人離得很近,近的連彼此的呼吸都察覺的到,流煙清的眼眸被空明夜那深邃的雙眸吸引住了,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空明夜冷笑道:“這不是挺精神的么。”
流煙清發覺自己的失神,懊惱的趕緊向后退了幾步,臉頰也不知何時紅彤彤的,心臟卻越跳越快,一種異樣的感情突然在心房里蕩漾著。
流煙清緊蹙著眉頭卻想不到個所以然來,卻沒發覺空明夜的身子已經越靠越近。
“不聽本王的話,該如何懲罰你呢。”空明夜靠近流煙清,直到把流煙清按在地上,一只手輕輕撫向流煙清的臉頰和頭發,在若有若無的把玩著,那只手正是剛才被流煙清抓傷的那只手,一道道血痕清晰可見,有些深的傷口還隱隱的印著血跡在藍色的袖口上。
“你…你的手。”流煙清驚詫道。
空明夜沒有理會,臉頰慢慢靠近流煙清的,雙目微垂著,另一只手握緊了流煙清的腰肢。
“喂,別不理人啊,笨蛋!”流煙清好似對空明夜的動作沒有放在心上,稍用些力氣便把空明夜從身上推開了,然后從懷中掏出白色紗巾仔細的為空明夜包扎。
空明夜對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感到吃驚,不可思議的看看流煙清,繼而再看著手上的手腕,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眸頓時像個好奇的孩童一般一閃一閃的。
流煙清嗔怒道:“你這個人好似就是一意孤行的樣子,絲毫不聽別人的,就是剛才那個閔璐女官的事情,你卻什么都沒有問便把她扔進了牢獄中審問,是不是太沒有人情味了?她至少也在你身邊呆了很長時間了吧。”
空明夜冷笑道:“剛才不知是誰口口聲聲要治她的罪的,難不成凜妃你反悔了?”
“沒有反悔,只是對你做的事情感到詫異,連問都沒問!”
空明夜看著手腕上的紗巾說道:“因為是你這么決定的,所以…”
流煙清頓時愣在了那里,沒有想到這些話竟然是從這個人的嘴里所說,竟沒有了以前的暴戾。突然心房的跳動讓流煙清再次的抓緊了胸口。
“包扎的真難看!”空明夜厭惡似的打量著手腕上的紗巾。
哈?原來是這般德行!流煙清心里不滿道,呆在這個人的身邊就好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般,不知何時自己的一個不小心點燃了炮口引得他突然的震怒,反正自己是不能安心的呆在他身邊一刻了,啊!好想再與圓夫偷偷溜出府去玩啊,流煙清失神的眺望著遠方那喧鬧的街市心里想道。
“本王從一開始就想問你了,你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空明夜不滿的說道。
流煙清四下聞聞自己的衣服和頭發說道:“什么味道?”
“你不知道?”
流煙清詫異的搖搖頭。頓時空明夜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慍怒道:“刺蘭殿整天有人進進出出,想害凜妃的人恐怕不在少數吧,也是,像凜妃也一定壽命不長,一直想要查出那蠱盅的兇手卻一直沒有查到,況且即將又被這兇手擺了一道,哼。”
“是什么意思?之前好像是夜王殿下揚言要自己管這蠱盅的事情的,可是時至今日卻沒有任何消息,反而在這里諷刺本妃,真是奇怪呢。”流煙清諷刺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