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寧婉妥協了,帶著一身酒氣被扔上車了。
過了二十分鐘,她又被扔到了安青家門口。
安青穿著睡衣站在門口,揉著眼睛抱怨著,“為什么把這個醉鬼放在我這里”
王君業一手扶著門板,一手扶著寧婉,“是寧副總自己要過來的。”
“這里不歡迎她!”
“你…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女人!”寧婉搖晃著身體,一下子撲向安青。
安青像是躲瘟神一般躲開寧婉,往后邊退后了好幾步,捂著鼻子說“你全身都是酒味,別影響我寶寶發育。”
寧婉眼睛往上一番,一下撲到了沙發上。
“安小姐,寧副總就麻煩你了。”話音剛落,王君業已經“識趣”的關上了門。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遇到你這樣的朋友…”安青嘟囔著,幫寧婉脫了外套,又從屋里拿出一床被子給她蓋上。
一忙碌已經是凌晨四點多,她一臉打了好幾個哈欠,跑回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日,兩個女人都睡到日上三竿。
“死女人,起來了。”
自從懷孕,安青秉承著早睡早起的好習慣。而昨晚對她來說是個意外,所以她稍微放縱了一下,起來的比較晚。
不見沙發上的人動彈半分,安青走上前,抬腳對上了某人的臀部。
“哎喲——”寧婉叫了一聲,揉著屁股睜開了眼,“你怎么在這”
安青很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是瘋了吧喝了那么多酒還不回家非要來我這你當我這是半死人收容所”
“你脾氣干嘛這么差”
“我脾氣差”安青捏著鼻子退后幾步,“你先給我洗澡洗漱去,臭死了。”
寧婉揉著頭,用了好大勁終于起來,渾渾噩噩往浴室那邊走。
蓮蓬頭下,溫熱的水花澆下來,寧婉終于清醒了。
昨晚的一幕幕如同放電影一般,全部在她腦海里閃過。她的身體緩緩滑落,雙手抱住膝蓋,淚水混合著洗澡水往下流。
“好了沒怎么那么久”安青在站在門口,砰砰砰敲著門。
“這就好了。”寧婉啞著嗓子說,很勁擦拭著眼淚。
等到她出來的時候,除了眼睛有些紅,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安青坐在餐廳椅子上,盯著對面的寧婉可見瞧,“你怎么了怎么不對勁”
寧婉端起桌上的小米粥,“破天荒吃到你做的飯,還真是有些不對勁。”
“別給我插科打諢,你肯定有事!”安青那雙又大有亮的眸子,如探視燈一般在寧婉身上掃來掃去,直看得寧婉心里發毛。
“喂,別這么看著我!我都吃不下飯了。”
安青的視線不變,手上拿起勺子攪拌著,“和傅霆吵架了”
“誰要和他吵架”寧婉喝了幾口起身,“我上班要遲到了,先走了。”
在她身后,安青嘟囔著,“嗯,下午上班的確是要遲到了。”
寧婉瞥了一眼墻上的表,微愣,“都這么晚了怎么沒人給我打電話不對,學校里今天下午有個隨堂測驗,我得走了!”
幾秒鐘之后,她記起自己的手機被扔在了車上,想必昨晚張宏博沒幫自己拿上來。她走到門口換鞋,揮了揮手,“先走了,回頭聊。”
“婉婉,我有話對你說。”
寧婉停下腳步,終于發現安青那雙明艷面容下的憂愁,“怎么了是不是你懷孕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不要你了還是…”
“你早就告訴他了是嗎”
這話要怎么回寧婉抿了抿唇,“那日是個巧合,我不小心告訴了他,他讓我不要聲張,說會單獨和你說。”
“嗯。”
安青越是安靜,寧婉越是擔心,忙跑到安青身旁,“親愛的,他到底怎么你了你的狀態看起來并不好。”
“他說…說…”安青有些哽咽,緊緊將下巴壓在鎖骨處,“說會陪著我把孩子生下來。”
“真的”寧婉喜不自禁,仿佛一起煩心事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既然這樣,你還愁眉苦臉干什么來,笑一個!”
安青勉強笑了一下,那模樣比哭稍微好一些,“他說如果孩子生下來是賀少林的,讓我送到孤兒院去。”
“你說什么”寧婉瞠目結舌,不敢相信在這話是從穆斐然嘴里說出來的,“他怎么可以這么做”
安青捂住了臉,晶瑩的淚珠還是從她眼尾滑下,“我哭著求他不要這么做,他卻拉著行李箱走了。”
“就這么結束了他什么意思”
如果穆斐然在面前,她會好好問問他!
這是他說要冷靜后的結果可笑,可惡!
“他去劇組了,三個月以后回來會要我的答案。如果可以,我們就在一起,如果不可以,我們就會分開…”說到最后一個字,安青再次哽咽,泣不成聲。
這么無助的安青,讓寧婉的心情更加凝重,她緩緩抱住了安青,“別怕,一切有我在。”
“你說我該怎么做”
“永遠不要做違背良心的事!”
安青抱緊了寧婉,“我想和他在一起,也想要孩子。”
“現在這般傷心為時過早了,孩子說不定是他的呢,屆時你和他兩分都分不開。”寧婉笑著安慰安青,實際上心里卻在感慨別的。
帶著嘲弄的笑聲從安青嘴里發出,她緩緩從寧婉懷里出來,“他都說出那樣的話了,即便孩子真的是他的又如何我的心還是會痛啊!”
寧婉的心也在痛,痛得她呼吸急促,眼淚也開始往外溢。
不知不覺間,她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安青。
“…我們猜測這個,猜測那個,而我還帶著強烈的不忍試探過他,他也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不曾想一切事情都事他做的。”寧婉自嘲道,“你說可不可笑”
安青怒意橫生,“他怎么可以那么做真是卑鄙死了!虧我有一段時間還感慨你和他離的太快,沒想到他那么狡詐!不過…”
“不過什么”
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安青眨眨眼,露出詭異的笑,“你說他之所以這么做,是不是因為放不下你”
寧婉握起小拳頭,在安青面前晃了晃,“別亂說!”
“我哪里有亂說,很多男人都是這樣的,明明放手了卻放不下,只能通過別的法子接近你。”
“我要去上課了,再見。”
沖出去,關上門,寧婉靠在門上,久久未動。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