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彭陽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之色,而是緩緩一笑,說出了讓宋思琴難堪的話,“不好意思,如果你不提名字,不和傅總站在一起,我還真不記得你是哪號人。”其實他見過宋思琴,此刻不過是為了讓她難堪而已。
關彭陽神色微頓,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些人沒有什么特色,很難讓人記住,不過只要你說這個名字,我忽然記起你是誰了。是傅總的…呵呵,你們聊,我先走了。”
和關彭陽一起走出來后,寧婉忍不住笑了,轉頭看向一側的他,“什么時候你也這么會諷刺人了?”
“我只是氣不過。”關彭陽凝視著寧婉,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有段時間不見,寧婉發現關彭陽瘦了不少,緊接著想起在M國發生的事,不由得擔憂道:“你上次為什么忽然離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關彭陽在一個木質長椅上坐下,緩聲說:“既然現在你和他離婚了,有些事你也應該知道了。”
“什么?”寧婉在關彭陽身旁坐下。
現在的夜晚依然有些冷,她抱著胳膊,身體凍得瑟縮著。
關彭陽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你穿我的吧。”
“不必了,我們傅總有衣服。”孫盛飛在車里等了許久都不見寧婉回來,拿著衣服找了過來。他將衣服給寧婉披上,“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寧婉想要和關彭陽聊聊,“你先回去。”
孫盛飛看了關彭陽好幾眼,皺眉對寧婉說:“我回去了你怎么回去?我還是等你吧。”
“我會送你們寧副總回去。”
“你?”孫盛飛神色不悅,似乎很不待見關彭陽。
寧婉笑笑,“你先走吧,我讓彭陽送我回去。或者如果你不愿意回去的話,再回去看看那個策劃案。”
“我還是回家吧,你們慢慢聊。”離開之前,孫盛飛深深看了關彭陽一眼。
關彭陽失笑,“你這個秘書似乎對我有敵意。”
“不是啦,他這個人就這么個樣,只不過是嘴巴毒了點,但人很好,你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我怎么會和一個小秘書計較呢?”關彭陽笑笑,忽然正色道:“如果你想知道之前的事,我可以和你講講。”
十多分鐘后,寧婉終于明白過來。她失神站了起來,“我先走了。”
關彭陽站起來,“你要去哪?如果是回家的話,我送你回去。”
“不必!”寧婉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我一個人回去就行了。”
待寧婉離開后,一個身影從一棵大樹后面出現,正是應該在宴會廳里招待客人的馮南。他的聲音在朦朧的夜色下更加撩人,“怎么樣?都說了?”
在關彭陽的注視下,馮南坐了下來。
關彭陽道:“都說了,只是她看起來情況不是很好。”
“我看你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說不定哪天傅總找你報仇呢,走,進去陪我喝一杯。”
也是,關彭陽跟著馮南往里面走去。
“你知道一會我們還有事的。”
“當然知道,先喝一杯不礙事。”
兩人說著,往宴會廳走去。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因為這幾天寒流來襲,氣溫很低,路上并沒有多少人。寧婉走在無人的道路上,冷風吹過,將她從頭凍到腳。
太冷了,身上的外套根本不管用,早知道,她不應該讓孫盛飛早點回去。
在路上走了一會,寧婉忽然聽到發動機的聲音,她以為是出租車,高興的回頭,卻發現是一輛火紅色跑車從遠處開來,車上坐著兩名流里流氣的男子。
跑車在寧婉身旁停下,開車的男子吹了一聲口哨,“美女去哪?我們送你。”
寧婉拘謹的站著,“不用了,我朋友一會就來接我。”
“哎呀,天氣這么冷,等到你朋友過來接你,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呢。”副駕駛座上的男人說著,已經從車上跳下來,“走,陪哥哥們喝一杯去。”
這兩個男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想必都比自己小幾歲。寧婉冷冷伸出手,“兩位小弟弟還是自己喝吧。”
說完,寧婉迅速轉身要走。
駕駛座上的男人也從車上下來,與伙伴一前一后擋在寧婉兩側。
寧婉抿著唇,自己都是孩子的媽了,也不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怎么會得到小屁孩的青睞?自己是應該感嘆自己風韻猶存,還是應該說自己打扮的不夠老道?
“小妹妹別害羞了,快跟哥哥們走吧。”剛剛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說著,在寧婉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握住了她的手腕。
寧婉冷冷注視著男人,“我這個年紀,你應該叫我姐姐。”
“呵呵,原來是姐姐啊,你開個價,我們一定滿足你。”
“是啊,你看我們開的車,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只要你今晚上…”男人說著,舔了舔唇。
惡心的感覺從胸口溢出來,寧婉迅速抽出手,大步超前跑去。只是她腳上穿著高跟鞋,沒走幾步就被兩個男人堵在墻邊。
四周沒有一個人影,偶爾有車輛經過也是飛速而逝,并沒有要過來幫忙的打算。
“你就別害羞了,穿成這樣不是在酒吧夜店混的,就是坐臺的,走啦。”男人摟住了寧婉的肩膀。
寧婉心中懼怕不已,顫抖的身體,“你別過來。”
“不跟我們走是嗎?”男人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一摞錢往寧婉胸前的衣服里塞。
今天寧婉這件晚禮服不僅下面薄薄一片,上面更是大V領,稍有不慎就會被人看到風光。
如此一來,寧婉的胸前多了一摞錢。
“我不缺錢,放開我!”
男人嘿嘿一笑,一手握著寧婉的兩只手,一手在寧婉臉上撫摸著,“干這一行的,我從沒見過錢少的。”
“我不是小姐!”寧婉努力讓自己冷靜,現在求助于別人似乎沒有用,只能自救了。
另一個男人的手也伸過來,放在了寧婉的纖腰上。
寧婉有腰窩,此處更是敏.感至極的地方,感覺到身上的手,身體立即僵硬起來。
“我可以給你們錢,只要你能放過我。”說話時,寧婉的聲音已經顫抖。
笑聲傳來,兩個男人看到寧婉膽怯害怕的模樣,心中更加得意。
一個男人看了看周圍,似乎在找什么人。而寧婉以為他們想趁著沒人的時候把自己帶走,心中更加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