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前面繞到了酒店后面,寧婉很快被如皇家宮殿一般的后院震撼住了!
鵝卵石鋪地的走道兩側,全部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卉植物。即便在冬季,各種花依然爭先斗艷綻放著,絢爛而靚麗,美不勝收。
在花團錦簇的花園正中央,有一個歐式風格的噴泉,波光閃閃中,靜謐的月色留下美麗的倒影,美得如夢如幻。
“那邊風景不錯,我們去那邊坐坐。”馮南提議。
寧婉點點頭,跟著馮南走了過去。兩人在噴泉邊坐下,水花濺起,還帶著幾分溫熱。
“是熱水?”寧婉有些驚訝。
“是熱水循環,坐在這里還暖和一些。”馮南的聲音與潺潺的水流聲融為一體,變得更加好聽。
閑聊過后,寧婉思忖著應該怎么開口,卻聽到馮南忽然說:“你找我是不是要問宋思琴的事?”
寧婉以為馮南會避而不談,甚至是生氣,卻不曾想過他會這么直接。
“我和她沒什么的,如果真有什么,她肯定會纏著我不放。”馮南失笑著,身體向后傾,手指在水中擺弄著。
不對,如果兩人真沒有什么,馮南怎么會和宋思琴發生爭執?
寧婉微笑,“說起來我和小馮總沒見過幾次面,小馮總能夠這么善解人意告訴我這些,真的讓我很感動。”
馮南側身,低頭玩著水,“是嗎?我怎么沒察覺到寧小姐感動嗎?”
“我…”
“逗你玩的,看你認真的樣子,真是和那個女人一樣有趣。”
經馮南這么一打岔,寧婉反而不知道如何說起了。
“對于你的家庭遭遇我很同情,對于你想調查宋思琴的事情也深表理解,不過我和她的關系只停留在她一直追我,我未曾接受而已。如果我是你…”馮南笑吟吟,聲音如弱柳扶風,“會直接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以絕后患!”
有那么一瞬間,寧婉從他眼里看到狠絕,“我雖然不想讓她打擾我的生活,但絕對不會做違背良心的事。”
“哈哈…”馮南忽然大笑,笑了幾聲之后及時收住嘴,“不好意思,我…我可能有些失態了。我不是嘲笑你的意思。”
寧婉表示無礙。
馮南不再看寧婉,又低頭挽著水,似乎對水中月十分感興趣。
“宋思琴長得不賴,聽說學習也很不錯,性子也還算…罷了,總之她還是一個不錯的姑娘,你為什么一直拒絕她,難道是因為她家境不好?”
馮南從水中伸出手,清澈的水滴從他手心里嘩啦啦流下,“有些女人就像這水,干凈清澈,可是誰知道這水里有沒有毒?”
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寧婉沉思,難不成他意喻著宋思琴是這被下了毒的水?
“難不成小馮總上過宋思琴的當?”
“我?”馮南忽然又笑起來,差點笑出眼淚,“如果真是這樣,你以為我會讓她活得這么自在?”
兩人又聊了幾句,寧婉知道無法從馮南這邊知道更多,無意間帶出了關彭陽。
“你和彭陽關系不錯?”
寧婉言簡意賅道:“我們師從同一個老師,在M國的時候他幫過我很多。”
“哦,原來如此,彭陽一直都挺優秀的,只是最近走錯了路。”
寧婉問:“何以見得?”
“你不知道嗎?他被公司辭退了,他出賣公司機密,現在沒有公司敢要他。”
“我聽說小馮總和彭陽關系不錯,不知道小馮總…”
馮南雙手交叉,“NO,馮氏是家族企業,關系錯綜復雜,如果我把自己的老同學放進自己公司,很多人會說閑話。而且以他現在的名聲,那些古董老頭們肯定不會同意。即便他們同意了,彭陽在公司里也很難過,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你們公司要了他。”
這件事寧婉不是沒想過,只是聽馮南這么說,她反而有些疑惑,“既然他現在名聲不好,你怎么認為寧氏的人那些人會答應?”
“你實話和我說,現在寧氏誰說了算。”
寧婉自然不敢說是寧天昊說了算,自己更是不能說了算。
猶豫之際,馮南說:“唐家那邊我會搞定,你這邊也沒問題的,彭陽可以去寧氏上班了。”
寧安把關彭陽當成自己的朋友,如果這樣做可以幫助他的話,她義無反顧,“好。”
馮南走了,王君業神出鬼沒間出現在寧婉身后,“我曾經說過,寧副總的男人緣特別好。”
“呵呵…”寧婉干笑,如果她和王君業很熟的話,早已送給他一個爆栗子了。
“如果寧副總想要真正掌管寧氏,第一個要排除的人是唐經理。你現在還是傅總的夫人,工作的時候也好開展。現在關先生要進入我們寧氏,如果他站在你這邊的話,肯定能夠幫上你大忙。”王君業面對寧婉懵懂的小眼神,最后又補充了一句,“記住,前提是他和你在同一戰線上。”
寧婉搖晃著食指,“你錯了。”
“嗯?”王君業自以為自己的分析沒有錯。
“我身邊不止有傅總,關彭陽兩個人,還有——你!”寧婉從噴泉旁站起來,黑色的眸子泛著暖暖的光芒,一瞬不瞬看著王君業,“作為我的助理,你才是對我幫助最大的人。”
王君業忽然低下了頭,“如果寧副總說的是真的,那真是謬贊了。”
“如果你永遠站在我這邊,那就不是謬贊。”
王君業依然緊緊低著頭,“剛剛傅總好像在找你。”
“不用管他,我和他…”寧婉想到傅老爺子的話,心中不免悲痛,自嘲的說,“我和他指不定走到哪天就拜拜了。”
“你說什么?”
身后傳來的聲音讓寧婉為之一振,她緩緩回頭,看到傅霆站在黑暗中,不知道聽了多久。
“你在那里聽到了多少?”寧婉惱羞成怒,口氣極其不好。
傅霆揚揚下巴,“你先走。”
王君業對傅霆輕輕頷首,轉身離開。
“誰讓你走了?”寧婉在他身后叫著。
王君業似是沒有聽到,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傅霆從遠處走來,視線落在她肩頭的衣服上,冷然扯掉扔進了水池里。
“這不是我的衣服!”寧婉記得這種高檔的西裝不能水洗的,這下怎么還給馮南?
“我知道!”傅霆說得理直氣壯,解開西裝,重重披在寧婉是身上。
寧婉推拒著,“我不要!”
“你沒有權利反駁!”
寧婉正在氣頭上,惱聲質問道:“我不是縱火案的兇手嗎?你不是和宋思琴親親我我嗎?給我披衣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