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賣的話,早在張助理來的時候賣了,而不是讓您親自過來。”男子從桌上拿起一個煙盒,從里面拿出唯一一根煙,點上,“您說是吧?”
即便開著窗戶仍然密不通風的房間里,頓時充斥著煙味。
傅霆再次把手絹附在鼻尖,“二十萬。”
“您加價也不行啊,我們這邊有規矩的,不能雖然給人錄像。”
“三十萬。”
男子心里癢癢的很,經過一番心里斗爭后,還是硬著頭皮說:“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我這邊是真的沒辦法。”
傅霆沒功夫和男人繼續扯下去,“五十萬。”
“五十萬?這位先生真是財大氣粗,只是…”
“張助理,把這里買下來,”傅霆轉身往外面走,來到門口停下,“條件是這臺電腦里的視頻必須完整。”
中午時分,醫院住院部的走廊里靜悄悄的,突然,一陣女人的笑聲從一個房間里鉆了出來,讓寂靜的醫院立即熱鬧起來。
病房內,安青手里拿著手機,正在房間里手足舞蹈。
“青青寶貝!你作弊!”
安青吐吐舌頭,和寧婉擊掌,似乎不以為然,“我怎么作弊了?贏了就是贏了,你可不要不承認!”
剛剛兩人比賽打王者榮耀,寧修禹在寧婉的干擾下輸了,心中很不服氣。
“大兒子還是太年輕啊,哈哈…”
寧修禹把手機放在一邊,抱著小胳膊抱怨道:“第一次你撓我癢癢,第二次你聯合媽媽干擾我,哼哼,大人應該有大人的樣子,你這個樣子真是讓我都感到汗顏。”
安青撇撇嘴,“輸了就是輸了,狡辯就是輸不起。”
“真是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
“你說什么?”安青跳到寧修禹跟前,輕輕扯著她的耳朵,“以后你這個樣子,不會找到女朋友的。”
寧修禹不屑一笑,“以我的顏值,需要性格做支撐嗎?”
本來寧婉心情不是很好,但是因為寧修禹和安青這兩個活寶在,心情都變好了。現在聽到寧修禹這么說,真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傷心。
“我承認你有顏值,不過你的性格如果繼續這么下去,真的不討喜。”
寧修禹歪著頭,抿著唇,兩腮間出現淺淺的酒窩,著實迷人極了,“我是可鹽可甜的小可愛,青青寶貝真的覺得我的性格不討喜嗎?”
“天啊…”安青已經犯花癡,忍不住去捏寧修禹的臉頰,“大兒子太可愛了,么么噠。”
在安青的紅唇即將湊過來的時候,寧修禹輕巧的避開,朝門口走去,“爸爸來了?”
傅霆不知道站在門口多久,面部表情僵硬而冰冷,身上的寒氣讓房間里的溫度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度,“你們都出去。”
“爸爸,怎么了?”
和寧修禹一樣不明所以的還有安青,她對傅霆說:“你想干什么?”
“請出去!”
寧修禹看向寧婉,在寧婉的眼神中他已經明白,握著安青的手,“青青寶貝,修禹想喝奶茶,你去給我買吧。”
“你不是不喜歡這種東西嗎?”
“我一個喜歡吃點心的人,會拒絕甜美的奶茶?”
離開房間之間,安青對寧婉眨眨眼,“有事給我打電話。”
兩人離開后,傅霆命人門口的人嚴加看守,再次走進了房間。隨著他步步靠近床邊,寧婉的心忽然被提了起來,他這么看著自己干什么?
“我問你最后一遍,那天下午你在干什么?”
寧婉蹙眉,“哪天下午?”
“老宅失火的那天下午。”傅霆走到窗邊打開窗戶,拿出一根煙點上。
風從外面吹進來,在帶來陣陣涼風的同時,讓整個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煙味。
不知是因為煙味還是因為空氣涼,寧婉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如果是以前,傅霆決定不會如此,但他現在滿腔都是怒火,好像只能通過吸煙才能平息內心的不悅。
寧婉從窗前抽屜里翻找著,找到一個一次性口罩戴上。
傅霆一步步靠近寧婉,銳利的眸子冰冷一片,“你這是做什么?”
“我聞不慣煙味!”
“呵呵,如果你真聞不了煙味,估計就不會去干那樣的事。”
有那么一瞬間,寧婉的心臟幾乎停止,她幾乎立即就猜到他在說什么。
被單上,她的手微微顫抖,身體往傅霆的返方向挪了挪,躲避著傅霆帶來的煙味。
她越是這樣,傅霆越是靠近,“怎么不說話了?”
“你還是懷疑我!”寧婉的聲音低冷極了。
傅霆在她面前吐出一口煙圈,即便寧婉戴著口罩,還是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我一直認為你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沒想到你藏得這么深。”
寧婉不能接受他會這么說自己,反駁道:“是不是我現在做什么,都無法消除你已經認定的事實?”
“如果不是你干得,你應該拿出證據來!”
“不信任”三個字像是烙在胸口的字,疼得寧婉無法喘息。
傅霆再次壓低身體,直直望著寧婉,在她躲避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心虛,“你就那么恨爺爺?”
寧婉死死咬著唇,一言不語。
“如果你安分守己,我會和你站在一邊,而你…”傅霆深深吸了一口煙,“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了嗎?”
傅霆冷厲的眸子看過來,對寧婉的反應十分不滿意,“你說什么?”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傅總說完了,可以出去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叫自己傅總?如此生疏的稱呼,讓他的心臟一陣抽痛。
幾秒鐘之后,他將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碾滅。
癟癟的煙頭,灰頭土臉的模樣,讓寧婉的心臟遭到重擊。
盯著地上看了許久,她緩緩抬起了頭,“傅總還不走嗎?”
“你叫我什么?”傅霆陰測測看著寧婉,眼里的怒意顯而易見。
寧婉咯咯笑著,那笑聲凄厲極了,似乎帶著濃濃的控訴之情。
“是因為我不相信你?”傅霆勾了勾唇,那冰冷的笑容帶著透徹心緋的涼意,“所以你要這么叫我?”
“我記得傅總想要和我離婚,既然如此,要讓傅總先適應這個稱呼也沒什么不好。”寧婉低垂著眸,淺笑著,“是吧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