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么說,她一點嫌疑也沒有了?”
寧婉十分肯定,“當然。”
安青想了會,“如果按照你說的,現在的嫌疑犯的確只有寧瑜和宋思琴。但寧瑜現在行蹤不明,你不好判定這件事是她做的,而宋思琴反而更好調查一些。”
“對,你說的有道理。”
“我會幫你調查這件事,你先不用擔心了,有時間去看看爺爺吧。”安青床上下來,已經開始穿鞋子,“別告訴賀少林我回來了。”
寧婉微愣,“你要走了?”
“對,我幫你調查這件事去,順便找個隱蔽的住處。”
“如果你不想讓賀少林知道你回來了,最好把傅家人的嘴都堵上,畢竟王管家知道了,說明我家霆也會知道,距離賀少林知道也就不遠了。”
安青在心里埋怨自己不小心,“早知道就把你叫出去了。”
寧婉從床上下來,看著已經穿好鞋子的安青,“我讓你冷靜一下好好想想,不是讓你拖延時間,賀少林早晚會知道你回來的。”
“我不管,你幫我搞定傅家的人,最近一周我不想讓人知道我回來了。”
這個安青啊。寧婉道:“明天就是年三十了,難道你要一個人過?”
“明天就過年了?”安青似乎沒意識到,微露驚訝之色,“唉,我先考慮一下,如果不行,我就來你這里過年。”
想到安青和宋思琴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的畫面,寧婉有些頭疼,“我的安大小姐,你就別過來添亂了,宋思琴可能也要在這里過年的,如果…”
“那剛好,我幫你挫挫她的銳氣,讓她知道自己永遠也登不上傅家的臺面!”
寧婉拉住了安青,語重心長道:“我自己會解決,你別亂來。”
“你看起來很怕她的樣子。姐妹,別這樣,不然你在傅家的地位不保啊。”
“我擔心爺爺會生氣,總之你別亂來,也別過來,聽到了嗎?”
安青撇撇嘴,走到門口,“再說吧,我先幫你調查縱火的事情,不然這個年你也過不好。我先走了,有事打電話。”
離開傅家,安青開著自己的火紅色跑車在街上轉悠。
道路兩旁張燈結彩,著實有過年的氛圍。不過自己要去哪呢?她的那幾個地方,賀少林都知道,絕對是一找一個準。
思前想后,她決定暫時在酒店里住幾晚。
辦好住宿手續后,她出來找東西吃。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有種好久沒來的感覺,她的確是在國外待太久來了。
走著走著,她忽然覺得一陣頭暈,急忙扶著一棵大樹蹲下。
眼中似乎還在冒金星,眩暈的感覺像空氣一樣無所不在。
不僅如此,肚子里一陣翻騰,剛剛她是不是吃太過水果了?
太陽的余暉渲染了整條街,燈柱上的燈籠變得更加鮮紅。夕陽下,如雪的云朵被染成深淺不一的顏色,散發著無與倫比的美麗氣息。
安青扶著樹起來,捂著肚子,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籃球場。球場上,幾個少年正在打籃球。
不好,肚子又疼了,胃也有些難受。安青終于記起,自己一天沒吃飯了。她緩緩蹲下身,看著球場上打球的少年轉移疼痛感。
一名少年發現安青,低語道:“好美。”
“美什么啊?接球!”
“小姐,有沒有榮幸請你吃頓晚餐?”身材頎長的帥氣男子伸出右手,嘴角噙著笑,看著被金黃色光輝映襯下的美麗女人。
揉了揉太陽穴,安青還有點眩暈的感覺,根本沒搭理男人的意思。不對,剛剛的聲音怎么怎么耳熟?
一陣發動機的聲音從遠而來,發出最高的轟鳴聲后消失不見。
安青揉了揉耳朵,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到男人的那一刻,她差點摔倒。為什么怕什么來什么?
“你…你怎么在這里?”說話的聲音,她的聲音都是結巴的。
大手伸過來,賀少林握著安青的胳膊將其拉起來,“我不應該在這里,是不是應該在澳大利亞?”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賀少林噙著笑,沒有意思惱意,但眼底的那抹涼意是無法掩飾的,“是不是很意外看到啊?嗯,我也是,我本想守株待兔的,沒想到剛回國就看到了你,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安青不動聲色掙脫他的胳膊,干笑著。
女人的躲閃讓賀少林眸光一黯,臉皮從來都是比城墻厚的他根本不在乎這些。
他將安青的手跨在自己胳膊上,直奔停車的地方,“走,我們去吃飯。”
“我…我剛吃了,不餓。”
話音剛落,一陣咕嚕聲傳來。簡直是實時打臉。安青羞的不行,“我…我自己走。”
賀少林在安青耳蝸處吐氣,“以我們兩個人現在的關系,你自己走豈不是太見外了?”
走了幾步,安青抓著一旁的椅子,死活不放手。
天殺的,自己怎么這么不想見到他?
籃球場的一角,一個帥氣英俊的男子和染著火紅頭發的女孩開始了一個拉鋸戰。
“走不走?”
“不走,我…我要看他們打籃球。”
在籃球場上打球的兩名停下看過來,低聲討論著。
“什么情況啊?那個女孩需不需要幫忙?”
“小兩口鬧別扭吧,我們可別過去,省得惹的一身騷。”
“走不走?”賀少林的聲音隱隱帶著一絲不耐煩,他可不想在這里被那群孩子們當猴子看。
一記籃球從空中猛地飛來,在二人腳下落地“啪”的一聲落地,并再次彈開。這一記球,似一道透明的墻壁,將兩人隔開。
賀少林凌厲的目光看過去,心中的怒火好像一下子被激起了,“你的眼睛長頭頂了?”
剛剛把球不小心打過來的少年一愣,急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哼,小爺我今天不爽,你最好不要惹我。”
安青緩緩站起來,“你心里不爽別拿孩子們出氣。”
“你見過比你還要高一頭的孩子?”賀少林的語氣很差。
忽然,安青的鼻子一酸,穆斐然再高傲,也從未這么和自己說過話。自己是傻了眼,當時才會苦哈哈追著這個大少爺一般的男人。
“對,我見過!”安青轉身就走。
“等等!”賀少林急忙跟了上去,“怎么說生氣就生氣?”
“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