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傅霆冷著臉,說著勸解賀少林的話。
這話沒有鼓勵到賀少林,“呵呵,如果兩人真的結婚了,我留得青山在還有什么用?”
“你這個樣子怎么坐車?怎么坐飛機?”
賀少林終于軟下來,“好吧,我先去醫院。”
傅霆帶賀少林去了醫院,不知道矯情還是怎么著,賀少林非要等到男醫生來才肯讓人給看后面。
檢查過后,醫生道:“骨頭應該沒斷,也沒錯位,可能傷到骨膜,不過也不排除有別的癥狀,這樣,你先去拍片子,拍完片子再過來。”
“我多久能好?”如果好不了,自己怎么去找安青?嗚嗚…
醫生推了推眼鏡,“看完片子才知道。”
輾轉拍完片子,賀少林緊張的望著醫生,“醫生,我什么時候能好?”
“怎么這也要住院觀察一周。”
“你們這是黑店吧?”賀少林撐著桌子忽然站了起來,氣勢洶涌的樣子有些嚇人。
醫生愣了幾秒,“你先冷靜。”
“我要去找女朋友,你讓我怎么冷靜?”
傅霆壓著賀少林的肩膀讓他冷靜,“聽醫生的,關于安青的事情,我會讓手下的人時刻關注狀況。”
“這…”
醫生認真想了想,“你說的安青是…”
“當然是安氏醫療的安青了!”賀少林揚起下巴,驕傲的說:“我是她男朋友!”
“我記得安小姐的未婚夫是大明星穆斐然。”
賀少林變得十分激動,“什么未婚夫!什么穆斐然!安青是我的女人,你等著,過一陣子我們兩個人結婚了。”
“真的?”
傅霆及時打斷兩人的話,“他現在怎么休養才能好的快一些。”
“不要動,按照我的計劃做治療和復健。”
把賀少林安置好以后,傅霆得空給寧婉打電話。
之前寧婉接了一個電話回來就見不到人了,正要打電話的時候傅霆打了過來。
“你們去哪呢?你不會幫助他逃走了吧?”
看到病床上的賀少林看過來,傅霆立即拿著手機走出去,“怎么會呢?他摔傷了,在附近的醫院里,你過來吧?”
十分鐘后,寧婉出現在門口。
賀少林趴在床上,神色蕭索,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噗嗤——”寧婉不是故意笑的,不過她真沒忍住。
“小嫂子也太不地道了吧?我都這樣了你還笑!”賀少林可憐巴巴的說。
寧婉忍著笑,“對不起,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笑出聲的,哈哈…”
“婉婉,我們要有同情心。”傅霆面部表情說著這話,看起來特別搞笑。
“嗯嗯。”寧婉連連點頭。
傅霆擁著寧婉坐下,“餓了嗎?我叫外賣還是讓王管家送飯過來?”
“我們出去吃吧?”
賀少林在床上哀嚎著,“小嫂子是故意的吧?我這個樣子,你們竟然要出去吃?”他在床上躺著動不了,也絕對不會讓別人好過。
“對啊,就是因為你動不了,所以我們才要出去吃。”
傅霆點點頭,“對。”
“老公,我們走吧?”寧婉得到傅霆的響應后,笑嘻嘻看著賀少林,“你放心,我會讓護士好好照顧你。”
“你這么做太不地道了!”
賀少林的話音剛落,病房門關上了。
寧婉和傅霆肩并肩往外走,寧婉小聲道:“我剛剛聯系到安青了。”
“穆斐然的情況現在怎么樣了?”說話間,傅霆放慢了腳步。
寧婉停下來,“穆斐然現在還在昏迷中,至于什么時候醒來還不知知道。”
“安青呢?”如果是這個樣子,傅霆擔心賀少林的希望更加渺茫。在穆斐然昏迷不醒的時候,即便安青想要和賀少林在一起,也會顧忌的。
“她的情況有些糟糕,和我通話的過程中都在哭泣。”
傅霆輕輕嘆息,“要不要過去看看?”
“你是說去哥本哈根?”寧婉眼里出現亮光,如果過去的話,應該能幫上安青的忙。
“對。”傅霆猶豫了一下,“我們也可以帶上少林。”
原來他的目的是這個!寧婉斬釘截鐵的拒絕,“穆斐然現在昏迷,如果醒來看到賀少林在是什么心情?”
“我們可以讓賀少林在醫院外面等著。”
兩人不知不覺來到電梯門口,寧婉走進去,“你還想著幫他啊。”
傅霆也走進電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再說他也夠可憐的,你就行行好,讓他和安青見一面好嗎?”
對此寧婉咬緊牙關不放松,“不行!等到安青和穆斐然平安歸來再說。”
“只能這樣嗎?”
“對!”寧婉不想讓穆斐然更加誤會安青和賀少林。
傅霆知道再說無益,“好,不讓少林跟著,那你去嗎?你去的話我可以陪著你。”
寧婉攀住傅霆的胳膊,“公司現在的情況并不樂觀,你去公司幫幫忙吧?我想一個人過去看看。”
“公司的事情有修禹在,你大可不必擔心。”
“他畢竟是個孩子。”
傅霆猶豫再三,終于說:“好,那我留下來,我會暗中幫忙,希望修禹能盡快獨當一面。”
第二天,寧婉踏上了前往哥本哈根的飛機。
人生地不熟,語言也不通,安青在醫院里的日子仿佛度日如年。而寧婉的到來,仿佛黑暗中的一縷陽光,瞬間讓她看到了希望。
兩人擁抱過后,寧婉仔細打量著安青,發現女人憔悴了很多。她不僅臉色蒼白無血色,說話也有氣無力的。
“婉婉,如果他永遠也醒不過來了怎么辦?”
寧婉怕拍她的肩,“你說什么呢?穆斐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很快醒過來的。”
“之前我也這么想,可是他已經好幾天沒醒了。”安青痛苦的捂住了臉,眼淚悄然從指縫里滑落,“半夜驚醒,我去撫摸他的心臟,得知他的心臟還在跳動我才送了口氣。我…我生怕他的心臟忽然不跳動了,我也怕哪天我醒來他忽然不見了,他肯定討厭死了了吧?”
“安青,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
安青胡亂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癡癡望著床上,“醫生說了,他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腦袋里的淤血也都清楚了,是他自己潛意識里不想起來,所以他一直不肯睜眼。婉婉,他是不是很恨我,很恨我?”
“你別這么想。”寧婉努力露出笑容,安慰道,“你多陪他說說話,我相信他會醒來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