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青離開后,寧婉想了想,決定給柳方正打個電話。
電話打通后,柳方正緊張而急切的聲音傳來,“婉婉,之前是我不對,我鬼迷了心竅才會和寧瑜聯合起來對付你。但你放心,我沒有想要傷害你,當時救你也是出于本能…”
聽柳方正絮絮叨叨說完后,寧婉輕聲說:“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們不談了。”
“你的意思是原諒我了?”
“這段時間你小心點,最好…最好多提防一下身邊的人,”說來說去,寧婉不忍心出賣安青,“如果可以,希望你離開這里。”
電話里傳來柳方正的輕笑聲,“你在說什么呢?我的一切都在這里,你也在這里,我要去哪?還是說你聽說了什么?”
“我…”
“我知道了,傅總生氣了,想要對付我是嗎?”
寧婉忙說:“不是他。”
“真的不是他?”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傳來柳方正的輕笑聲,“也是,他現在自顧不暇,根本沒工夫搭理我。”
難道他也知道了什么?寧婉忙說:“你知道什么?”
“傅氏機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知道,他現在很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怎么知道?寧婉帶著疑問又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內幕?”
“這個…”
“告訴我,我想知道。”
柳方正沉默了一會,“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過來。”
“什么時候?”
“現在。”
如果現在安青在,一定會拉著寧婉。但現在寧婉心里有些亂,沒有多想就離開了醫院。
這次柳方正沒有住在公寓里,而是住在城東頭的別墅里。
前往柳方正那邊的路上,一輛白色轎車跟了寧婉一路。她心里想著散發機密的人,一直沒注意。
柳方正的住宅附近沒有發現記者,她心里放心了很多,正要摁門鈴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么,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發出去。
樓上,柳方正見寧婉出現在門口,立即高興的跑出來。
大門打開,他想要給寧婉一個巨大的擁抱,被寧婉的雙手阻止了,“我來了,你可以說了。”
“既然來了就進去坐會,站在這里我們怎么說?”柳方正帶著無害的笑容,邀請寧婉往里面走。
他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寧婉點點頭,跟著他往里面走。
客廳里的窗簾都被拉上了,里面十分陰暗,像是在電影院里一般。
柳方正解釋道:“我在看電影。”
超大屏幕上放著柳方正前一段時間拍的電影,畫面剛好定格在他的側臉上。即便寧婉對柳方正有幾分抵抗力,還是覺得這張側臉挺帥的。
“說吧。”寧婉正襟危坐。
“看完電影我們再說。”
寧婉失笑,“我真是很少見你這么自戀的,自己拍的電影你也看?”
“對啊?有什么不可以?我長得這么帥,看了以后能多吃一碗白米飯呢。”
這下寧婉徹底被逗樂了,“好,我們邊看邊說。你知道些什么?”
“你求求我,我告訴你,怎么樣?”柳方正拿起桌上的可樂瓶,優哉游哉的說。
“你不說我也知道,出賣傅氏機密的人就是你!”
柳方正的視線從電視屏幕上收回來,嘴巴微張,好半天才合攏,“厲害!你這腦回路可以!”
“放眼整個華國,敢和傅氏叫板的人沒幾個。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個人。”
某人看起來有些無奈,“我的寧大小姐,你清醒一下,如果真的是我?我會可以把你叫過來,和你討論這個問題?”
寧婉卻說:“以你的性子,還真說不準干出這種事來。”
“你這招激將法一點也不好用。”
看柳方正的反應,這件事似乎真的和他無關。
寧婉莞爾,“挺好用的啊,看你剛剛那副無奈的樣子,剛好印證我的猜測。”
“我上當了?”柳方正仰頭喝了一口可樂,“也只有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我才會如此…”
寧婉有些尷尬,“你別亂說了,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不然…”
“你這么著急,我怎么告訴你啊?”柳方正翹著二郎腿,似乎料定寧婉不會立即離開。
屁股剛剛離開沙發,寧婉坐下也不是,站起來也不是,“你怎么自己喝飲料,我也要喝。”
“不行!”柳方正按住寧婉的手,指指她的頭部,“你這里傷。”
傷口的部位還隱隱作動,只是一直被寧婉給忽略了,“好,我不喝,你可以講了嗎?”
“婉婉,作為一個女人,目的性這么強不好。”
寧婉覺得可笑極了,嬉笑道:“是你告訴我有線索我過來的,不然我…”
柳方正打斷了寧婉的話,“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寧婉往柳方正跟前挪了挪,“說吧。”
“我只是聽說了些,不知道準不準…”
寧婉心里壓著一肚子的火,“你在和我開玩笑嗎?大老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模棱兩可的話?”
“當然不是!”
說話的不是柳方正,而是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
腦海中鈴聲大作,寧婉立即看過去,唇哆嗦著,“寧瑜?”
許久不見,寧瑜比以前清瘦了不少,現在她穿著一身淡粉色針織長裙,臉上化著濃妝,依然無法掩飾她臉上的疲憊和痕跡。
“這么驚訝啊。”寧瑜甩了甩肩膀上的頭發,扭著腰走上前,“好久不見哦,姐姐。”
這聲姐姐叫的寧婉頭皮發麻,心里更是惡心,“妹妹,好久不見。”
“是呢,好久不見了,”寧瑜坐在柳方正身旁,拍拍他的肩膀說:“往一邊靠靠。”
柳方正挪了挪,給寧瑜騰出位置。
寧婉看看沙發上坐在一起的兩個人,譏誚道:“你們兩個人又合作了啊,還真是死性不改。”
“婉婉…”柳方正起身,似乎想要解釋什么。
寧瑜按著柳方正的肩膀讓其坐下,笑道:“事到如今,你和她解釋什么她都不會相信的,而且她的心里一直都只有傅霆,沒有你的一點位置。”
“我知道,”柳方正緩緩抬起頭,冷聲說:“我當然知道。”
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寧婉自知待下去不會有好事發生,拿起自己的包往外沖去。寧瑜見狀,忽然飛奔過來,抓住了寧婉的頭發,“姐姐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