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孫曉月把傅霆從沉思中叫出來,嬌聲說,“聽說傅總很喜歡射箭,我也很喜歡,改天我們一起去射箭吧。”
“我現在不喜歡了。”
孫曉月沒有氣餒,“前幾日我聽說傅氏又開發了一個游樂場,可以邀請我去嗎?”
“改日我會讓秘書把門票送過去。”
無論孫小姐說什么,傅霆都能應對自如。
在場的人當中,也有看不慣孫曉月的,在一邊道:“你看看她那個殷勤的樣子,還以為能和傅總怎么樣呢?”
“噓,別說,讓她聽到就慘了。”
孫曉月這個人特別擅長得寸進尺,見傅霆和她搭話,心中樂開了花,一直攀他說東扯西。
有電話進來,寧婉深深望了傅霆一眼,拿著手機走出去了。
“婉婉姐怎么不在安青姐姐那?”柳方正的聲音依然充滿同音童趣,“如果不來的話,你可愛的弟弟就要被凍僵了。安青姐姐也不讓我進來,嗚嗚,人家好可憐哦。”
“我在外面,不在安青那。”
“你在哪?我去接你。”
寧婉急忙說:“不用,你不用過來,我自己會回去的,你也先回家吧。”
匆匆掛了電話,等她回去的時候,傅霆已經走了。
來到座位上,她聽甘美麗說:“你老公走了,和你打招呼了吧?”
寧婉根本沒看到他,還是“嗯”了一聲。
孫曉月不知道哪里來的邪火,忽然又開始要和寧婉喝酒。
寧婉嘴角一揚,冷聲說:“不好意思,我身體不舒服,不能喝了,還請孫小姐包涵。”
“我看你好好的,哪里不舒服呢?來吧,難道今天大家都開心,喝一杯。”
有幾個和孫曉月關系不錯的女人也低聲說:“對啊傅夫人,喝一杯吧。”
“人家都叫你傅夫人了,再不喝可就對不起我們了。”
“我喝個酒和對不對得起誰有什么關系?”寧婉拉下臉來,任你來頭再大也不理會。
碰到一鼻子灰的孫曉月臉色微變,今天她還不信這個邪了,非要把她灌醉不可。
關彭陽低頭給寧婉發信息。
裝醉。
寧婉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回復道。
不用。
“傅夫人,我敬你。”孫曉月過來,幫寧婉端起了酒杯。
寧婉冷哼,“我現在只是風染的員工,還希望孫小姐不要這么稱呼我。對于這杯酒嘛,我是真的喝不下去了。”
“好,寧小姐!不會是擔心自己喝多了很難堪吧?放心,有我在,會安然送你回去的,也絕對不會讓你出丑。”孫曉月端著酒杯的手都要酸了,寧婉也沒有要接手的準備。
初到風染就遇到孫曉月這貨,寧婉心里煩躁著呢,如果今天不把這個女人打壓在腳底下,恐怕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過。
“喝可以,但我們玩個游戲。”
孫曉月來了興趣,“哦?什么游戲?”
“猜拳,輸的人喝三杯,贏的人一杯,剩下的兩杯可以指定在座的任何一個人喝。”
“任何一個人?”
以防孫曉月偷梁換柱,寧婉補充道:“如果我們兩個猜拳,那么你指定的人可不能是我了。”
“ok,明白,現在開始吧?”孫曉月看起來很興奮。
“好。”寧婉酒量還行,和一般女人比綽綽有余,但和有幾分酒量的孫曉月比還真說不準誰輸誰贏,所以她只能走這步險棋。
關彭陽深深看向寧婉,“今天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一起喝個大團圓散了吧。”
“散了什么?這才剛開始好吧?”孫曉月看向眾人,“大家想不想看我們兩個人猜拳啊?”
和孫曉月關系不錯的幾個女人立即說好,其他人也都感興趣,只是不敢說。
一個是老板的女兒,一個是傅總的妻子,如果兩個人真的喝多了,回頭不會怪在他們這些人身上吧?
“我數一二三,我們開始。”孫曉月得意的看向寧婉。
寧婉點點頭。
兩人都比較守規矩,第一次猜拳全靠蒙,好在寧婉蒙對了。
“孫小姐,請吧。”
孫曉月端起酒杯,一臉喝了三杯,面不改色道:“該你了。”
寧婉慢悠悠喝完,一邊喝一邊打量著周圍的人。
既然她想在這個公司立足,那就先給孫曉月的那幾個姐妹一個下馬威。找到一個看起來最不好惹的,她指過去,“她。”
“凡凡,你喝。”
被稱為凡凡的女人有些為難,“小月姐,你知道我的酒量的。”
“喝不喝?”孫曉月挑眉,“再說讓你喝的人也不是我啊,冤有頭債有主,你想要怪就怪寧小姐好了。”
“只是個游戲,這位小姐肯定不會埋怨我的,對吧?”女人尷尬一下,喝下了杯中的酒。
隨后的幾次,兩人有輸有贏,每次寧婉贏了,都指明讓凡凡喝。這個女人也倒了血霉,一直被迫喝著酒,很快喝趴下了。
在猜拳的過程中,寧婉暗中觀察孫曉月的出拳規則,漸漸總結了一下。
后來的幾次,孫曉月每次都輸,輸到最后已經撐不下去,身體搖晃,臉色緋紅。
“孫小姐還好嗎?如果不行的話,我們今天就算了。”
“怎…怎么會呢?我好著呢。”
關彭陽走過去,輕聲對兩人說:“時間不早了,算了吧。”
眾人也暗暗替關彭陽點贊,兩個女人都是重量級的人物,他們不好說什么,希望關彭陽能夠讓兩個女人停下來。
“現在才十二點多,算什么啊?”孫曉月嚷嚷著,非要繼續和寧婉猜拳。
寧婉頗為為難,“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停下,是孫小姐還未盡興了。”
此時此刻,她的頭也疼,身前的人開始出現重影,但絕對比孫曉月好太多。
喝著喝著,孫曉月也趴在桌上,嘟囔道:“喝,繼續喝,不醉不歸。”
“她已經喝不下了。”關彭陽眼里帶著寵溺的笑。
“那好,今天到此為止?”
孫曉月忽然抬起了頭,手指微晃指著前方,“誰說要走的?誰說的?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寧婉盯著孫曉月笑,真想把她的樣子拍下來。
一直默默忍受著兩個女人胡鬧的王恒坤咳了咳,“今晚的確是很晚了,大家還是散了吧?”
“不許走!”孫曉月喊著,對寧婉舉起了手,“來,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