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柳方正沒再說話,默默跟在寧婉身后。
一路往里面走,有人看到柳方正和寧婉,小聲討論起來。
“這不是失憶的柳大帥哥嗎?唉?他身邊的女人怎么也這么眼熟?”
“你不認識傅總的太太嗎?”
“傅總的太太?那柳方正就是為了救她失憶的?”
大家的聲音雖然小,但還是全部傳進寧婉的耳朵里。
“姐姐,你是不是我特別重要的人?不然我怎么會為了救你而失憶呢?”
寧婉走進安青的獨立辦公室,說著與事實不同的話,“我們…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真的嗎?”
“是真的。”寧婉低著頭,不敢去看柳方正的眼睛。
柳方正“哦”了一聲,“看來我還真是很助人為樂呢。”
和柳方正待在一個房間里有些不方便,寧婉拿起座機給安青打電話,“你在哪呢?怎么還不回來?”
“我去,我剛要給你打電話呢。”
“怎么了?”
安青頗為不悅的聲音傳來,“能怎么著啊?你老公來片場找人了唄。不過我沒告訴他你在哪?我猜他一會去傲然星找你,你現在先回去我郊區的別墅,密碼是52177。”
“好,我記住了。”掛電話的時候,寧婉想到自己沒錢,又說:“辦公室有現金嗎?給我點,我現在什么都沒有。”
“我辦公室左邊最后一個抽屜里有,你隨便拿。”
寧婉找到抽屜,打開后看到一摞百元鈔票,當下一愣。怎么放辦公室這么多現金?她從里面抽了幾張放進口袋里。
“我要走了,你也走嗎?”
“你去哪?我送你吧。”柳方正站在門口說。
對哦,剛剛怎么沒想到?不過也不對,如果他送自己過去,豈不是知道自己在哪了?想想她對柳方正說:“不用了,我順路,我自己去就行。”
安青在郊區別墅很偏遠,司機對路又不熟,走了四十多分鐘才找到。
輸入密碼鎖,她順利的走進去。
別墅內都是歐式風格,里面一塵不染,似是有人經常打掃。不僅如此,冰箱里還有新鮮的瓜果蔬菜,就連牛排什么的都有。
今晚肯定要在這里吃了,她把肉和菜拿出來洗干凈切好,只等著入鍋了。
在廚房里看到有一兜蘋果,她洗了一個蘋果來到沙發上吃,吃著吃著,眼淚像是不要錢似的一個勁往下落。
安青從外面進來,剛好看到在啃蘋果的寧婉,驚呼道:“你這是干嘛呢?邊吃東西邊哭?”
寧婉含著蘋果,嘴里又是甜又是酸,聽到安青說話,更是止不住的哭了起來。
悄沒聲把寧婉手里的蘋果拿走,安青抱住了寧婉,輕聲問:“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和我說說吧。”
寧婉趴在安青肩頭,將所有經過說了一遍。
“你不是為了他說的那句話而離家出走吧?”
“我這不算離家出走吧?”寧婉接過安青遞過來的紙,輕輕擦拭著。
安青盤腿坐在沙發上,拿起寧婉剛剛啃的蘋果吃了起來,含糊不清道:“以我對你的了解,你肯定是因為以后不能生育愧疚傅霆,所以因為一點小事和他吵了起來。”
“我收拾東西的時候,他不讓我收拾。”
“那肯定啊,如果我是傅霆也不會讓你收拾。”
寧婉心中都是問號,“為什么不?”
“收拾了你不就走了?”
當寧婉在回味這句話的意思時,安青拍拍她的手背說:“我雖然讓你過來住,但不是為了助長你這種行為。你好好反省一下,現在最重要的是給我做點吃的。”
做飯的時候,寧婉一直在胡思亂想,當看到安青在一邊搭手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無論是安青講的話還是現在行為,是不是都說明她長大了不少?
“婉婉,這幾天你在這里,教我做飯怎么樣?”
寧婉去觸碰她的額頭,“你是不是發燒了?”
“去,我才沒有發燒,”安青臉上帶著幾絲紅暈,“我只是覺得自己應該給穆斐然做點好吃的而已。”
“沒發燒的話,那你就是良心發現了。”
安青惱羞成怒,舉著菜刀在寧婉眼前晃了晃,“再說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寧婉抑制不住的笑,“你就是嘴硬,知道對方對你好,你也愿意對他好,這樣很好。”想到答應某人的事,她不知道如何開口。
有安青幫忙,做飯的速度快了很多。兩個人三菜一湯,還有米飯,安青吃得很多,一直夸贊寧婉的手藝。
“我是不是太不知恩圖報了?”
安青嘴里吃喝東西,滿臉問號。
“無論是傅霆還是修禹,都是我很好,”寧婉幽幽嘆息,“即便是發生這種事,他們都是全心全意的安慰我,生怕我有一點不高興。可是…我非要去鄉下冷靜一下,又使性子和傅霆吵了一架。”
“傅霆對你很好,你也很愛他,之所以發生這種事,是因為你心中的愧疚,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寧婉微怔,終是點點頭,“我現在已經出來,總不能再眼巴巴的回去吧?”
安青忙說:“當然不能這么回去,不然你在家里的地位就不保了。”
這話的確有道理,寧婉道:“那我在這里住幾日,先冷靜想想再決定下一步做什么。”
“恩恩,而且以傅霆對你的緊張程度,沒兩天一定會找過來,到時候你就順水推舟回去好了。”
“好,就這么辦。”
談妥了自己的事情,寧婉再次想起賀少林的事。
“有件事我想和你說。”
今晚的飯菜很棒,安青吃得不亦樂乎,頭也沒抬,“什么啊?你說就行,我聽著呢。”
“這幾天賀少林又找我了,”看安青神色一頓,寧婉打算一股腦說出口,“我知道他已經出局了,我也不應該和你說這些讓你鬧心。但…但他的確有些可憐,所以我就答應他,找個合適的時機敲敲邊鼓。”
“嗯哼,我知道了。”
無論如何,她已經告訴了安青,這樣也不枉某人哭著喊著要跳樓。
“他現在…還好嗎?”
“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話,我可以和你說。”
安青低著頭,“誰非要問了?你想說就說,不想說算了,不管怎么說我現在有斐然了,他區區一個賀少林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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