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酒吧內震耳欲聾。
安青拿著手機沖了出去,一路上撞了好幾個人。
“哥,不好了,我剛剛聽賀少林說寧婉失蹤了,你看…”
在辦公室里加班的安白神色一凜,手里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青青你說什么?寧婉失蹤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剛剛我在酒吧遇到賀少林,從他口里聽說的。現在傅霆正派人到處找寧婉,現在我們怎么辦?”
“我去接你,我們一起去找。”
安白來穿外套,拿上車鑰匙沖了出去。
安白開車接上了安青,兩人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到處尋找。
“哥,這么找下去也不是辦法。”
安白將車停在路邊,趴在方向盤上,氣色不佳,“的確是這樣。”
寧婉是安青最重要的朋友,她現在六神無主,抓著安白的胳膊不停的問道:“怎么辦?我們現在要怎么辦?”
見安青如此,安白反而變得鎮定,拍拍安青的手,溫聲說:“你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找到婉婉的。”
接下來,安白打了好幾個電話,派出很多人找寧婉。
黑色的轎車在公路上行駛著,路邊的建筑和樹木越來越少。
寧修禹看著窗外不停變換的場景,心里一直在打鼓,寧小婉,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一直飛速開車的傅霆從后視鏡里看到寧修禹,“你別擔心,你媽媽不會有事。”
“嗯,我知道,我媽媽命大著呢。”寧修禹像是在對傅霆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媽媽生我的時候差點死在病房里,這幾年照顧我她也受了很多苦,怎么會忽然發生意外。不會的,絕對不會…”
傅霆一直認為寧修禹和自己很像,高冷,話少,而現在寧修禹喋喋不休說了這么多,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
“在M國,最窮的時候我和媽媽兩個人一天只吃一頓飯。”
“你那么小,怎么…”
寧修禹立即說:“你別責備媽媽,媽媽已經很努力了。她一邊工作一邊照顧年幼的我,真的很不容易…”
為了讓氣氛沒那么低沉,傅霆說道:“既然如此,平時我沒少見你懟她。”
“越愛越懟!”
傅霆琢磨著這句話,似乎覺得挺對。
“帥哥哥,媽媽會沒事的對嗎?”
“對,一定沒事。”為了寧修禹,傅霆也要保寧婉安全。
終于,傅霆的來到郊區。
廢棄的工廠門口停著一輛銀灰色的面包車,工廠門口有人看守。遠遠看到車輛過來,他立即對里面的人說:“不好了,外面來了一輛車。”
盧展來到門口一看,立即命人迅速撤離。
“我們現在去哪?”司機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
盧展緊張的看著遠處來的車,“先兜個圈子把人甩開,然后去懸崖邊。”
“懸崖邊?這里距離懸崖邊不近。”
“別廢話,先把人甩開再說!”為了那筆錢,盧展也一定要把寧婉解決掉。
銀灰色面包車在路上疾馳起來。
看到遠處離開的面包車,傅霆道:“可能就是前面那輛車。”
“帥哥哥,你快點,一定要追上媽媽。”
“好。”
傅霆對這邊的路一點也不熟悉,但面包車司機卻對這邊的路線十分熟悉,他先是穿進一條狹窄的小路,接著穿進一個村子里。
傅霆坐在車里,狠狠拍打著方向盤。
面包車不知所蹤,寧修禹對此十分著急,“帥哥哥,我們現在怎么辦?”
“繼續找。”
黑色轎車融入夜色中,卻怎么也找不到那輛銀灰色的轎車。
賀少林的電話打來,傅霆接電話的時候聲音冷硬,“你現在在哪?”
“我們正朝東郊區這邊趕,沒想到車子在半路拋錨了。”
“剛剛我們在廢棄工廠發現了他們,但被他們跑了。”
賀少林立即說:“沒事,我們的人遍布在整個東邊郊區,放心,很快就會找到人的。”
“好,你讓人繼續找,我們這邊也繼續。”
海風很大,海浪聲更大。
起風了,似乎還會伴隨著巨大的降雨。
寧婉悠悠醒來,發現自己半躺在面包車旁邊,手腳被綁,嘴上沾著膠布。
盧展就坐在寧婉身邊,嘴里叼著一支沒點燃的煙,“醒了?”
“嗚嗚…”寧婉叫著。
“這娘們在叫什么?”一個男人不耐煩的叫道,狠狠踹了寧婉一腳。
這一腳拽在寧婉的后背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一個男人倚靠在車邊的男子忍不住說:“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們,而且你這事也不能怪我們,我們就是吃這碗飯的。以后你做了鬼,可不要找我們麻煩,畢竟冤有頭債有主。”
盧展的臉色有些難看。
司機站在一邊,忍不住偷笑,他們老大就是這樣,每次都會對別人絮叨一番。都是要死的人了,和她說這么多一點用處也沒有,而且,世界上哪有什么鬼魂?真是可笑!
此時此刻,寧婉只能祈求盧展還有一絲良心,又嗚嗚叫了幾聲。
“這娘們似乎有話說。”
盧展看向寧婉,兩人視線相撞,“把她嘴上的膠布撕了。”
能夠發出聲音后,寧婉問:“盧展,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盧展輕笑,“你有你的價值,我自然要這么對你了。”
“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寧婉說完,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我知道了,肯定是有人指使你對嗎?”
“對,我背后的確有人。事到如今也不怕告訴你。讓我綁架你的人你也認識,要不要猜猜看?”
寧婉低眸,在這個世界上,痛恨自己的人恐怕只有寧瑜和方云。
“是…寧瑜?”
“哇,沒想到你比四年前聰明了很多。”
寧婉大笑,“不是我聰明了很多,是我跌的跟頭太多。”
海邊的更大了許多,天空也又陰沉了不少。呼呼作響的風聲,伴隨著懸崖下的海浪聲,像是震耳欲聾的雷擊。
一名男子看了看時間,對手下的人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趕緊把她解決掉。”
寧婉不甘心就這么死去,對盧展說:“寧瑜給了你什么好處?我也可以給你。”
“你…”盧展肆意大笑,“我們談戀愛的時候你連身體都不讓我碰!現在你被寧家趕出去,還帶著一個拖油瓶,能給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