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霆眼里,想必認為自己是十分不堪的女人,既然如此,寧婉也沒什么好顧忌的,“對,是欲擒故縱,而且我這是放長線釣大魚!”
“好一個放長線釣大魚!”傅霆一步步前進,把寧婉逼到墻角下,“那么你的大魚真是選對了。安白作為安氏醫療帝國的繼承人,品貌端正,身價上百億,因為你的欲擒故縱愛你愛得死去活來。你又和他妹妹關系密切,這樣即便是帶著別的男人的孩子嫁入安家,也能順利成為安家的少奶奶。”
寧婉把背脊挺的筆直,譏.笑道:“傅總是研究女性心理學的吧?說得似乎有些道理呢。”
傅霆嘴角的冷笑越來越深,“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
“不,其實傅總只猜對了一半。”
“哦?”傅霆來了興趣,興致勃勃看著寧婉。
寧婉的指尖已經陷入手心,身體上的疼痛卻并沒有讓她有任何異樣。
只見她緩緩抓住了傅霆的領帶,將其一點點拉到自己跟前,趴在他耳邊說,“其實——我的目標是你。”
傅霆的眸光變得幽深而陰冷。
“傅總你多金又帥氣,又那么喜歡修禹,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最佳目標,可是你這個人不開竅,都和我上.床了卻忽然翻臉。我覺得你不好被拿下,自然換了一個目標。你看,我稍加用計,安白就緊張的向我告白了。”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傅霆重重的打了寧婉一巴掌。
寧婉白皙的臉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五指痕跡。這一巴掌雖然疼,卻沒有自己的心疼。
“傅總打的還算過癮?”
傅霆的手在顫抖,好半天,突然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扔過去。
之前車子忽然急剎車,寧婉的手機落在傅霆的車上,傅霆過來是送手機的。
手機落下,剛好打在寧婉的腳背上。
寧婉疼的眉頭一皺,強忍著身體和心里的不適,緩緩撿起了手機,往樓道口走去。
發動機的聲音響起,傅霆走了。
寧婉站在樓道里,倚靠著白色的墻壁一點點滑落。
她雙手抱膝,眼淚一點點從眼角淌出,像是被人遺棄的孩子,茫然而無措,傷心而難過。
樓道里傳來斷斷續續的哭泣聲,聲控燈一會亮起,一會熄滅。
寧婉咬著手背,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悲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梯門開了,安青從里面走出來。
“嚇死我了!誰在那里哭哭啼啼的?”安青本來是想出來等寧婉的,沒想到一出門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縮在角落里哭泣。
寧婉用手背胡亂擦了擦眼淚,緩緩站起來。
看清眼前的人時,安青驚呼道:“你怎么哭成這個樣子?發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寧婉上前,緊緊抱住了安青,久久不能放手。
安青被勒的身體疼痛,依然不敢說什么,等到寧婉情緒稍微穩定后,拍著她的后背說:“怎么了?”
說自己被安白告白,讓安白傷心離開了?還是說自己給自己抹黑,和傅霆發生了爭執?
“你倒是說話啊。”安青幫寧婉抹淚,“你這個樣子讓我很擔心知道嗎?”
寧婉不想讓安青擔心,“我…我沒事。”
“你的臉怎么了?”安青掰著寧婉的臉頰,仔仔細細看著,“瞧瞧,都紅了。”
寧婉擔心安青會發現什么,忙把頭壓低,“我不小心撞了到墻上,呵呵…對了,我把給你打包的烤冷面落在車上了,改天再給你打包。”
安青才不管什么烤冷面,疑惑的眨眨眼,“真的是這樣?”
“真是這樣!”寧婉抬起頭,嚴肅看向安青,緩緩說道,“安青,安白向我告白了,我…”
“你怎么說?”安青緊張的看著寧婉。
掙扎了一會,寧婉垂著眸道出了實情,“我一直把安白當哥哥。”
“那我哥豈不是很傷心?”
寧婉十分擔心安白的情況,“今晚你別在這里睡了,去找安白,好好陪陪他,安慰他,有事給我打電話。”
安青一臉的不在乎,“不就是告白失敗嘛,他一個大男人沒事的,你就放心好了。”
“算我求你,去看看他好嗎?”
“這…好吧。”
因為晚上發生的事,寧婉久久不能入睡,第二天成功的遲到了。
看到時間的那一刻,寧婉瞬間清醒,沒有洗漱,穿上衣服就準備往外沖。
寧修禹坐在落地窗的地毯上,雙膝上放著一本書。
寧婉心里有氣,數落著,“寧小修,自己醒了怎么不叫媽媽起床,害我都要遲到了。”
寧修禹臉上出現無奈到極致的表情,“寧小婉你一個要奔三的人了,自己不自律,晚睡晚起不說,還埋怨你乖巧可愛的兒子,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痛什么痛?我生你的時候差點難產掛在病床里,現在讓你叫你可愛美麗的媽媽起床,你有什么不滿的?”
“寧小婉,一大早你這么中氣十足也是不容易,算了,我不和你計較了。”
“小樣!就你話多!”
寧修禹把手上的書合起來,架在腋下,走到門口穿鞋。
“你要去哪?”寧婉后知后覺,“對哦,這一陣子你都要去找傅霆的,走吧,和媽媽一起去,一會我們打車。”
“不必了。”
“什么?”寧婉心急如焚,看來今天是真的要遲到了。
不一會,寧修禹已經穿好鞋走到門外,“帥哥哥來接我,順便捎上媽媽。還有,昨晚帥哥哥說給我置辦了一間書房,以后我在頂樓的房間里看書。媽媽如果有什么難以解決的問題,可以直接來樓上找我,我已經和帥哥哥打好招呼了。”
寧婉聽明白過來,匆匆關上門進了電梯,“寧小修你可以啊。”
“誰讓你這么笨,我能不聰明嗎?”
“你別老是說我的不是,記住媽媽和你說的話就是了,不要讓傅霆有機會找我麻煩,OK?”
電梯門打開,寧修禹跟著寧婉往外走,“帥哥哥的事情我可以幫你,但是柳叔叔那邊我不想過多接觸,他這個人狡猾的很,而且也沒有真的喜歡我,他的事情你還是自己做好了。”
“柳方正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樓道門口一前一后停著兩輛車,黑色的賓利是傅霆的車,紅色的法拉利跑車是柳方正的,兩個人站在各自的車門前,均是看向樓道口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