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婉眼里,傅霆一直是個冷傲的,雷厲風行的人,忽然見到這樣一個人坐在自己兒子床上睡著,心里有些怪怪的。要不要叫醒他?寧婉如此想著,伸出手戳了戳傅霆的手臂,傅霆身體晃了晃,倒在了寧修禹身邊。
“傅總?”寧婉小聲叫著,再次戳了戳傅霆的胳膊。
睡著了的傅霆少了冷硬和孤傲,多了幾分溫潤,簡直和漫畫中的王子一般安靜而美好。
寧婉盯著傅霆的臉看了許久,突然伸出手拍打自己的臉頰,她這是怎么了?怎么可以對寧瑜的男人如此貪戀?
“傅總?”
睡夢中的傅霆根本沒有聽到,早已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安青和趙菲菲的話相繼出現在寧婉腦海中,看著眼前幾乎一模一樣的俊臉,寧婉忽然失了神。
寧修禹和傅霆長得這么像,真的是巧合嗎?
這般想著,寧婉的思緒越發混亂。她努力回想著四年前的事情,可是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四年前那晚的男人真的是傅霆?
回到房間后,寧婉沒了睡意,直到天漸漸泛白才開始入睡。
寧婉感覺剛剛入睡,門外就傳來敲門聲,她有些起床氣,拉上被子把自己蓋上。
“寧婉,你在家嗎?”
迷迷糊糊聽到安白的聲音,寧婉頭發亂糟糟的,穿著睡衣去開門,“一大早你怎么來了?”
“給你送早飯。”安白揚起手里的袋子,“還睡醒?沒睡醒的就去睡會,我把早飯放在微波爐里…”
“怎么不說話了?”寧婉打著哈欠,抓了抓頭發。
安白的視線落在門口的男士鞋上,這雙男士鞋雖然放在鞋柜的最下一層,還是很輕易被安白發現了。
“看什么呢?”寧安看過去,忽然明白過來,糟糕,傅霆好像還在寧修禹的臥室里。
“有客人在嗎?”
一大一小兩人出現在臥室門口,兩人均是睡眼朦朧,右手微微握拳揉著眼睛,身上的衣服雖然都穿著,但很顯然兩個人剛剛睡醒。
“傅…傅總?”安白聲音低落,內心早已百轉千回。
之前安青隨口說傅霆好像對寧婉感興趣,他始終不相信,如今看來對方已經登堂入室,這讓他如何自處?
傅霆早已回過味來,雖然被安白看到,他卻沒有一點后悔或者是尷尬的意思,大大方方的和安白打招呼,“安先生。”
“傅總怎么在這里?”安白心里有無數個疑問。
“昨晚和修禹玩游戲太晚,就在這里睡了一夜。”
寧修禹哈欠連連,小腦袋靠在寧修禹的腰間,“安白叔叔,我好困啊,你隨意吧,我繼續去睡覺。”
自從大學畢業以后,傅霆從未這么晚睡過覺,此時的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他更想和寧修禹一樣去補覺,但很顯然條件不允許。
安白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好修養的他還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聲音平穩,態度溫和,“我給寧婉帶了早飯,傅總一起嗎?”
傅霆心里的感覺有些奇怪,“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安白臉上那絲似有若無的笑容也消失了,“寧婉,你別小心大意。”
“怎么了?”寧婉困得很,半睜著眸子看著安白。
“我知道我這樣說可能有些唐突,但我還是想提醒你,傅霆是寧瑜的男朋友,如果寧瑜知道傅霆在你這里過夜,想必不會善罷甘休。”
“昨晚是個意外。”如果可以選擇,寧婉也不希望傅霆在這里過夜。
安白收起剛剛的嚴肅表情,聲音變得溫柔,“好了,記住以后不要讓他在這里留宿就好了。”
“知道啦。”
寧婉來到衛生間洗漱,安白不好跟著進去,站在門口問:“安青呢?不會還在睡覺吧?”
“她有點事,昨晚沒回來。”
吃過早飯,寧婉收拾妥當準備去上班,看到傅霆的西裝外套還放在沙發上,便拿起來掛在手臂上。
安白送寧婉上班,來到傅氏樓底下對寧婉說:“你稍等我一會。”
沒一會,安白從后備箱找到一個袋子,把寧婉臂彎里的西裝外套放進了袋子里,“這樣不容易被人看到。”
“安白,還是你心細。”寧婉笑著對安白揮揮手,“我先去上班了,再見。”
“寧婉,這幾天我要出國,恐怕沒時間陪你了。”
“你去忙你的就行,有安青在呢。時間快來不及了,我先走了。”
安白叫住了寧婉,幫寧婉耳邊的幾縷頭發別到耳后,笑瞇瞇道:“好了,等我回來給你和修禹帶禮物。”
“不用啦,你照顧好自己就行。”
安白看著寧婉離開的方向,久久沒能回神。
車身后傳來車子的鳴笛聲,安白這次醒來,匆匆上了車,開車離開的時候,從后視鏡里看到了傅霆的身影。
傅霆吃了一份早餐過來,沒想到剛到樓底下,就看到寧婉和安白你儂我儂。
安白一邊開車,一邊撥通了安青的電話。安青還沒起床,口氣有些不好,“哥,大清早的干嘛啊?”
“你在哪?”
“我在酒店啊,昨晚同學聚會鬧騰的太晚,不敢去打擾寧婉和大兒子。”
“昨晚傅霆在那邊過夜了。”
安青似乎還沒清醒,聲音迷迷糊糊的,“傅霆在哪過夜啊?你怎么這么關心起傅霆來了?”
“傅霆在寧婉那邊過夜了。”
“什么?!”
寧婉提著傅霆的衣服,像個賊一般出現在頂樓門口。
秘書看到寧婉過來,親自過來幫寧婉開門,“寧小姐,什么事?”
處于頂樓的人各個眼高于頂,寧婉沒想到秘書這么和藹,提著袋子要交給秘書,忽然一想,如果被秘書知道傅霆在她家里過夜的事情,難免惹出事端。
“你好,我找傅總。”
“傅總還沒過來,如果…”秘書看向,微笑打招呼,“傅總,您來了。”
傅霆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從寧婉身邊走過,寧婉提著袋子,跟著傅霆往前走。
來到辦公室,寧婉把袋子放在桌上,“傅總,您的西裝外套。”
“拿去干洗。”
“啊?”寧婉認為,給老板干洗衣服這種事不應該讓她干,“傅總,你是說讓我去干洗衣服?”
傅霆摸不清自己心里的意思,只覺得心中有些煩悶,沉聲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