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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花瓣楊威

  三色能量爆發后,只在祭壇上肆虐,沒有絲毫蕩漾出來。由此可見鯤鵬的手筆,簡簡單單的祭壇就如此奇異。

  被轟擊到祭臺外邊的一眾生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同時看向少了兩顆門牙的老頭。

  此地老人家實力最高,一切規則老人家說了算。現在被一起打下祭臺算怎么回事,勝負與否只得交給賣假藥的老頭定奪。

  一人除外,白衣青年木子殺心大起。天皇子從以殘缺地圖當誘餌,到與永恒天國聯手,任何一條都上了木子的必殺名單。

  不給天皇子喘息的機會,圣器血色長劍橫空劈出,血色劍氣激蕩而起。一道猩紅匹煉化劃著半圓橫掃出擊。

  矮小精壯的男子受了一些皮外傷而已,并不影響神魂的感知。血色長劍出現的時候,便感知到了危險臨近。

  皇者之兵在手無所畏懼,知道木子手中有殘破骨片,仍然不怎么在意。畢竟殘破骨片只守不攻,不會對他造成危險。

  黑色遁甲迎擊劍氣。沒有實力的壓制,小小圣威在皇者面前不堪一擊。輕松震碎猩紅劍氣。

  而后威力不減皇者威勢蕩漾,除卻賣假藥的和木子,其余生靈無不如墜冰窟,周身寒意彌漫,神魂隨之顫栗。

  賣假藥的實力高深莫測,是有寶物還是有足夠的實力與皇者抗衡,無人可知。觀其和天戈的對話以及在鯤鵬巢的表現,后者可能性居多。

  木子早已暗中祭出殘破骨片護在身前,可以抵御皇者威勢。

  再觀黑色遁甲,擊散劍氣后威勢不減,急速盤旋殺向木子,或者說是想和殘破骨片一較高下。

  在遁甲擊散劍氣時,木子手中的血色長劍傳出咔嚓碎裂聲響。皇者之兵殺來的危機時刻,青年無心他顧,也沒時間去心疼。

  確切的說是木子帶有少許期待,期盼這黑色甲盾攻殺過來。如此一來彼岸花瓣便可發揮威力。

  不面對危險,彼岸花瓣不出擊迎敵,對此木子甚是無奈卻也無可奈何。借此機會真好檢驗彼岸花瓣的真實實力。

  另外的一層打算就是,不攻破皇者之兵的防御。想殺掉天皇子難如登天,也可以說是毫無機會。

  早已準備好的花瓣順勢拋出,為了自身安全,殘破骨片仍然暗中護在木子身前。

  鮮紅柔軟的彼岸花瓣,沒有一絲的能量波動溢出。和厚重而又蕩漾皇者威勢的甲盾相比,從外相來看當真是天壤之別云泥之差。

  當花瓣和遁甲碰撞的時候,場面和當日在去雷鳴塔路途,擊殺雙胞胎姐妹以及擊毀寶塔的圣器時,如出一轍。

  沒有震耳欲聾的爆破轟鳴,也沒有肆無忌憚能量亂流。就悄無聲息的完成了兩者碰撞。

  鮮紅色的彼岸花瓣消失不見,漆黑厚重的皇者甲盾也消失不見。前者在木子的預料之中,也可以說是期盼之中。

  彼岸花瓣是一次性消耗秘寶,用一次少一片。無論對峙任何境界的強者以及兵器,都會在一擊過后湮滅。

  皇者之兵黑色甲盾的湮滅,著實讓白衣青年大跌眼鏡。這也太恐怖了,花瓣的實力遠遠超出了木子的想象。

  由此可見老人彼岸花的實力,恐怕也有些強得離譜。

  皇兵湮滅木子沒多少興奮,必殺的敵人天皇子,借此機會挑之夭夭。現在想追殺而去已經晚矣。

  天皇子自身明白自己的處境,且不說了解白衣青年的實力,繼續與之激戰討不到好處。

  更可怕的是,少了兩顆門牙的老頭,看向他時敵意不加掩飾。雖想不明白老頭兒為何不出手,但直覺判斷這個老人比白衣青年更加危險。所以逃離此地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在天皇子逃離的時候,在場除了賣假藥的老頭,沒有生靈發現其中端倪。

  老人家沒有出手阻攔,而是略顯無奈的搖頭,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自語。

  “現在天皇子不能死,不然蔚藍星承受不起這種大禍。”

  皇者之兵湮滅,皇者威勢隨著煙消云散。正在尋找天皇子是否隱藏在暗處,木子靈臺中的神魂小人突然悸動。

  木子周身一丈遠處,一陣輕微的能量漣漪過后。單銀尾的銀色重劍,夜叉的紅色流星錘,食人魚族的金色剪刀,同時被漣漪震碎。失去靈性的金屬碎片噼里啪啦掉落滿地。

  殘破骨片護住安危,木子無需開口詢問便知道他們的用意,剛剛祭壇上的一擊,這些瑕疵必報的強者受傷,現在出手報復是理由之一。

  在一個就是看到木子擊碎皇者之兵。料想那種強的離譜的花瓣不會有很多,能拿出一片就足夠逆天了。

  此子的蘑菇云能量太過可怕,再次登臨祭壇后將是危險勁敵。不如在此刻沒有花瓣,又沒有壓制實力的情況下將之擊殺。

  只是沒想到,白衣青年身上還有可以保命的手段。

  僅此一擊過后,三位便被各自的對手纏住。賣假藥的老頭也沒有在要求各自回到祭壇廝殺。有他在以大欺小的情況不會發生。

  天皇子跑了,留下的尸鷲則在原地發蒙。堂堂皇者之兵無法擊殺一個大羅境界的小修士,反而皇者之兵煙消云散。

  打破腦袋想不明白其中緣由,更是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正在發蒙發傻之際,便看到白色身影舉著血肉模糊的拳頭殺到此處。

  實力不受壓制,尸鷲隱隱接近賢者的境界,對戰木子比在祭壇時要輕松許多。

  陰冷的尸氣至周身翻涌,黑瘦身影被尸氣包裹在當中。大致看去與禁地的魔頭頗有些相似。

  一丈長的開山斧通體雪白锃亮,和漆黑的尸氣截然相反。自上而下劈向眼前的瑩瑩綠拳。

  飛掠中的白色身影臨近開山斧時突然一個急停,手腕翻轉拍向立劈而來的大斧。

  綠瑩瑩的拳頭變幻為手掌,手掌包裹在涅槃焰當中。拍開雪白锃亮的開山斧時,火焰順著大斧蔓延燃燒濃郁的漆黑尸氣。

  同時虛空中雷音滾滾,大腿粗細的銀色雷霆憑空浮現。如受到牽引一般,集體匯聚一處轟擊手持開山斧的青年。

  白衣青年自身同樣雷火釋放,身形沐浴在雷火瀑布之中。木子身形暴起,帶動著雷火瀑布一同奔行。

  做好自身防護后,木子舉拳殺入虛空雷霆匯聚之處。

  尸鷲不愧是星空中的天驕之流,比之蔚藍星的同境界普通修士強悍太多。絕對有越級擊殺賢者或者太陰境界普通修士的戰力。

  被無邊的雷劫劈殺,長發根根倒豎衣衫破爛不堪。通靈而活的尸身絲毫無損,迎擊攻殺而來的木子也不算費力。

  一白一黑兩道身影,就這樣在雷霆之中殺的火熱。

  其他幾處戰圈,要屬魔女最干凈利落。拎出圣器魔刀輕松劈殺了只剩半截身軀的金骨子。

  遙想這位在骨族祖星角斗場無往不利的金色骨架,這一役中死的有點憋屈。

  先是位置不佳,正好立身于三色能量融合的中心。又是狂妄自大,不但沒察覺到危險,反而認為魔女避戰。

  如此便成了祭壇上最悲催的生靈,直接被轟沒半截身軀。實力大損已經不是魔女的對手。

  魔女使用圣器,無非是想快些解決戰斗罷了。擊殺金骨子后,手握魔刀原地戒備。

  魔女明白這些天之驕子的驕傲,她不能出手相助一對一單打獨斗的木子,唯有凝神戒備以防萬一。

  海中白蛟名為白智,單目銀魚名為單銀尾。二者旗鼓相當不相上下。單銀尾損失性命交休的重劍后,戰力大打折扣,廝殺時破有些捉襟見肘。

  如此境地還有和蘭琪廝殺的夜魅,偷襲木子時毀掉本命兵器流星錘。

  食人魚族的食不化,丟失伴隨成長的金色剪刀,實力同樣有所下滑。

  雷霆聚集的銀色瀑布中,木子突然拳、掌、指交替使用。相互出擊時快時慢,時而借力時而躲避時而硬悍,腳下的步伐飄忽不定。

  沉睡千年之久的尸鷲,何曾見過這種打法,一時間有些發蒙。修士激戰最怕的就是心智不穩,短暫的發蒙便被木子抓住機會轟了數拳。

  有尸氣護體,尸鷲連挨數拳沒有大礙,只是身上多了幾處坑坑洼洼。

  難以平復的是胸口的悶氣。蘇醒的大墳中有生前手札。生前活了兩千年,死后一千年通靈,一千年逐漸恢復生前實力。前前后后四千年的穩固根基,被一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錘了數拳,生點悶氣在所難免。

  四千年的積累經驗相當的老道,被揍了數拳之后也稍微悟出點古怪拳法的路數。

  學著木子借力的打法,尸鷲也借著木子轟擊的拳力。倒飛出去百余丈遠,躍出讓自己渾身酥麻的銀色瀑布。

  尸鷲站定后高聲怒喝:”借雷霆一用。“

  只見高高舉起一丈多長的銀色開山斧,所有雷霆再次受到牽引。銀色咆哮著奔襲向高舉的大斧。

  頃刻間,雪白锃亮的開山斧周圍,星星點點銀色電芒四射激蕩。像是開山斧吃飽了雷霆,自周身溢散出來了。

  尸鷲周身翻涌的尸氣,隨之也涌入雪白锃亮的開山斧當中。使之激射的點點銀芒中,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又在繚繞。

  尸鷲再次怒喝:“雷云尸雨。“

  一斧子劈出,雷霆云朵憑空出現。銀色云朵緩緩下起綿綿的黑色細雨。細雨落至地面,瞬間三丈內皆被冰封。

  雷云徐徐不急不慌飄向木子,黑雨洋洋灑灑,連點成線隨銀云移動。

  尸鷲自雷霆中躍出,到完成雷云尸雨,前前后后不過半個呼吸的時間。

  收拳未及的木子,根本沒有時間追擊并且打斷。何況這種寶術也很難打斷,除非把尸鷲擊殺。

  木子顯然沒有能力瞬間擊殺尸鷲,靈臺中的金色小人兒亦感受到了雷云尸雨的危險。

  白衣青年不得不全力以赴認真對待。

  白色身影如那連點成線的黑雨一般,不緊不慢的雙腿微微分開。首先落成穩如磐石的馬步。

  隨后白色緩慢向空中出拳。這里的慢是針對修士而言的。在凡俗眼中,這種緩慢和靜止不動似的,只因太快看不出動作的存在。

  木子感知到有危險降臨,仍然是緩慢的揮動雙拳。每次對著虛空遞出一拳,雷云中便有銀色雷霆和黑色尸氣出現在掌心。

  木子太極拳架落成,出拳的速度在逐漸加快。每次出拳都會有一縷銀芒和黑氣出現在木子掌心。

  一旁凝神戒備的魔女,看到這一幕嘴巴張成了O型。震驚良久方才回過神兒。

  “木子居然還有這種手段,和雷云尸海爭奪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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