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的時候,時間恍惚黃粱一夢。木子醒來的已經人去樓空,唯獨剩下晚兒和雅兒在等待。
青年悠悠轉醒起身后,問過二女方才知道,已經過去了整整十日。漸漸收斂未能突破而帶來的沉悶,望向腳下的白夜城充滿斗志。
木子輕語:“該辦正事了。”
兩位美女點頭表示贊同。
木子率先拔地而起:”走吧,先去西區摸摸情況。“
馭空境界在這白夜城不高不低,但是三位沒有幫會的馭空境界修士走在一起,就有些扎眼了。木子建議將修為壓制到元種。二女欣然點頭答應。
木子又建議,你倆這容貌比修為更扎眼。看看能否…
不等木子把話說完,兩對兒斜眼怒氣洶洶瞪了過來。
縮脖子的青年哪里曉得:“在女孩子看來,容貌比性命更重要!”
酒樓和紡市,是了解一個地方的最快捷方式。因為這樣的地方人口流動量大,消息流通迅捷。
雅兒對西區早有所聞,表現的還算正常。木子和晚兒則已經不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了。簡直可以說是如遭雷擊。
這里的紡市只有四種營業場所,酒樓,賭場,青樓和奴隸市場。與其說是紡市,不如說是糜爛的消金窟。
更加讓人無法相信的是,這里不管男女老幼,全部沉迷在這樣的生活里面。打架斗毆殺人放火隨處可見。三人觀望了不到一個時辰,便看到四起生死決斗。
雅兒解釋說:“這里混亂的根源是沒有法制,八個幫會各自為政,一心撲在搶地盤搶利益上面。誰都無心治理這里的環境。”
“還是因為沒有法制,這里殺人放火不會有人定罪,所擔心的不過是親友尋仇罷了。有些人做完這些不齒勾當后,可以理直氣壯的拍拍屁股走人。還有些人為了避免日后有人尋仇,來此尋歡作樂所用的都是化名。”
木子晚兒無奈搖頭,又同時疑惑:“這西區的利益在哪里?”
雅兒解釋:“賭場,青樓,酒樓,奴隸市場都是利益呀。而且這里的人,為了錢什么都做。殺人放火家常便飯了。”
木子提議:“先找個酒樓坐坐,打探打探這里八個幫會的具體情況。”
晚兒私下傳音:“真的準備動手了,不等四大家族的援兵到來。”
木子搖搖頭:“不等了,援兵到來后先隱藏在利斯分會里。正所謂財不露白嘛。”
原本想著到酒樓打探下這些幫會的近期動向,可是坐下來后,三人后悔了。
這里的聊天內容:“昨天的娘們真水靈,摸起來水汪汪的,一條腿老子能玩上半年。”
一位瘦小男子道:“呦呦呦,難怪今天三當家的軟趴趴的。你老哥不地道啊,這么好的娘們不帶出來給大伙養養眼。”
三當家的:“養眼是不可能了,在老子肚皮下面還拼命掙扎。結果刺激得老子血脈噴張,稍微用力過猛,直接送娘胎里回爐了。現在想想不僅人兒水靈,味道也鮮美。”說完后這男子伸出舌頭在嘴唇舔了一圈。
同桌女子對這樣的談論,絲毫不加避諱,嗔笑道:“三當家的,要是沒盡興的話,老娘可以陪你玩幾個時辰。給小娘們兒多少錢,到老娘這里對折。”
三當家的不耐煩道:“去去去,你那里能跑進去馬車了,還要對折呢。免費的話大爺可以考慮考慮。”
女子不以為意:“要是能讓老娘舒服了,倒搭你銀子都沒問題。”
一張桌子圍了十來個人,同時起哄:“三當家的要加油啊。要不兄弟們在這里拼幾張桌子,給你們二人見證一下,到底誰給誰銀子。”
女子話語酥麻:“呦,你們是想一起上吧,老娘不怕哩。”
三當家的邪火上身,當即猛然起身,抱起女子三步并兩步。急不可耐按在旁邊的空桌上。一男一女火急火燎相互撕扯對方衣服。
沒多時,二人當眾神仙打架。啪啪的肌肉撞擊聲,男子的吃力悶哼聲,女子的喘息聲交雜在一起。
一桌人等圍在一起看得不亦樂乎,不時的品頭論足。
“夠大夠圓夠翹”
“帶勁。”
瘦小男人獨自坐在桌前,沒有上前湊熱鬧。一個人品著悶酒哀聲嘆氣:“想我陰家,何時拮據到連半老徐娘都不放過。該死的清風帝國。”
晚兒雅兒早已羞紅不已,正在尋找哪里有地洞能鉆進去。
木子一向臉皮夠厚,見此場景一樣招架不住,眼觀鼻鼻觀口口關心。
雖是如此,瘦小男子的自語,一字不漏被木子聽在耳里。
青年私下扯了扯二女衣角示意離開,這種烏煙瘴氣實在不適合兩位妙齡少女在此聆聽。
三人剛起身的時候,瘦小男子舉著酒杯不咸不淡哼哼著:“熱鬧看夠了,是不是得交點入場費了。”
晚兒和雅兒,腦袋都快鉆自己胸脯里面了,哪還有心思搭理瘦小男子。
木子則簡單干脆回復:“沒有。”
瘦小男子突然抬起頭,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生生牙齒,盯著晚兒和雅兒:“沒有銀子可以拿這倆小妮子抵賬啊。”
然后男子又嗷嘮一嗓子:“兄弟們,有好貨,還等啥呢。”
圍觀人群呼啦一下聚到這邊來,桌子上面的神仙打架已經莫不關心了。
自從晚兒和雅兒進入酒樓開始,這幫人就時不時的瞄著二女,哈喇子都快淌出來了。一聽到瘦小男子的呼喊,瞬間想明白先后順序,自然是這邊風景更美。
三當家沖刺一半戛然而止,隨意撿起一件袍子披在身上,褲襠部位支棱老高。猴急猴急湊過來笑嘻嘻:“還是四弟有正事,一直緊盯這倆元種境界的小妞,這次先給四弟嘗鮮。”
徒留桌子上的半老徐娘哀怨不已:“年輕真好,老娘脫光了都沒爭過這倆小妞。”
而后老女人怒吼:“店家,給老娘拿跟黃瓜來。”
木子干咳兩聲后結結巴巴:”那個,那個,旁邊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你倆是參與打架呢,還是看熱鬧呢?打架的話抬起頭吧。看熱鬧的話靠點邊兒,別傷著了。“
倆女小心翼翼抬起頭,眼角余光瞄向周圍。發現木子所說無誤后。二人目露兇光雙眼噴火,看向十來個男子,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
晚兒叮囑玄虛天印內的齊遇春:”齊爺爺,我要親自動手,您老先看熱鬧。“
后者干笑。
晚兒周身瞬間冰冷,玄月長劍在手,劍尖點地怒視前方。
雅兒身披流云護甲,甲胄宛若清水在體表流動。透過清澈的水流清晰看到貼身彩裙絲毫畢現。九朵潔白云朵隨著流水緩緩飄動。
手握落龍弓,箭在弦蓄勢待發。
不等木子開口說話,晚兒雅兒同時動手。
晚兒手持長劍快若奔雷,俏影一閃便殺入人群。平日間安靜的長劍玄月,當他真正展露殺伐的時候,鋒芒所過皆是虛無。管你錘子棒子,碰觸玄月瞬息湮滅。
雅兒緊握的手松開后,三支箭羽齊射。后發先至箭箭爆頭,三團血霧過后便是三條生命被收割。
兩女爆發的一刻,人群頓時傻眼。這哪里是元種境界的。除卻三當家四當家外,其余人等根本看不出二女真正修為。
天下間沒有后悔藥。怒火中燒的晚兒和雅兒更不會給他們逃跑的機會。兩個呼吸的時間,十多人全部斃命,死狀莫名凄慘。
三當家四當家立時明白踢到了鐵板。兩女都是有空境界后期。而且是戰力強悍的馭空境界,完全可以越階殺敵。
兩人不敢大意,紛紛運轉元力撐起異象,竭盡所能迎擊二女。
木子剛欲動手,則被二女同時開口阻攔:“我們自己來,這倆臭男人必須死。”
苦兮兮的木子縮縮脖子后站在一旁觀望。沒什么好擔心的。晚兒身懷皇者之兵不說,長劍玄月亦非凡品。
這小妮子又是極品靈根。若不是為了壓制實力穩固根基,現在提升太陰境界都很正常。其戰力強悍可想而知,對付一位普通的大羅境界綽綽有余。
雅兒修為和晚兒在同一層次,根基穩固和元力渾厚程度就要差得遠了。可是雅兒身懷落龍弓,萬物拂塵,流云護甲。三件寶物均出自始皇之手。皇者出手絕無凡品。
三當家四當家果斷異常,雖高出一個境界,卻絲毫不敢大意。見事不妙立即全力迎擊。
異象鎮壓的同時,二人雙眼猩紅面色猙獰,周身漆黑魔氣翻涌。像是兩頭地獄爬出來的魔鬼,殘暴而嗜血。
晚兒拎著長劍直接殺入三當家的異象當中。周身瑩瑩白光綻放,如皓月一般明亮。所有轟殺來的能量體,皆被瑩瑩白光阻隔在體外。
晚兒用力一甩拋出玄月,速度并不是很快,旋轉著殺向三當家。長劍所過留下的盡是空間碎片。
扔出長劍的一刻,冷艷女孩緊隨及其后驟然加速前沖。女孩臨近三當家的時候,玄月正好落在女孩手中。此時異象已經轟然倒塌。
晚兒手握長劍自上而下力劈,
在三當家的看來,女孩殺入異象只身硬悍,純粹是早死行為。帶著冷笑揮舞著大刀沖殺上前,便要配合異象一同鎮殺。
可是剛剛邁步的時候駭然發現異象倒塌,同時自身遭遇反噬,因反噬停頓了僅僅一瞬間。便絕望看到女孩的長劍劈向自己。根本就無法躲避也沒時間揮刀阻擊。
奇跡不會發生,三當家絕望中被劈成兩半。
雅兒則不如晚兒這樣干凈利落,連射兩輪,先后六劍方才洞穿四當家的異象。
期間遭受多次襲擊。好在流云護甲不失所望。漣漪蕩漾,所有攻擊皆被阻隔在外。
雅兒第三輪箭羽射出,筋疲力盡的四當家再無力還手。被三只箭羽洞穿后炸成血霧。
木子看得瞠目結舌。前前后后一共也就十個呼吸間左右,兩位大羅境界強者帶領十余位朔形,元種境界的隨從。無一活命。
酒樓在廝殺過程中四分五裂,木屑飛濺得到處都是。要黃瓜的半老徐娘早已不知所蹤。
就連掌柜的,也躲得遠遠的。看著自己酒樓倒塌后的廢墟,滿臉上都寫著心疼。
木子不會做欺行霸市的事情。喊過來掌柜給予足夠的補償后,隨口問道:“這些人是哪個勢力的。”
掌柜的知無不言,答的相當迅捷:“濁會。”
就像回搶答題似的,生怕回答慢了,被這三位養眼的魔鬼直接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