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氣并非是一個修行體系,是天道對人界帝王青睞,與帝王氣息相伴而生的真龍氣息。故而世俗帝王也嘗嘗被稱作真龍天子。
每一位帝王榮登大典時便會受到天道青睞,帝王氣與真龍氣應運而生。久而久之二者融合為帝王龍氣。此帝王龍氣也可稱之為帝王運勢。
只要被天道認可的人界帝王,都有這樣的氣息。凡俗帝王即便無法運用,察覺不到帝王龍氣,這股氣息也會不離不棄在無形中護佑帝王的安危。
譚旭野心太大,早早便盜取帝王龍氣,希翼有一天榮登九五問鼎天下。
帝王龍氣剛猛霸道唯我獨尊。和元力融合后潛移默化,使之向著剛猛的方向發展。譚旭的金龍一出,罡風鋪面猶如刀割。
繼異象碰撞后,再次出現雙龍碰撞的激烈場面。能量漣漪再次綻放光芒。木子的龍鳳呈祥加之血氣的融合,一擊過后堪堪和譚旭不分上下。
不知是始皇畫像的鎮壓,還是這方迷霧世界的規則,二人碰撞后激蕩翻涌的能量,并沒有給這方世界造成破壞。二人立身的斷頭臺也完好無損,斷頭臺亦擂臺也。
譚旭原本在倒飛中匆忙打出的帝王龍氣,與銀龍赤鳳碰撞后激蕩的能量漣漪剎那間綻放,官老爺像是無根浮萍再次被掀飛。
少年郎眼中金色符文閃爍,火眼金睛看破虛妄,自然可以看到綻放漣漪內部的景象。木子眼露堅毅身形一閃原地消失,纖瘦的身影毅然決然沖入能量亂流中。
官老爺剛剛爬起來,突然發現一只綠色的拳頭在眼中驟然放大。拳頭速度太快了,瞬息而至不過如此。顧不得未穩的身形,匆忙間抬拳硬悍。
嘭的一聲譚旭再次倒飛。官老爺很想說臟話,自打和少年開戰以來,不是被打飛就是在被打飛的過程中。
明明相差了接近2個層次的境界。何況元力中還融合少許帝王龍氣,怎么就丁點優勢都沒有。
對面少年一樣郁悶:“原來元力和武道元氣的融合,比想象中的威力差太遠了。“也不知是少年有意還是無意,忽略的境界的差距,也忽略了對方元力中融合少許帝王龍氣的事實。
這想法若是被對面官老爺知道恐怕會氣個半死。
想歸想,少年身形未停,腳下電閃雷鳴中隱隱伴有呼嘯狂風。這是將地球武道中,儒家武技疾風退融入其中。腳下風雷大起速度更勝以往,咻的一聲原地的殘影久久未散。
少年郎真身早已轟殺出去。這次的官老爺身形還是未穩,便再次看到如跗骨之蛆的綠色拳頭,沒完沒了的朝著自己轟殺。
譚旭憋屈的夠嗆,這次堅決不讓自己被轟飛,最少也得兩人一起相互轟飛。所幸放棄了抵御,掄起一尺多長的令牌砸向木子肩膀。來個以傷換傷,畢竟自己修為高殺傷力更強。
臨近的木子突然一個側身閃過令牌,筆直轟出的手臂正好橫向前沖,攔在官老爺胸膛。木子以臂做武器,繼續轟擊而出。
可憐的譚旭再次橫飛。少年衣袖下面的手臂,同樣如玉一般通體翠綠。雷火之力絲毫不弱于在外面沖鋒的雙拳。一擊過后倒飛中的官老爺胸部凹陷出溝壑一般的深坑。
天地禁制不能飛行,少年確健步如飛,追著倒飛的高官化拳為指連續指點。并指如劍點到肉身上便是一個血窟窿。
倒飛中的譚旭手忙腳亂阻擋反抗,總算堪堪保住重要部位被擊中。胳膊大腿腹部一共十多處噴涌鮮血的窟窿,咕咚咕咚翻滾鮮紅。
這次終于在落地前逼退少年,眼前只剩黑點大小的斷頭臺了。
放松不過是剎那間的事情,下一刻臉色驟變:“我靠,什么時候跑身后去了。”
不等官老爺轉身,咔嚓一聲脊椎骨斷裂,身體像是斷線的風箏向前飛撲。
身后木子迅速收起前蹬的腳掌,欣慰自語:“雷霆萬里配合疾風腿,風雷之勢大成,速度太恐怖了。”
說罷咻的一聲再次沖出,許久后留在原地的殘影才消散。
追上狗搶屎姿態前飛的譚旭又下黑腳。被踢中的雙腿碎成血霧。
譚旭噗通一聲掉回斷頭臺,連續被黑腳踐踏。胳膊和大腿早就打沒了,官老爺無力再戰,唯有絕望的盯著眼中放大的綠色拳頭。
官老爺回光返照般生出絲絲縷縷悔意:“自己擴建的斷頭臺,斷了自己的頭。”
木子走出縣城,看到一處綠水青山鳥語花香的幽靜之地,神念掃過終于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順著氣息尋覓,找到自己所剩不多的親人。
少女閉目盤坐在密林深處的涼亭下面。嘴角還掛著入定前微微上揚的嘴角。氣息穩定心態祥和,不像是受到驚嚇或者危險。
木子見晚兒無恙,放心后才疑惑的打量著晚兒身邊的婦人。眉眼間和閉目的少女有幾分相似。絕美的容顏中都透漏著絲絲的冷艷。少女更加青春活潑,少婦偏向穩重成熟。
相似的面龐呈現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這是不同的歲月和經歷所致。
婦人也在打量著少年,突然開口道:“你可愿一直守護在晚兒身邊,相依相偎用生命去守護彼此。”
婦人的聲音充斥著溫柔婉轉,不過這份溫柔中卻隱含命令般的威嚴,直擊木子神魂。
少年沒見過真正的帝王,通過始皇畫像對帝王的氣息多少了解一點。此時婦人威嚴就如同始皇畫像男子一般,睥睨天下唯舞獨尊不容他人反駁。
在這種威嚴的直逼下,想要思考猶豫便會立馬全身冒冷汗,更不用說敷衍了事。真個那么做,恐怕神魂中的少許僥幸便會被這股威嚴抓住不放,使這股僥幸放大后體現到身體中。
木子憑本心脫口而出:“晚兒是我的親人,不需要別人的指點和命令,我自然會憑借本心守護自己的親人。人活一世無非就是享受和親人之間的溫暖,保護不了親人,最后剩下孤零零的自己活著又有什么意義?”
少年不卑不亢,語氣鏗鏘有力沉重老成,和少年的青澀面孔有些相悖。這也難怪,少年經歷了太多,剛剛的驚天變故還在心頭,想法自然要比其他人多上一些。
婦人滿意的點點頭,輕笑自語:“晚兒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輕輕撫摸了一下閉目少女的秀發,在度看向少年:“晚兒這孩子自出生那一刻,便因為身份的緣故和這個亂世締結因果。“
“在這無皇的時代,亂世會更加的恐怖,流血漂櫓星辰覆滅,無邊的戰火會燃燒到封神界每個角落,這孩子在承擔責任的同時,也擔負了太多的苦累。
“希望接下來一段日子,你能和晚兒一直在一起,享受一些人間的美好。免得到時候后悔莫及,連回憶都找不到快樂。“
木子聽的一頭霧水,什么是亂世,戰火因何而起,敵人到底是誰。太多太多的未知,一時間有些發懵。整理好思緒想要問個清楚的時候。亭臺下面的婦人擺了擺手示意不要追問。
婦人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塊鴿子蛋橢圓形的玉佩,通體翠綠泛著悠悠柔光,翠玉表面圓潤平滑,透過翠綠依稀可見里面清晰的紋路,似水紋一般在玉石內部流淌。
飄飄悠悠來到木子眼前:“收下吧,這個是養魂玉,不是什么天材地寶,只能算作是珍惜奇珍。能夠溫養修士殘魂,待你和晚兒締結良緣后可以各自放一絲殘魂在養魂玉中,即使以后不能相見,也有絲絲殘魂可以陪伴。“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比如說什么是亂世,敵人在哪里等等,這些東西你現在知道了也沒什么好處。只會給純凈的道心增添幾許沉重而已。我可以讓你提出三個問題,稍微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木子不加思索脫口而出:“晚兒怎么了?有沒有危險?什么時候能醒來?”
婦人聽聞后微微一愣,隨后爽朗大笑,大笑時眼角泛著晶瑩,是欣慰的晶瑩:"這丫頭是在煉化自己的機緣,沒有絲毫危險,你大可以放心。至于時間就要看丫頭自己的造化了。你的這三個問題都是關于晚兒的,我可以算作是一個為題,在允許你提問2次。“
木子真正確定晚兒相安無事,才算真正放心,至于婦人的話能否相信暫時不用考慮。單憑剛剛話語中帶的威嚴震懾,就可以輕易滅殺自己。剛剛也曾偷偷動用始皇畫像,結果畫像毫無反應。
這樣的實力可以輕而易舉的斬殺自己,又何必費勁心思欺騙或者隱瞞,何況婦人和晚兒不只是眉眼有些相似,談吐氣度亦有幾分神韻。
處于好奇,木子再次問道:“您是何人?”
婦人輕輕一笑:“這個問題又浪費了,你應該已經猜出一些答案了,再次詢問只是為了確認一下吧。進而為了更準確的判斷晚兒是否相安無事,和你想象的一樣,我是晚兒的母親。”
少年被人拆穿心思老臉通紅,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尷尬撓撓頭咧嘴一笑:“前輩您好,您所說的亂世,難道需要皇者出現才能平定嗎?”
婦人白了一眼少年:”還叫前輩嗎?
木子癡癡傻笑:“阿姨好”
婦人點點頭:“仙道皇者么?在這片牢籠中成就皇者不見得是好事,了解的太多所要面對的也越多。有些時候這座牢籠中的皇者,會很羨慕下面那些普普通通的修士,可以瀟灑快樂過完一生,幾百年的光陰同樣不留遺憾。”
木子這次被驚的不清,牢籠在哪,難道就想百圣老人一樣,成皇后只能進入狹小的世界畫地為牢?
婦人看著呆滯的少年,輕聲提醒:“境界不到想也沒用。”
木子釋然的確如此。
婦人淡然輕笑:“這片迷霧世界內,最大的機緣就在晚兒身上,各路的爭奪者馬上就要到了,看看你到底如何做到你所說的守護。”
少年嘴角稠糊,看了看婦人,嘟囔著:”您老不出手幫忙?“
婦人學著少年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木子無奈小聲詢問:“有多少人進入到這方迷霧世界?又有多少敵人會和晚兒爭奪機緣?”
此時婦人早就低下頭,目光柔和凝視少女。手輕輕撫摸著少女的秀發,對木子的提問當做耳旁風,聽不見,不聽見。
木子萬般無奈自顧自欣賞附近景色。
第一位出現在木子眼前的,是老熟人銀袍少年銀郎,銀郎看了幾眼亭樓下的一對母女,便熱情的和木子互相捶了對方胸口幾拳。這就是少年們打招呼的方式。
木子詢問:“你是來奪機緣的?”
銀郎搖搖頭:”我已經在剛剛理解了真正的槍意,也和銀槍做了最親密的伙伴和戰友,這些就是我最大的機緣。“
木子笑道:“那就好,上面的年輕少女是我的晚兒妹妹,你若有想法我還真難辦。“
“恭喜恭喜,修為必然大有進步。”
銀郎打趣:“沒人搶你妹妹。一會打一架,單純分個高下。”
木子搖搖頭:“以后的吧,這里一會兒會很熱鬧。”
話音剛落,一窈窕少女出現在二位視線里,身材婀娜多姿膚白如雪,正是魅骨天成的蘇燦。
少女看了幾眼停樓的母女后,便把心思放到兩位少年身上。此時兩位少年正好也看向這邊。
少女面露不悅:“看什么看,本小姐臉上長花兒不成?”
木子和銀郎面對這樣直接的少女無可奈何,站在原地干笑連連。
少女不依不饒,一手叉腰一手指點:“你們兩個,是不是為了上面年輕小丫頭身上的機緣而來。”
二人聽聞一起點點頭。
蘇燦立馬戒備:“說吧,是兩個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
木子臉色微變沉聲道:“你要搶上面少女的機緣。”
蘇燦聽聞后大怒,一手掐腰一手指著木子:“你說說看,我是沒她漂亮還是沒他強大?為什么要搶她的機緣?”
這一問反而把木子難住了,避重就輕答道:“來這個迷霧世界者,無非是為了大道機緣,現在既然機緣就在眼前,相信不動心的人很少吧。“
蘇燦皺了皺瓊鼻:“我的事要你管?你倆既然無心搶奪上面少女機緣,暫且放過你們。”
這時亭樓婦人適時開口:“九尾狐蘇燦,應該得到了自家遺失的血脈傳承,這份收獲不算小了。”
少女聞言驚訝道:“你怎么知道的。”
婦人笑而不語。
木子聽聞后眼中金色符文一閃而逝,盯著蘇燦看了半天,原來少女身上有一層迷霧,不用火眼金睛很難發現其中端倪。
啪一聲鞭響后一道白影真奔木子門面,伴隨著少女頂點般的怒喝聲音:“敢一直盯著老…本小姐看,看我不打瞎你那對眼睛。”
少年迅疾出手,一把抓住奔襲而來的鞭子末梢。就在這時白色軟鞭上面的鱗片突然伸展。鋒銳的鱗片居然能刺透木子堅硬的手掌,帶出絲絲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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