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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捉對廝殺

  錦衣公子明知自己受蠱于魅惑當中,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這就太可怕了,經常混跡風月場所的錦衣公子,什么樣子的貌美如花沒見過。身為權傾帝國的龐大家族,又有幾個貞潔烈女得不到手。

  可是面對眼前的少女,不知不覺中著道,而且還是明知著道確深陷泥沼難善其身。

  這就不可能僅僅是容貌出眾就能做到的事情。必然是神魂修為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至少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抗衡。

  錦衣公子和魅惑少女元力渾厚程度差不多少,略有虧欠不至于影響大局。

  不瞎琢磨專心致志的戰斗,興許還能堅持一時片刻,或許有逃生的希望。可是他卻一直在胡思亂想,沒等對方展開絕殺,自己已經亂了陣腳。

  反觀魅惑的少女,手中白色長鞭如纖細的小蛇,抽打的時候啪啪作響,戰的越久少女好勝心思越發濃郁,速度越來越凌厲,角度越來越刁鉆。

  對面的公子剛剛出現些許愣神。

  少女的長鞭驟然加速,閃爍著銀芒穿過公子手臂彎曲的空隙,自上而下筆直刺入潘離風下巴。

  錦衣公子吃痛回復些許清明,折扇猛力拍擊打掉白色的長鞭。

  少女順勢而為收回長鞭。仔細看去白色長鞭長滿鱗片,退回過程中所有鱗片舒張開來。使這個鞭子看上去瞬間粗大一倍有余。

  如此一來連帶著被刺穿的下巴,一同拽回去。錦衣公子面目可怖。不能在曾作公子了。華緞也血淋淋殷紅一片,也不能稱之為錦衣了。

  少女還是原來的少女,容貌身段均無瑕疵,稱之為天人都不為過。戰斗良久依然膚白如雪動作優美。只不過說起話來有些煞風景:“癩蛤蟆敢打本小姐的注意,流口水就先打掉下巴。快說說還有哪個部位,見到本小姐后反應激烈。”

  對面被撕掉一個下巴鮮血淋淋面目可怖的公子,聽聞后不知不覺間夾緊雙腿,鮮血夾雜著冷汗一并流出。

  少女見狀滿臉通紅后更是怒氣橫生,呼喊著沖殺出去,白色長鞭呼嘯而出,速度太快在空中留下成片的殘影,渾厚的元力也在同時噴薄而出,封鎖住公子所有的退路。

  半空中千百條小蛇一般的白色鞭影閃爍不停。每熄滅一道殘影對面公子身上便多出一個窟窿,待所有殘影都消失不見。潘離鳳身上和篩子差不多了。頹然倒地一動不動。

  少女還是少女,公子確成了亡魂。

  石拱橋上面銀槍對長劍,銀袍少年哼哼哈哈,漂亮女道士咿咿呀呀。

  銀郎激戰大羅境界的女道士,明知對方高出自己一個境界,銀袍少年不曾表露絲毫懼意。手中銀色長槍與少年心意相通,隨著少年的戰意高漲,銀色長槍也愈發的刺目耀眼。

  少年和長槍,它們不是主仆而是朋友。

  漂亮女子穿上道袍還是漂亮女子,材質上等風雨不沾的上等道袍,遮擋不住漂亮女子的仙家靈氣。

  女子漂亮心情不漂亮,明明是比自己低一個境界的少年,酣戰良久都沒流露出絲毫頹廢。漂亮女子想罵娘:“整整一個境界都他娘的高哪里去了。”

  銀袍少年恰恰相反,一戰過后酣暢淋漓。雷劫面前堅定道心之后,長槍和自己越發心意相通,往往都是心所向搶所指無往而不利。

  秘靈境中的錘煉和使得銀袍少年成長不少,立體異象再次撐起的時候,這方世界的能量與之共鳴,異象中成千上萬的銀色長槍,每一桿都像是銀郎的伙伴。

  槍隨心動,銀袍少年心指向哪,無盡銀色長槍不約而同激射向哪里。搶與心通之后,異象中激射的長槍學會了空中轉向,對為害自己的攻伐悍然轟擊,對固定的防御則繞行躲避。

  看似缺少了一往直前的氣勢,實則殊途同歸,最終還是殺向前方。只不過在搏殺過程中多出了幾分矯捷。

  長槍向飛劍一般在空中靈活盤旋,漂亮女子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措不及防下吃虧不小。青山綠水仙家福地異象,被繞圈進來的長槍扎的千瘡百孔。仙霧外泄靈氣潰散青山倒塌綠水泛濫。

  銀郎堅毅的面龐上,雙眸中銀色光芒一閃而逝,沉聲怒喝:“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而后無盡的長槍瞬間融合,融合后的長槍猶如橫陳的擎天柱,太粗大了看不到邊際。

  無邊巨槍裹挾著無堅不摧的鋼鐵意志,山阻碎山水攔斷水,氣勢已成一發不可收拾,伴隨著巨大轟鳴撞擊聲音,巨大長槍穿透仙家福地,連著著異象中的漂亮女道士一并震飛。

  仙家福地異象隨后不可避免的支離破碎。漂亮女道士遭受反噬,加之剛剛銀色巨槍的轟擊。紅潤的面頰瞬間慘白,喉嚨一咸熱血上涌,漂亮女子好懸暈死過去。

  銀袍少年銀郎,在迸射出巨大無邊的銀色異象長槍后,自身也沒閑著。銀袍少年銀色長槍,槍人和一渾然天成,緊隨巨槍后面沖殺向漂亮女道士。

  人槍合一后銀色光芒刺目至極,威勢比之巨大長槍不知強大多少倍。人槍和一的短小銀槍,散發出了真正的勇往直前絕不后退的槍意。冷冽槍意凝固周圍所有。

  一人一槍爆射而出,所有威力都凝聚在槍頭上面,對周圍的物體沒有任何傷害,唯獨冷冽的槍意告知所有人,這一槍不簡單。

  漂亮女子剛剛穩住身形,突然間臉色驟變,驚駭中發現激射而來的一只長槍,銀色長槍后面拖著黑色的尾翼。黑色尾翼不是別的,是空間碎裂形成的溝壑。

  漂亮女道士通體冰寒,面對這種凌厲的殺伐,即使高出一個境界的女道士也心里打鼓,不認為自己能夠接下來這樣一往直前的霸道寒槍。

  女道士手中突然多出一張黃色符篆,符篆懸空化作千丈高大的山岳,對著人槍和一的銀色光芒鎮壓而下。

  女道士這才松了一口氣,心有余悸喃喃自語:“相當于賢者境界初期全力一擊鎮岳符應該夠用了吧,不至于。”

  話沒說完,女道士呆若木雞如喪考妣。此時沒有在給女道士多想的時間了,眼中銀色長槍帶著黑色尾翼已經殺至漂亮女道士眉心。

  漂亮女道士灰飛煙滅,銀袍少年銀郎奄奄一息。

  相當于賢者境界全力一擊的符篆,很強很強真的很強。在山岳鎮壓來的一剎那,銀郎心頭閃過一絲恐懼,面對死亡誰不恐懼。

  不過銀郎沒有后退,氣勢已成勇往直前的道心不允許自己后退,后退或許可以安然活命,不過今后的路也就止步于此了。

  銀色長槍和少年心意相通,少年所想也是銀槍所往。少年的選擇銀槍會不遺余力支持。

  銀袍少年選擇了勇往直前,即便自己身死道消也要拉著對手共赴黃泉。

  銀槍選擇了少年,即便自身崩離破碎,也要護著少年一息尚存。

  銀袍少年和銀槍的選擇不一定是正確的,不過少年和銀槍之間的相互信任,絕對是正確的。少年奄奄一息銀槍裂紋密布。至少少年活著銀槍還在。

  斷頭臺斷頭處,官府處死囚犯的地方,官老爺下令劊子手行刑。無論今生犯了多大的罪孽,頭斷命隕算作還債。

  能不能還得清。夠不夠還的清不好說,畢竟命以沒,即使一條命不夠還債,也別無他法。總不能對著尸體繼續砍殺吧。

  民間則有一些傳說,今世債來世還,興許是對那些惡貫滿盈的惡徒。給予的一種懲罰,直至還清前世的罪孽,方可來世好好做人。

  故而也有老人經常感嘆,即使一條命不夠償還這輩子所欠下的債,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會繼續償還,直到還清為止。所以啊人死為大,好生安葬即顯得我們的禮儀也彰顯我們的仁慈。

  這都是出自傳說,修士大多不太相信,畢竟里面涉及到來世和輪回。這些東西看不清摸不透。修士往往又被曾作仙人,仙道的皇者都看不清摸不著這所謂的輪回。其他的普通修士又如何去了解。

  今日斷頭臺熱鬧的很,百余名衣衫襤褸的囚徒,帶著枷鎖拷著腳鏈被拉上斷頭臺。為了今天這場陣容,官府臨時擴建了斷頭臺的面積。將將巴巴擠下百十余囚徒和百十余劊子手。

  今天的監管大人,正是八卦中坎位的官服老爺,與皇帝指點江山后,命運帶著他又回到之前見到的,百十余窮苦百姓跪在官府門前的地方。

  這位官老爺接到差事后氣得牙根癢癢,千挑萬選還就躲不開那座矮小的官府和貧苦的庶民。

  這些跪在官府門前的庶民,都是一些青年壯士。他們是以種地為生的普通人,莊稼地里連年遭受災荒。這些以種地為生的平民失去了生活來源。

  老弱婦孺已經沒有力氣遠行,只得守在家中靠著只見白漿不見米粒,所謂的粥維持生計。有體力的壯士們則集體找官府求助。

  在他們的眼里,官府比天都要大。天只能決定這些人莊稼的收成,官府卻能決定這些人的性命。所以大官比天大。

  新上任的官老爺名為譚旭,本想著進入皇宮后平步青云。甚至曾經幻想著解決掉皇宮暗處的幾名隱藏修士,自己取而代之坐上龍椅。以后可盡享時間榮華。

  至于修行,傾一國之力供自己修行,想慢都難啊。道心蒙塵,這位大羅后期快要登臨賢者的大修士,因權利的支配,已經忘記的修行的根本。

  也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看出了譚旭的狼子野心。或許是對他的侃侃而談不屑一顧,只不過當做紙上談兵爾爾。

  故而皇帝一紙令下調離譚旭,來到這個民怨四起縣衙。

  希望一夜之間破滅,從高高在上的金鑾段,一桿子安排到這前不著村那后不著店,野獸繞行鳥不拉屎的荒野縣城。這位心高氣傲的官老爺難以接受。

  這位官老爺更是咬牙切齒,明明皇帝消失了,確仍有圣旨傳出。更為郁悶的是,自己無法反抗。自從進入迷霧以后,仿佛一切都被安排好了。

  宏圖未展大業便胎死腹中。被安排到這天高皇帝遠的縣城做起了小小縣令。譚旭所幸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在這里當起了自己的土皇帝。

  新官上任三把火,何況想做土皇帝,就更加要下面的百姓,老老實實服服帖帖。

  心知肚明這些貧苦難民此行目的。高高在上的官老爺確別有用心,想著正好拿這些人來開刀立威。

  繼而也就有了今天這樣的場面,原本是一些尋求官府庇護給條生路的貧民,現在確成了叛亂謀反動亂一方的刁民。

  斷頭臺正前方,高高筑起的石臺比之斷頭臺略高一些,石臺上一方案一木椅,木椅上坐著這位不分青紅皂白的官府老爺。

  眼看著行刑時辰將至,晴朗天空突生異象。濃郁厚重的黑云滾滾而來,黑云低沉好似壓迫蒼穹。炎炎夏日刮起了冷冽寒風,驟然間天地變色風起云涌。瓢潑大雨傾瀉下。

  似天哭似哀鳴,似為這些不公的貧苦人喊冤。

  大雨滂沱天淚滂沱。

  坐在椅子上的老爺,大羅后期的高深修為。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尋常的風雨天氣,元力稍稍擴散,珠子大小的雨點便在官老爺身體三寸開外,紛紛蒸騰成水霧而后消散。

  官老爺為了彰顯自己的威風凜凜,即使無懼滂沱大雨,依然命人在身邊撐起高大的油脂傘。

  油脂傘一左一右疊加著遮攏官府老爺。兩位撐傘的纖細女子則身在傘外,任由滂沱大雨淋濕衣襟。

  這是一種命運的對比,撐傘人不遮雨濕滿身,不撐傘長椅座干凈衣。

  雨一直下寒風一直吹,圍觀看熱鬧的人不曾離去。

  官家渾渾噩噩不帶表百姓們也隨波逐流。百姓們也不可能隨著一起渾渾噩噩。一位官家的渾噩很有可能帶給百姓的就是滅頂之災。

  縣城不算大,行人繞一圈走下來也就三五天的事情,這消息傳出來可就快多了,屁大點風吹草動一上午就能滿城皆知。

  百姓們都知道這些將要被砍頭囚犯的跟腳,官府那些冠冕堂皇的說辭,無疑是一些掩耳盜鈴的屁話。自欺欺人罷了。

  百姓們久久不曾離去,就是在這里為囚犯們鳴不平。廝殺打斗干不過官府,站著觀看無聲抗議還是能做到的。

  百姓的人群中有一纖瘦少年,發型很怪異,和縣城男男女女的長發格格不入。像是當過和尚做過禿子,還俗后新長出幾個月的頭發,也就三五寸左右長短。

  不是別人,正是少年郎木子。頭發嘛自然是在地球時留的短發,回到封神界還未在度生長成披肩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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