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了?”文佳笑道,“你那個陣我已經破了。看你的樣子,恐怕表面還有其他的職業,是個隱藏的同行。不過,怎么說都是同道中人,只要你說出背后的人是誰,我們或許不會太難為你!”
“一卦五百萬,鐵口無枉斷。文大師,看來是名不虛傳啊!”男子笑了笑,“天生停生陣只是個普通的陣法,你以為破了這個陣,今天就能留住我么?”
文佳看了看男子,聚氣凝神,突然從男子身上感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你不是讓劉黑子的老婆替你燒紙么?難道你今天也去過亭子里?”
男子大驚,“你對攤主用了鬼推磨符,那就是想讓他在我給錢的時候糾纏我,就是不知道我是誰了!那你怎么知道我去過天石停生陣?”
“誰說不知道你是誰!”這時候,唐易居然也走到了這個僻靜的角落。
“唐易?”男子又是一驚,“原來你們是一伙的!”
“別說的那么難聽,文佳是我的兄弟,唐老先生是我的師長,是你來搞事才對。”唐易看著男子說道:“文佳和你無冤無仇,看來,你已經是倭國人的走狗了!”
文佳看了看唐易,“你認識他?”
“肖振,三十幾歲就已經是華夏博物館的主任研究員,學界和古玩界雙料專家。”唐易接口道,“不過我認識他不是因為他這些名頭,而是因為他是一個要設計害我的人的表哥,那人叫霍達,后來反被我拿捏了一把,肖研究員還曾去閣寶多替他說情,可惜,吃了一鼻子灰。”
文佳瞇起了眼睛,“噢?那也算冤家路窄嘍?”
肖振突然哈哈大笑,“雙料,其實還漏了一點,我還是個玄門高手!一個老不中用,一個徒有虛名,我看你們今天怎么留住我!”
顯然,肖振說得是文佳和唐無心,至于唐易,他壓根兒就沒把他當成玄門中人。
文佳不慌不忙,“你不是剛才問我怎么知道你去過亭子里么?你去了一趟,沒有感覺到天石停生陣已經變成聚靈石魂陣了么?”
肖振的身子猛然晃了晃,“什么?!”
唐無心欠了欠身子,“是我這個老不中用的人改的。”
“聚靈石魂陣需要一塊聚攏眾多人氣的古石,這么多時間,你們?”肖振說著,突然看了看唐易,“是了,肯定這小子手頭有一件古物,恰好被你們用了!”
“看來,是在t國暗殺我不成,大倉死了,河野治又讓你在燕京給我‘接風’了?你年輕不大,成就不小,居然甘心做倭國人的走狗!”文佳臉色驟變,手按到了腰間。
“走狗?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肖振臉上的倨傲之色沒了,變成了孤注一擲的兇悍之色,此時,他的雙手上突然間各出現了一小塊青灰色的陶土瓦當。
唐無心愣了愣,“是了,天石停生和瓦當雙環都是土字訣的內容,你的術法從哪里學來的?”
肖振看了看唐無心,心下更加駭然,讓人一下子兜了底,這老頭兒看來不是老不中用啊!但是嘴上兀自咬牙道:“土為五行之基,對付你們還用不到高深的東西!”
說罷,肖振先下手為強,口中念念有詞,兩塊瓦當在面前回環旋轉,登時一股氣浪向文佳洶涌而來!
文佳冷笑一聲,霍然從腰間抽出了翻江尺,動作相當簡單,直沖氣浪的中心刺去!
嘩啦!
肖振手中的兩塊瓦當變成了碎片,猛然間后倒。
坐倒在地的肖振噴出了一口鮮血!
文佳一步上前,又抽出了倒海柱,就要與翻江尺對撞,“我先震散你的七魄!”
肖振的臉蒼白如紙,嘴角還殘留著鮮血,“你怎么能輕易破掉我的法器?”表情恐懼,卻又帶著難以置信地不甘。
“慢著!”唐無心一步趨前,攔住了文佳,“他用的土字訣,似乎和獵古門的五行回環訣有異曲同工之妙!”
肖振聽唐無心說出“獵古門”三個字,連忙掙扎著站了起來。
唐無心伸手在他胸口按了幾下,接著拿過文佳的倒海柱,看似喂魚一般在肖振身上點了幾下。肖振頓時覺得胸口的悶氣蕩然無損,忍不住說了聲:“謝謝。”
“算了,你根本不是文佳的對手。就算你學到了全部五行回環訣,他有五行之外材質鍛造的翻江尺和倒海柱在手,想對付你也是易如反掌。而且,你進入過我設的聚靈石魂陣,文佳動動意念,就能定住你三魂,他剛才已經留手了。”唐無心看著肖振,輕輕嘆了口氣。
“你們,是獵古門的人?”肖振似乎突然間徹底放棄了抵抗的念頭。
“你先告訴我,你的土字訣是跟誰學的?”唐無心反問道。
肖振看了看遠處有幾個人向這邊走了過來,“老先生,此處說話多有不便,能不能換個地方?反正我進入過聚靈石魂陣,已經逃不出你們的五指山!”
唐無心和文佳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唐易。
“我這邊沒事兒,不過是曾經話不投機罷了!”唐易說道。
“好!”文佳點點頭,“那走吧!”
四人走出了市場,在附近找了一家茶樓,要了一個包間,茶水備齊后,屏退了服務員。
“如果早知道文先生是獵古門的人,我絕對不會和河野治做這筆生意!”肖振率先舉起一杯茶,向著他們三個做了個敬茶的動作。
“難道你的土字訣是跟姚廣圣學的?”唐無心眉頭突然一皺。
“姚廣圣是誰?”肖振有些茫然。
文佳擺了擺手,“師叔不要著急,我看,他這是要從頭開始說了!”
“沒錯!”肖振點點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今天都這個局面了,那我不妨全告訴你們。如果你們真是獵古門的人,不知道能不能看在這位老先生的面子上放我一馬!”
文佳心想,先聽聽你的故事再說,都到家門口來算計我了,哪能輕易放過你!
唐無心卻若有所思,伸手做了個請講的姿勢。
唐易本是局外人,但對這個肖振并無好感,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了看肖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