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絕世廢少 修羅王的元神最終還是逃了,但是葉天并未放在心上。
中了混沌仙兵的無上劍意,死了一了百了才是最好的結局,否則將會是生不如死。即便以大法力,大神通,暫時能壓制住劍意,但是總歸是要爆發的。
而且,壓制劍意的過程,消耗極大,即便一個宗門有再多的天材地寶,也禁不起消耗。
金鵬老祖肌體顫抖,這個時候腸子都要悔青了。
明明已經撿回了一條命,為什么還要來作死?
真切應了一句話,不作就不會死啊!
金鵬老祖撲扇著巨大的黃金羽翅,直接轉身就走,馬不停蹄的逃跑。
連修羅王都被滅了,他哪里還有勝算?
關鍵,他剛才聽修羅王說,這個人可能是合道真仙轉世重修,連一戰的心思都不敢有了,道心都差點破碎。
“跑?你還跑得掉嗎?”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伴著一股恐怖的大道波動,如驚濤拍岸,似亂石穿空。
天地轟鳴,像是汪洋決堤了,整片天穹都在崩塌。
一枚翻天大印化作數十萬高大,繚繞混沌氣,如同一個蒼茫的古老宇宙般,對他狠狠砸了過來。
大印未至,他身邊的虛空便已經開始塌陷了,如同紙糊的一般,不斷破碎。金鵬老祖像是化成了暴風雨中的一只海燕,很頑強,但是很狼狽。
“瑪德,我和你拼了。”
金鵬老祖自知逃不掉了,轟然間爆起。
“殺!”
一聲長嘯,金鵬老祖又殺了回來,沖向星空下的雷池。
一顆枯死的大星被他一把攝了過來,對著翻天印狠狠砸了過去,簡單而又粗暴。
但是根本無用,那大星撞到翻天印上,就像是雞蛋砸到了石頭上一般,轟然就爆碎了。
“再來!”
接下來,又幾顆星辰被金鵬老祖狠狠擲了出去。
同時,他手中多了一口大鐘。
鐘波浩蕩,震動出了汪洋般的余波,化成重重宇宙風暴,粉碎天地萬物。
最終,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抵住翻天印的攻擊。
而這時,混沌吞天魔神到了,執掌混沌仙兵,輪動起來,狂暴無匹。
混沌仙兵落下,直斬向金鵬老祖的頭顱,金鵬老祖以大鐘抵擋。
咔嚓一聲,大鐘根本承受不住仙兵一擊,直被斬得破碎,化成無數碎片散落天地間。
混沌吞天魔神太恐怖了,兩顆眼睛如同燃燒的太陽一般,比神燈璀璨千萬倍,讓人無法與之直視,渾身上下有一種氣吞山河的氣勢,仿佛可以懾服九天十地。
金鵬老祖倒吸了一口涼氣,知道自己今天可能要完蛋了,多半要飲恨于此。
混沌仙兵再斬,一道璀璨的劍光撕裂了大宇宙。
“啊…”
金鵬老祖大叫,被一劍斬斷了一只羽翅,金色的鮮血淋漓,化成長江大河,像是巖漿一般在冰冷的宇宙中流淌。
“放過我,道兄,我可以做你的奴仆,你的坐騎,只求放我一命。”金鵬老祖苦苦求饒。
話雖如此說,他卻是沒有坐以待斃,還在進行著反擊。
一聲長嘯,他的整個軀體都爆發萬丈金光,每一根翎羽都大放光明。
一只金色的鵬爪挾足以撕裂星辰的偉力,伴著刺耳的金屬顫音,對混沌吞天魔神的頭顱抓了過去。
然后,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金鵬老祖的這一爪竟然未能抓爆頭顱,反而震得自身掌指鮮血流淌。
混沌吞天魔神三頭六臂,狠狠咋了咋舌頭,感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古怪的眼神充滿了饑餓感,像是在狩獵,說道:“那現在,是不是該我了?”
說完,混沌吞天魔神六條手臂齊動,每一條手臂都有一條山嶺那般粗大,可撼動日月星辰。
金鵬老祖肌體生寒,恐懼到了極點,錚地一聲,兩道犀利的劍芒從他的左右眼中沖出,伴著恐怖的殺伐之氣,對混沌吞天魔神斬了過去。
這是兩把殺生之劍,剛一沖出,便伴隨著鬼哭神嚎,腥風血雨,有千萬尸骨浮現,天地間化作一片修羅場,尸橫遍野。
日月星辰齊震,這兩把殺生劍橫斷了蒼穹,像是沒什么可以抵擋。
混沌仙兵驀然出現,橫亙在前方,一動不動,卻像是一道天譴,兩把殺生劍無法逾越,甚至在發出嗡嗡哀鳴之聲,劇烈震顫。
嘶啦!
下一瞬間,混沌吞天魔神六條手臂齊震,金鵬老祖直接被大卸了八塊,化成了一片碎骨爛肉,龐大的體型簡直就是一片尸山血海。
“啊啊啊,該死的人族小兒,我和你拼了。”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一只金色的鵬鳥虛影從碎裂的血肉中沖了出來,極盡升華,像是化成一只火鳳,對雷池的方向沖去。
這赫然是要元神自爆的節奏!
“元神自爆,多可笑的兒戲?到了你我這個層次,還以為元神自爆就能殺死對方嗎?”雷池中傳來一道戲謔聲。
隨著這道聲音,翻天印急轉而回,壓迫蒼穹,禁錮了一片虛空,狠狠碾壓了下來。
一代返虛古圣,金鵬老祖,徹底隕落了。
“啊啊啊,老祖…”
遠處,許多金鵬妖族的生靈哀哭。
一位返虛古圣啊,放眼諸天萬界的任何地方,都屬無上大能,想修成難如登天,可此時卻死了,這是金鵬妖族之殤,這是亂星海之殤。
嘎嘣!
混沌吞天魔神竟然大快朵頤了起來,生撕金鵬老祖的血肉,吃得嘎嘣有聲,津津有味,連一塊骨茬都不放過。
不過,兩扇金鵬翅膀留給了葉天本尊,拔掉毛發,燃起一堆金色篝火,在星空下就烤了起來。
即便葉天早已辟谷,但是偶爾打個牙祭,還是很不錯的。
天罰枯竭,雷霆消退,熾烈的電海熄滅,仿佛一切都像是沒有出現過一樣。
時間沒有過去太久,那一汪雷池也漸漸虛淡下來。
仿若南柯一夢,所有的電芒與光華都消失不見,亦真亦幻,沒有一點聲息。
星空下,只有一個赤裸著肌體的男子獨立,仿佛這個宇宙都唯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