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0 破而后立

　　龍天安撫的摸了摸自家兒子小腦袋：“你有悲憫之心，沒有被殺戮迷花了眼，為父心甚慰之！”

　　“可是，孩兒的悲憫之心，不應該用在草原上。”

　　星兒話鋒一轉：“孩兒知道，大漠人這些年，頻頻擾我凌云邊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凌云國邊境多少家庭，因為他們的侵犯妻離子散，女人沒有夫君，老人沒了兒子，孩子沒有了爹娘。”

　　“你說得沒錯。”

　　龍天指著山腳下被圍攻的巴根一部：“巴根人驍勇善戰，他們是草原上的惡狼，巴根每年派兵侵擾凌云邊境時，燒殺搶掠，所過之處片甲不留。”

　　星兒突然感覺這些人不值得憐憫了：“父王，他們是不是還搶女人，殺小孩？”

　　“嗯！”

　　龍天點點頭：“挑中的女人會搶走，丑的老的會趕盡殺絕了，能帶走的東西統統帶走，不能帶走的一把火燒個干凈。”

　　“他們如此犯我凌云百姓，孩兒不同情他們了。大漠人野蠻，太漠國太子也野蠻，他搶小爺和月兒的娘親。小爺對阿滿很失望，他從來沒有想過，星兒月兒不能沒有娘親，爹爹不能沒有王妃。”

　　戰場上不該有憐憫之心，星兒也知道，不該同情這些巴根一族的人。

　　但是聽到凌云大軍屠殺時，孩童嘶啞的哭聲，婦孺絕望的喊聲，他的心里還是難受得緊。

　　龍天看一眼自家沉默的兒子，輕拍了拍他的肩：“戰場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大漠國太子敢劫持你娘，犯我凌云之威，有了他做榜樣，你阿柏叔叔又剛剛登上帝位，他們的勇士，一定會想辦法從凌云邊境擄走千千萬萬的女人。千百年來，因大漠的天險，還有居無定所游牧，他們習慣了掠奪，要改變這種狀況，便要破而后立，才能減少死亡。”

　　星兒仰頭：“如何破而后立？”

　　龍天看著坡下的凌云精銳，快收尾了，殺戮已經快停止，老幼婦孺被趕到一邊，愿意投降的大漠青壯，又被趕到了另一邊。

　　“那便是破而后立！”

　　他指著坡下的情景開口：“先用武力鎮壓他們，令他們膽寒，再恩威并施。”

　　星兒有了興致，不那么難過了：“父王，如何恩威并施？”

　　“留老幼婦孺性命，派凌云專門的官員管制，再征用愿意投誠的大漠國青壯，去攻打大漠龍庭。”

　　星兒好奇的追問：“他們是大漠人，征用他們殺自己人，他們會聽話嗎？”

　　“不敢不聽，他們的老幼婦孺，還在本王手上，本王派去管制他們的官員，也并不會苛待他們，甚至有辦法保證他們災年不死在饑荒中，這就是恩威并施。”

　　龍天將星兒帶在身邊征戰大漠，本就是為了歷練他這個一心想護著娘親和妹妹的小男子漢。

　　一路上會跟他講用兵之法，還有談論治國一道。

　　“你阿柏叔叔剛登基為帝，凌云國要休養生息，若是調動太多軍馬，勢必會加重百姓的賦稅。”

　　他氣勢凜冽：“但這次大漠國將手伸向你娘親，這口氣不能忍。沒有糧草軍需該怎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