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說到此處,頓了頓,看著阿滿。
從烏水湖邊動身一路往大漠來,自那天他點撥太子后,五天過去了,太子殿下遲遲不見行動。
夜氏如今落在太子殿下手里,她的身份還是凌云國的驍王妃。
只有在她身上真正打上了太子殿下的烙印,她才是太子的人,才有可能成為太子殿下穩住尊位的籌碼。
而出了沙漠,走綠洲草地幾天能到青湖邊的龍庭。
姚青不得不苦口婆心提醒:“太子殿下,帝君深信陶滇道術,很多年前游歷大漠的方士預言,得鳳凰者得天下。如今得到夜氏,是太子殿下與顏氏較量的唯一籌碼。”
夜色快籠罩下來,滿天的紅霞漸漸消散了些,也消散了一天的暑氣。
但姚青這話,讓阿滿感覺心又躁熱了起來。
一個男人,只有在一個女人身上打上烙印,那個女人才完全屬于他。
他是血氣方剛的少年,也牢記著姚青的話。
只是染兒素愛潔凈,穿越這片沙漠炎熱難耐,這么多天不洗澡,他每次入她營帳,他都要嫌惡的蹙眉。
如果這個時候他強行做些什么,染兒會有多討厭他?
還是等出了大漠,到了綠洲草地休整后…
“星辰升起了,明日一早要動身走出沙漠,早些休整!”
阿滿在即將沉下的夜色中沉默數息,然后仰天看著天幕上的星星,扭身走下了沙丘。
姚青怔愣!
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
殿下將他的話聽進去了?還是沒有?
難道真跟他猜想的一樣?
“太子殿下!”
姚青喊了一聲:“殿下可以先找云紫試試…”
聽了身后姚青站在沙丘上喊的話,阿滿身子一震。
他頓住步子數息后,突然加快了腳步往前疾走,像被追鬼了似的。
遠處,升起了篝火。
他靜靜的站在夜幕下,看著夜染入住的營帳內,亮起了朦朧的燈火。
姚青的話在他耳邊回蕩:“太子殿下,帝君深信陶滇道術,很多年前游歷大漠的方士預言,得鳳凰者得天下。如今得到夜氏,是太子殿下與顏氏較量的唯一籌碼。”
烏國境內大敗,母后的勢力損失慘重,如今母后一族再也沒有了與顏氏一較高下的勢力,父皇沉迷道術,篤定陶滇方士之言。
那么,染兒如今還真成了她與顏氏較量的唯一籌碼。
打上烙印,像一個男人一樣在自己心愛的女人身上打上烙印,只有如此,那個女人才真正屬于他。
一想到這個,阿滿呼吸急促,腳不受控制的往營帳方向移去,腳踩在沙地上,卻像踩在高高的云端,有些綿軟,使不上力氣。
染兒,真是他與顏氏較量的唯一籌碼嗎?
他堂堂大漠太子,不應該依靠一個女人,站穩在大漠龍庭的地位。
站在營帳外,阿滿頓住了步子。
但下一刻,突然一陣狂風刮來,平地起了一陣沙塵。
“起沙塵了,起沙塵了!”
遠處的篝火突然被風沙撲滅了,傳來陣陣驚慌的喊聲,這時候,阿滿再也顧不上那么多,一頭扎進了夜染的營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