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緊緊摟住了她,恨不得將她嵌進身體里。
但佛門重地,究竟有所為,有所不為?
無奈之下,他將她打橫一抱,摟著就往山下的青石板道上掠去。
說了這樣一句表白的話,夜染窘得將頭深埋進他懷里。
這會兒見他摟著自己往山下縱,這才纏著他的脖子仰頭:“去哪里?”
“讓你看看,羈押道云法師的地方。見過那個地方,你才會知道,那個幕后之人,會有多狡詐?”
殷天俯身在她耳垂咬一口:“為夫為什么會娶你這等讓人操碎了心的娘子?若不是為夫護著你,你今天要栽在那個家伙手上。”
“就是有夫君護著,染娘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他說這話時咬牙切齒,夜染想到昨天將他綁起來,各種折騰他,到底是有些心虛,鬼使神差之下,手劃過他胸口,嘀咕一句。
“我只會栽在你手上…”
被她這么一劃,殷天顫了一下,聲音嘶啞得可怕:“染娘,你到底在說什么?”
“沒,沒什么!”
夜染意識到自己說過什么,變成一只駝鳥,深深的埋在他胸膛內。
她這樣害羞,殷天低低的笑出了聲來。
就她這樣,還敢招惹他?
殷天一路摟著夜染縱下青石板臺階,還在通往幽谷的那個岔路口,煙塵滾滾卷了過來。
燃燒罌粟產生的氣體,怕是會使人致幻。
夜染忙將他的口鼻掩上來了,急道:“快離開此地!”
羈押道云大師的山洞,就在罌粟藥田旁,任是誰,也想不到假的那個,會將道云法師關押在那種地方。
殷天也知道,罌粟不是好東西,看到幾個護衛放完火,從岔道口躥了出來,只得摟著夜染,一路往山下縱去。
等到了濃煙漸稀處,夜染瞧見后面跟著的幾道黑影,有些難為情的推殷天。
“放我下來!”
殷天不放:“無妨,我是你夫君!”
夜染拿眼瞪他,殷天卻是不為所動。
情急之下,夜染一把扭住他的耳朵:“哎呀,他們喊我一聲夫人,我也要臉面的。”
殷天這才低低的笑出聲,將夜染給放下來,只是牽著她的手,一路往青石板道上走。
側過頭來,在她耳畔吹了一口氣:“那你給素荷喂完解藥,要多陪陪為夫。”
殷天身邊的護衛那是什么耳力,他們努力隔得老遠,可惜他家主子說什么,還是鉆進了他們耳朵里。
見王妃扭過頭來,忙緊張的頓住步子。
夜染這下知道,被他們聽了去,這種夫君的私房話,被聽去了多丟人?
罪魁禍首又是誰?
夜染急得踹殷天一腳:“你又不是星兒月兒,這么大的人,還讓陪,要不要臉…”
被踹一腳,殷天冷颼颼的扭頭給后邊那幾個警告。
他家娘子在山上時,對他百般溫柔,還說得君如此,夫復何求這種話。
現在變成這樣,都怪這幾個跟屁蟲。
華興寺那么大,山路四通八達,他們跟在后邊做什么?
被自家主子記恨上了,護衛們一臉懵,他們不是要聽的啊,是主子和王妃非要挑這個時候說這種話。
隔得又不遠,這悄聲話自己鉆進了他們耳朵里,他們能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