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霸近看,這一身大紅錦袍的女人,真的美得勾魂攝魄,眉眼處處精致,好久沒有看到長得這么標致的娘們兒了。
關鍵還會來事兒!
瞧剛剛說的話,什么愿生生世世比翼雙飛,攜手到老,說得多好聽。
也難怪顧三娘家的,守在秀水村,舍不得離開這小娘們!
“月兒別怕,娘親一定救你下來。”
一步一步近了,夜染看清楚月兒被繩子勒住的手,那鮮紅的血印子,心感覺一陣抽疼。
離吳天霸只有三步之遙,夜染冷聲道:“吳總督,我不過是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有我做你的人質,該放人了吧?”
“放人,放人,如何不放人?”
吳總督一雙眼睛,在夜染玲瓏的身段上直瞧,厚顏無恥道:“要放人,也不是不可以。等本督代替你夫君,與你洞房花燭夜,自是舍不得為難你的小崽子。”
“你無恥!”
夜染還沒有出聲,殷天已經要朝這邊撲過來。
然而,巖后黑暗處,密密麻麻的箭矢疾射而至,形成了一道天坎,將他和夜染阻隔在兩處。
“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有一股狠勁兒,不知道壓在身下,會是什么滋味?”
吳天霸哈哈狂笑著,一步掠向夜染,一近身,感覺這女人果然是香氣襲人,手剛環上她的腰。
夜染不避反進,也一把纏上他的腰。
只是袖籠里那根銀針,準確無誤直刺他的命門穴。
在吳天霸失去招架之力的瞬間,夜染袖籠里的銀針飛速在他身上游走。
其實,這一招兵行險棋!
如果不是這個姓吳的動了色心,她無法得手。
若他有防備的話,在一瞬間她就會失去主動攻擊的機會,被他制住。
畢竟,一個土匪頭子,又混跡于軍營多年的人,警惕之心非同一般。
她先示弱示蠢,將一個心疼孩子,愿意拼盡一切的鄉野村婦,演得入木三分,才獲得了數息內一擊得手的機會。
將人制住了,夜染掏出殷天拽她時,擱進她袖籠里的匕首抵在吳大霸頸上,冷笑一聲:“吳總督,現在,染娘可有資格,跟總督大人講條件?”
這個娘們兒,真是太狠了!
她這是骨子里狠,沒想到小崽子被吊在樹上,這種情況下,她還能理智冷靜的算計他,且一擊得手。
這種手段,哪是一個尋常的鄉野村婦?
他感到背上一陣刺痛,身子里撕裂般的疼痛,更難以忍的是,偏偏痛入骨髓,還一動不能動了。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個護衛手上的刀,往綁住小崽子的那根繩子扔去。
刀起繩斷,那個小女娃兒從半空砸下來,卻隱隱落到一躍而起的殷天身上。
“爹爹!”
月兒一把摟上了殷天的脖子,環著他的頸脖子:“爹爹別難過,月兒不疼。”
她家小月兒脫困了!
夜染再也無所顧忌,手上的刀子往前一送:“總督大人,賭這一場運氣,你的運氣似乎不怎么好。”
“本督這是被鷹啄瞎了眼。賤婦,你在本督身上使的什么妖法?”
栽在一個婦人手上,吳天霸氣急敗壞:“這石林埋伏著上百弓箭手,本督若有不測,你們休想走出這片石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