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娥陪著月兒星兒在前面追著小狼玩,月兒咯咯的歡笑聲在柳堤旁散了開來。
日落西斜,不時有村人扛著鋤子從田埂上了柳堤,偷瞧著他們牽住的手。
夜染想掙開,殷天握得更緊了!
不管何時,他總是緊緊的拽住她的手,看著夕陽下奔跑的孩子,聽著遠處傳來歡笑聲,夜染也想和他,像扛著鋤子的村人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她知道,不管是在秀水村,還是小澤鎮,或是去了州府,甚至是京城,這個人會牽緊了她的手,不離不棄。
她愿意,讓他這樣牽著,一直走下去…
“不了,茶園那邊,我只想出個方子和經營的點子,其它的事情,交給淑儀和素荷打理。”
夜染突然頓住步子:“咱們快點把屋子建起來吧?”
殷天聽到她這句,頓時感覺夕陽折射進了她眼睛里,那一雙透亮的眼睛,像漾著大澤湖的柔柔波光,令他沉醉其中。
染娘這是,也想快點成親?
巨大的喜悅襲上心頭,要不是不時有扛著鋤子的人上了柳堤,在這一刻,他想將她緊緊擁在懷里。
他就這樣看著她,眼神炙熱得能將她灼燒了!
不遠處,周海扛著鋤子從田埂上來。
被周叔撞到他和她牽手,夜染有些難為情,嗔他一眼:“罰跪兩回青石板,這個不能少。”
說完,狹促的一笑,掙開他的手,追著星兒月兒跑了。
染娘在前邊和周海聊上了,打算受罰的人,已經開始盤算著,哪個日子成親吉利?
以前,他從不信鬼神之說,且不信牛鼻子老道那些風水之談。
但如今不一樣了,染娘是他珍而重之的人。
他想緊緊抓住她,容不得有一絲差錯。
回到藥莊后,夜染進灶房幫著吳大娘忙活,殷天將赤墨叫到蘋果樹下,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然后,等夜染喊大娥他們吃飯時,進了灶房的人少了赤墨。
夜染問白煉:“赤墨人呢?”
“王…”
夜染很少跟白煉他們說話,自家未來王妃問話,白煉受寵若驚,差點一激動,將王妃喊出口來。
觸上殷天清冷的一瞥,他忙改口:“往小澤鎮去了,騎著馬往小澤鎮去了,李思華和殷濤這兩個重犯,緝押在澤城大牢。孫大人要從偏遠縣區調任回澤城,這中間不能出一絲差錯,主子派赤墨去打探消息。”
殷家一事后,夜染對赤墨他們的身份心知肚明,吳大娘卻一點也沒瞧出什么不對勁。
她念叨:“也不吃了飯再去,這么來回一趟餓著肚子,我揉些面團,等他回來給下碗面。”
“大娘不用了!”
白煉一臉感動:“主子給了赤墨銀子,他會在小澤鎮吃碗面。”
赤墨騎馬走后,很晚還沒回來,大娥眼巴巴盼著,等得實在太困,不小心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柏和松還在換衣裳,大娥已經一腳踹開了屋門,往白煉他們屋里沖。
她畢竟是一個女人,這么胡亂闖男人的屋子…
不但嚇到了松柏,還將白煉他們驚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