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冰雪聰明,從闖進來的這一刻,就覺察到了什么。
“無妨!”
殷天上前一步,將擔憂他的夜染,輕輕擁入懷中:“你來的很是時候。”
她能來,是在關心他。
哪怕她和一雙孩子,成了他最大的軟肋,他也甘之如飴。
殷天和夜染旁若無人的摟上了,李大娘才知道,她和殷二郎謀劃了這么多,一切盡在殷天的掌控中。
這個雜種,果然心機深沉!
如果這雜種一早知道,那殷松昨晚到現在,都是在演戲。
一想到她和二郎費盡心思,被殷松和殷天玩弄于股掌間,李思華恨得牙根癢癢,看向負手而立的殷松。
“你早知道了!”
“夫人說的知道指什么?”
殷松臉上綴著一抹譏諷的笑意:“是知道你和殷二郎的打算?還是知道,你生下的三個,全是野種?”
李思華的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慘白慘白。
他怎么會知道?
怎么會知道?
這些年來,他雖然去了州府,一直有捎銀子回來。
她以為,他全然不知情,只是因為很少回秀水村,才會與她和孩子日漸疏遠了!
她就說,他為什么會對三郎和大郎那么狠?
原來,他一早就知道了,一早知道了!
虧她還以為,她瞞天過了海…
李思華啷嗆著退后一步,失魂落魄:“原來你知道,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殷松面色平靜:“你生下三郎后不久,借著回娘家,入山與他私通那一次。”
李思華像受了天大的打擊,一臉的不敢置信。
他知道得這么早,為什么這么多年,還能隱忍?
還能受得了,養著她與別人私通的三個兒子?
“你一定想問,我是怎么知道你生的三個,都是野種的?我為什么能忍這么久?”
殷松冷笑:“你還記得,我有一次重病,去小澤鎮診脈?大夫替我診過脈,我才知道,我天生有隱疾,無法讓女人受孕。那時候,我只是秀水村一個農夫,他已經是黑水寨的土匪頭子,他在暗處,我在明處,他若想要我一條命,像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我勢單力薄,除了能忍著,還能做什么。”
殷松透著一身寒意,逼問道:“李思華,我娘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
他知道她生的野種,知道大郎二郎三郎,沒有一個是他的親生兒子,怎么能隱忍這么久?
這太可怕了!
李思華拼命搖頭:“不知道,你娘的死跟我沒關系。”
殷松身上的冷意徒然增了一分:“你捫心自問,真沒關系嗎?”
被那股無形的威壓逼著,看清楚被護衛擊暈過去的殷二郎,李思華嚇得一身發抖。
完了嗎?
她和二郎,就這樣完了嗎?
“你娘,你娘就該死!”
殷松逼過來,她厲聲尖叫:“你娘總說我是不下蛋的母雞,我還真以為自己有問題,我后來撞見他,有了大郎,才知道,哈哈哈,是她兒子不行。那個死老太婆,跌進湖里浸死了,是我讓人推下去,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