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殷天抱著月兒從灶房外進來,聽到大娥喊甜,月兒知道一定是娘親給大娥倒了蜂蜜水喝。
月兒也喚道:“娘親,月兒也要喝。”
松肚子疼,休息了兩天,他和柏,這兩天幫著做活兒更賣力了。
他們雖然比月兒星兒大了一輪,也是十幾歲的小少年,特別是松,才十二三歲,這么小的年紀,就搶著幫忙做活兒,一點也不偷懶,真是難得。
“好,娘親給月兒倒!”
看星兒也跟在殷天身后,夜染知道小孩子都喜歡吃甜的,沖他道:“你去幫娘親喊阿松阿柏來,喝蜂蜜水。”
夜染給月兒倒了一杯蜂蜜水,月兒乖巧的端著碗,湊到殷天嘴邊。
“爹爹喝!”
“爹爹不喝。”
他家小月兒真是懂事貼心,殷天端了碗喂月兒:“月兒喝!”
小月兒咽下一大口蜂蜜水,砸巴著嘴:“哇,好甜,娘親買給爹爹喝的蜂蜜,格外甜咧!”
夜染在忙著沖蜂蜜水,殷天小聲問:“怎么是娘親給爹爹買的?”
“娘親說,喝茶花蜜,爹爹臉上的傷好得快。”
月兒仰頭,悄聲問殷天:“爹爹長得那么好看,一直說臉上有傷,是不是為了跟月兒做一家人,騙娘親的?”
染娘給大娥和月兒沖的蜂蜜水,竟是為他備的。
看來,他還在州府,染娘便盼著他回來,這么細微的地方都想周全了。
看著在灶臺旁忙碌的夜染,殷天輕勾了勾唇角。
聽到月兒這么問,一時啞然。
當初他真是借著臉上有傷,賴著了染娘,看著仰頭看他的小月兒,殷天也不說話,只是寵溺的摸了摸小人兒的腦袋。
星兒將柏和松喊到灶房喝蜂蜜水,大娥喝了兩大碗甜甜的蜂蜜水,興高采烈出了灶房,要找赤墨練武功。
剛入了柏住的那屋,要往里屋沖去。
白煉擋在了屋子門口:“大娥,赤墨歇下了!”
“練武功,練武功!”
大娥往屋子里張望,想沖進去,白煉不過輕巧的一揮手,大娥就倒在地上,撲了個狗啃泥。
大娥氣得嗷嗷叫了幾聲,知道自己打不過白煉,垂頭喪氣走了。
她這一走,赤墨從屋里鉆出來,惱火的瞪向白煉:“大娥癡傻,你下手狠了些。”
“這就心疼了?”
白煉斜瞟他一眼:“人替你趕走了,主子說王妃白天遇到的黑臉高個子很可疑,走吧!”
被白煉推了一下,大娥手臂上一陣陣的疼。
本來想回木屋去,被推一下氣不過,等夜染他們去歇下,灶房熄了燈火,她還蹲在屋檐下生悶氣。
這時候,赤墨他們這屋子,窗子打開了,兩道黑影從窗口縱出來。
大娥很熟悉赤墨的身形,就算是摸黑,他也能認出來。
一看赤墨出來了,大娥激動的喊了一聲:“赤墨,練武功。”
大娥,還真是傻。
怎么人還在?
這么大晚上的,也不回木屋歇下。
赤墨很無奈,只得讓白煉在一旁等著,去拉大娥:“怎么不歇著?乖,回屋歇著去。”
“不要!”
大娥拽著他,興沖沖道:“練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