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娥一直有夜染護著,愛屋及烏,殷天不能將大娥的脖子給擰斷了。
他在后坡時,交代過什么倪家小姐上門來的事情,不能透露出去。
這個赤墨,竟然沒將大娥給看住 殷天凌厲中夾著寒意的目光,朝赤墨看過去。
星兒一回來,五只小狼從藥莊里撲出來,他給了自家爹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吹著陶塤進藥莊逗弄他的小狼去了。
大娥告完狀后,歡天喜地牽上了月兒,也追在星兒和小狼后邊跑。
只有無辜躲槍的赤墨,觸上自家主子那幽幽泛著寒意的眼神,頓時感覺大事不妙。
這下好了,被主子給盯上了!
此時不溜,難道等著被自家主子揭一層皮?
“大娥,大娥,練武功!”
說著,腳下抹油,一溜往藥莊追了去。
人都走了,殷天一臉無辜:“染娘…”
她在京城時,見過的表哥表妹滾在一處,訂了親事的,還少嗎?
特別是,蕭素荷嫁進什么府侯,她的夫君,也是跟自家表妹暗結了珠胎,才會嫁禍于她,栽贓陷害,讓素荷無故蒙冤,被休了回來。
表哥表妹的什么的,最討厭了!
他怎么好端端的,多出一個表妹來?
夜染心里泛著酸意,踮起腳尖,粗暴的扯上了他的耳朵:“說吧,哪來的表妹?”
她家染娘,這是吃醋了嗎?
原本,他想將大娥的脖子給擰下來。
因為染娘吃醋了,某人心情大好,心里泛著絲絲甜意,也懶得跟大娥計較了。
看到藥莊不遠處,有人扛著鋤子走過,殷天無奈而寵溺道:“染娘,那邊有人看著,要不要換個地方說話。”
夜染一扭頭,果然看到有人扛著鋤子從田埂上來,朝這邊張望,頓時有些犯窘。
“不說清楚哪來的表妹,有你好看。”
說完,進了藥莊。
瞧見大娥帶著星兒月兒往后坡去了,夜染上了坡,進了屋側的石洞。
要不是大娥這么一鬧,染娘不找他算賬,也不會有獨處的機會。
殷天頓時感覺傻高個的大娥,有些可愛,也難怪大娘喜歡她。
殷天緊隨其后入了石洞,一把從身后摟上了夜染,委屈道:“大娥胡說八道,哪來的什么表妹?你陪素荷去了茶莊,是有馬車來過,是上回本草堂遇見的那個瘋女人。”
倪雁兒?
夜染很是意外。
當初在本草堂,倪雁兒一直盯著殷天看,夜染只當她犯花癡。
她派了人盯梢,被柏和松丟進大澤湖,想來也沒臉打聽消息了。
她低估了倪雁兒的厚臉皮,沒想到盯梢不成,竟然自個找上門來。
沒有什么表妹的,夜染心里那口氣順了。
她扭過身來,嗔他一眼,在他肩上狠狠掐了一把:“一個男人長這么好看,就是一種罪過。你就不該長一張招蜂引蝶的臉…”
“染娘,你知道的,我只想招惹你!”
他家染娘,醋意大發的樣子,讓某人心里很受用。
被她掐一把,也不惱,一臉寵溺將她順勢往懷里一帶,低低笑出聲來:“染娘,盡快成親吧,等成了親,我是你相公,還有哪只狂蜂浪碟敢撲過來?”